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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踏入门槛的含笑女子,风雪儿有些愕然片刻,随即站起身来,亦欣喜唤道:“云裳,是你。”
“雪儿——。”相聚不多,却交情非浅,点点滴滴,皆在心间。
紧紧相拥,不仅是因为命运相同,“云裳,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还好吗?”
杜云裳松开了环住风雪儿的手,为自己也为她拭着泪,“好,当然好,我几次央人找你,想告诉你我现在的消息,没想到我没找着,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呵呵呵——。”
能听出来,她过得不错,风雪儿也有些安慰,终是没被林府的某人给缠住,两手紧握,相聚的激动,无以言表。
素红走上前来,盈盈一拜,“素红见过雪儿姑娘。”
素红?风雪儿方忆起在林府时照顾杜云裳的那个小侍婢,“不必多礼了。”
“雪儿,这位姑娘是——?”萧泽睿起身含笑看着杜云裳,感谢她的到来让风雪儿一直阴沉的玉颜有了欣喜。
“云裳,这是萧师哥,——这位是杜云裳,我亲如姐妹的知己。”
听着风雪儿这样介绍自己,杜云裳自己心头一暖,要知道风雪儿那般淡漠性子的人,会因着见到自己高兴得落泪,说明她真的很在乎与自己这份友情,“萧公子有礼。”
萧泽睿拱了拱手,“杜姑娘客气了,快坐下吧。”
坐定,杜云裳看着满桌未动的菜肴,“雪儿,怎么,不合你味口么?”
风雪儿摇了摇头说:“还未来得及用呢。”
“那你快些用,用完了随我回府,我可是有好些话要对你说呢。”杜云裳的激动劲还不曾过去,不好意思的侧眸看了一眼萧泽睿,“对不起,萧公子,让你见笑了。”
萧泽睿道:“那里,那里,这一路过来,就没见雪儿笑过,你一来就见着她笑了,可见你们姐妹情深,我那里会笑话。”
没见风雪儿笑过?有些不解的看向风雪儿,然她却不着痕迹的别过眸光夹了一口菜,那眸光是杜云裳曾经十分熟悉的哀伤。
回去府中的一路,风雪儿知道了那家酒楼竟是杜云裳开的,总店设在了澜雪国,原因很简单,就是想离风雪儿近些,方才的那家酒楼,是两个月前新开的,如今她有个理想,就是把自己的酒楼开遍天下。
对于如今坚强自信的杜云裳,风雪儿是十分佩服的,那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是如今的她不能相提并论的。
也说及到了风雪儿之事,但她总是不言语,萧泽睿只好充当她的解说者,见风雪儿并未阻止,便将杜云裳内心的疑惑都给解了,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只想让杜云裳好好安慰安慰风雪儿的心思,却让沉默不言的风雪儿好似又经历了一次支离破碎。
回到府里,便安排了下人侍候萧泽睿去休息,而风雪儿便让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里,素红沏上一杯清香的茶,上了些小点心,便留下房中的两位小姐干其他事情去了。
“雪儿,你的箫呢?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一起弹奏过了。”杜云裳语中含笑,落坐在琴台边。
箫?那日与轩辕冷昊在山林里起舞后,箫便由他拿走了,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子里却溢着悲伤,“竹箫不在我身边,今日要扫你兴了。”
杜云裳站了起来,合拢的绣裙刹时松开,摆着裙角走到风雪儿身边,之前的笑意收敛下来,轻轻的说:“雪儿,明日我陪你一起回澜雪国罢,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一声叹息,旋步至窗前,少顷垂眸,“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么?”
杜云裳勾起一抹苦笑,先前在酒楼里看到的那抹哀伤,便足以说明一切,走到她的身后,瞧着窗外那枝树枝随风摇曳,“我是过来人,怎会不知?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经历罢了。”
“可你离开了,我还得去面对。”
杜云裳说:“那是因为他爱上我的同时,爱上了别人,我的感情只能是属于我的,若要与人分享,我宁愿不要。”
讶然的斜眸,为何她此时的话听起来那般似以前的自己?
“他没有爱上别人,我相信这一生他如同你一样,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沉沉的吸了口气,迎上风雪儿斜来的眸光,轻轻的笑道。
少许的沉默,微凉的春风拂面,浑浊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你是如何得知?”
“我想问你,你——还爱他么?”
余音刚落,风雪儿的心明显一怔,缄默无言的看着杜云裳,见她又说:“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那你觉得他还爱你么?”
相聚时的点点滴滴,全然的浮现在脑海里,他的霸道,他的残忍,他的强占欲,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徒然将心填得满满的,为何之前都没有想起来?
“仇恨真是很可怕,时常冲洗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还记得那次我们在静云庵小住的那夜么?你说起他时唇角浅含的笑,虽然是淡淡的,可我却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随即他带伤出现,你流下的那两行眼泪,我是过来人,所以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激动、欣喜所流的。”
腮边湿湿的,有粒晶莹砸落在了窗棂,朦胧之间,眼前出现的便是那夜离去时他悲戚的眼神,如今想来,明明那么明显,为何自己轻易的就给忽视掉了?是爱不得够深?还是因着接受不了他是他母妃儿子的事实?“我不是该恨他么?”
杜云裳淡淡一笑,看着方才那根树枝停止了轻摇。
他的付出永远都比自己来得多,他的付出永远要比自己来得深,曾经经历的一切,自己怎能轻易的否认,如此一来,对于他来说,不是太过残忍了么?因为知道事情真相,所以才会不止一次的跟自己确定,要相信他,不要怀疑他,心——好痛啊,不是他的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伤他伤得还不够深么?还要将最后的那点信任都摒弃掉,揪着抽痛的胸口,原来释然只在一瞬之间,亦可如此的简单。
轻轻的拍着风雪儿的肩膀,杜云裳明白她此时唇角扬起那抹温柔所蕴藏的含意,真是当局者着迷,旁观着清,想想从前,风雪儿虽然不似自己这般言语,可语句里的意思却是相同的,“如果你不相信他,便是在怀疑自己。”
嗤声一笑,眼睫上的泪珠轻颤,提袖拭泪,“云裳,你如今倒是学会刺激人了,看来当个老板娘,收获不小嘛。”
眼里的悲色正在渐渐消失,杜云裳很高兴风雪儿能听进自己的话,那个自信的风雪儿又重新站在了面前,“我以前也不知自己原来还是个做生意的料,如今到是好了,若你有兴趣,也可以来当个老板娘玩玩。”
“澜雪国的总店你开在那里了?”风雪儿好奇一问。
杜云裳说:“皇城呀,你别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困难,我一届女流又无身家背景,自然是想放弃了,没想到事情突然有了转机,酒楼就这样开成了,而且生意很好,赚的钱我才开了分店。”
皇城?风雪儿想到些什么?但没说出来,只是浅浅一笑。
盯着风雪儿那抹笑,杜云裳莫名其妙,不解的说:“雪儿,你没事吧。”
“唔——。”摇了摇头,风雪儿说:“我想在以后到店里吃饭是不是可以免费。”
杜云裳点着点,“那是自然,不要忘了,那袋金子可是你给我了,怎么说你也算酒楼半个老板娘嘛。”
房顶上起落一群飞鸟,不知何处随风飘来的白色花瓣,轻轻的坠落在墙角,
次日起程,风雪儿吩咐罗风前去探路,毕竟澜雪国是唐碧凝存在的地方,指不定那里就有隐藏在暗中的门众。
途中车内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萧泽睿也没在风雪儿脸上看到之前的困惑,虽然少许的冥思与愁绪还在,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她得做好心里准备。
到达澜雪国皇城,已经数日后的事情了,罗风的回报又让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国主卧病在床,大皇子前不久被封为太子,现主持着朝政,半个月前相国黄子悦突然暴毙而亡,然颐王轩辕冷昊正接待玉临国出使澜雪国的太子郑子玉,且这郑子玉与颐王侧妃怡香公主兄妹情深,现如今正住在颐王府里。
“那德妃娘娘本事倒不小。”萧泽睿冷冷一笑,“雪儿,你的对手可不简单。”
风雪儿微颌首,自是能猜到,那郑子玉定然是德妃找到绕乱轩辕冷昊的,目的显而易见,他了解轩辕冷昊,就算他再阴狠,再不情愿,也不能伤郑子玉一根毫毛,而且还得尽力保他周全,毕竟他国太子住在他的王府里,出了事情,可会影响两国的情谊,若因此发动战乱,对于澜雪国可是绝对不利的,如今老国主身子染恙,太子虽主持着朝政,以轩辕冷昊的性格,应是不会将事情的严重告诉于他,德妃的手段不够强硬,却把轩辕冷昊的顾忌都拽在手里,想起铁衣那夜临走时的话,她真的是轩辕冷昊的母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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