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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盈雪早在喜乐停的时候掀开了盖头,与众人一同在众人的愕然之中看着那翩然而至的女子站在了喜堂之外。
周围是办喜事不该有的静谧,风雪儿的出现,无疑让在场上的某些人心中朦上了一层阴霾。
在听到杜云裳唤她雪儿的时候,无名只觉得心中那一丝丝的抽痛变本加厉,她——竟与他睡梦中百转千回的女子,那般相似,此时的那抹涅白色身影不会消失,却不能肯定那张美得虚幻缥逸的丽颜是否就是他梦里的曾经出现。
杜云裳扶着风雪儿,替她心疼着,“雪儿——。”
没有回应杜云裳的话,风雪儿沉浸在他的气息里,萦绕着自己的每一寸理智,“你——竟然忘记了我。”书芝给她念杜云裳的信时,告诉过她轩辕冷昊失去了记忆的事情。
有一仆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是来禀报有人闯进来的事情,只是看到这样的场面,竟忘记了说话,而随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就这样路过他的身旁。
书芝一见到无名,便对着风雪儿哭了起来,“王妃,王爷真的没有死,王爷真的没有死。”
萧泽睿也是难以置信,他真的还活着,可是他有些不一样。
无名紧睁着风雪儿,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起,却又在瞬间平静的毫无波澜,冯盈雪走到无名身边,挽着无名的手,“我说过了,他是我的无名哥哥,不是你们口中轩辕王爷,今日是我和无名哥哥成婚的日子,请您们快些离开,不要打扰这喜庆的日子。”
打扰到好事?风雪儿怔怔的听着,跄踉退步后,凄然的言道:“你为何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对着她,他连语气都会不由自主的温柔,凝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让他心痛。
思念了数千次、数万次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却是听到他‘该说什么’的寒语,问着一旁的人,“云裳,他——长得什么样子?”
众人闻言一惊,那么清澈如深泉的瞳眸,尽然是瞎的,不由自主的替她挽惜,如此绝美的容颜,却因眼睛看不到,而有了一丝暇质,顿时莫名的惋声一片。
杜云裳看着无名,缓缓的说着,“他,生得很俊美。”
音刚落,冯盈雪又出声了,“多谢杜姐姐夸奖,雪儿的夫君自是英俊不凡,不知道这位王妃的王爷生得何种模样?”
风雪儿款款举步,朝着刻入她生命的气息走去,说她看不见,根本无人相信,冯盈雪有些紧张,敛了神色,“你想做什么?他是我的夫君,不是你所谓的王爷。”
怎会理会她的话,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在眼前,风雪儿抬起了头,尽管她看到的只有黑暗,缓缓的举起手,绫绣退滑到腕轴处,在众人讶然的声中她冰冷的玉指碰触到了无名的脸,轻轻的抚着,光滑的肌肤不带一丝痕迹,这一瞬间,内心那层簿如蝉冀的坚强轰然倒塌。
冯盈雪有些激动的拍下她的手,拉着一脸赫然却两眼温柔的无名退后一步,“这位王妃,我不知道你的王爷是什么样的,但现在这里的是无名,是我的夫君无名,请你放尊得些。”
他没在说过一句话,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么?她听到了自己心死的声音,抑闷的胸口正咆哮着绝望,双眸涩涩的痛楚阵阵刺激了身子每处神经。
少顷,只觉着两股滚烫的暖流滑过面颊,她的泪水不是早已枯竭了么,如今涌了出来,是为他们如此的重逢表示哀悼罢?
“啊——。”有人看着风雪儿尖叫,萧泽睿不安的走到风雪儿身畔,徒然的盯着她脸上滑过的液体,红色的——血,“雪儿,你没事吧,你别吓师哥。”
听着萧泽睿焦急的声音,书芝与杜云裳上前一看,不禁也被吓得不轻,“王妃,王妃——。”
终于哭了出来,积沉了近三年,涌出来的却是血泪,萧泽睿悲哀的看着无名,抑制止怒意言道:“如果我杀了你雪儿不会心碎,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无名暗沉了眸子,带着几分簿怒,欲言什么,却让冯盈雪拉到了身后,“这位公子,我在申明一次,他叫无名,是我梅苑的姑爷,怎能让你一个陌生人在此惊吓恐吓?”
冯盈雪的话,尽有几份魄力,风雪儿凄绝的笑了,勾唇的刹那,婉如秋风中飞落的千叶花,邪美得令人心颤,朦胧的双眸逐渐清晰,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在此种情况下恢复视力,眼中滑落的泪水变得清澈无比,眼前的人儿也三影归一,看着熟悉却陌生的脸,果真如冯盈雪所说——英俊不凡。
“书芝。”风雪儿一声轻喊,让愣呆的书芝回过神来,应声:“奴婢在。”
风无情的掀飞她拂过唇畔的青丝,涅白色的裙着亦随之飞翻,听着她仙乐般幽幽的声音,“回庄内收拾东西,启程回府。”咽嗯着话:“为王爷办丧事。”
书芝闻言大惊,‘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王妃,以前大家都说王爷死了,您坚持着王爷还在人世,就连国主下旨,您都不愿办丧事,如今王爷还活着,您不能当王爷死了呀。”
合上眼帘,随即又缓缓的睁开,泪水早已朦胧了双眼,“起来,不要让本妃再说第二次。”
听语气,知道王妃生气了,书芝只得站了起来,含泪望着无名,“是,王妃。”她不懂,却莫名的心痛。
风雪儿斜眸看了一眼冯盈雪,她挽着他的手,仿佛在说永远都不会松开,再看了看无名,风雪儿扬唇含笑,“今日对不起,是风雪儿认错人了。”
痴痴三年的等待,换作一瞬哀漠的离开,转身之际,此生,仿佛光阴一纵即逝,多少个没有你的日夜,抱着双膝守着内心那份越来越簿弱的坚强,期待着与你的再次再遇,实现我们天涯何远,咫尺相依的承诺,现下,重逢的那一刻,内心所有的期望与美好,全然随风凋零了,心中已没有苦涩,只因残缺不全的心已碎成了粉沫,你无声的回应着我的眼泪与心痛,这一刻,便让我们错过了,这一刻,真的乏了,老天爷,为何让失去一切的自己此时见到光明,难道你折磨得还不够么?
杜云裳含泪跟了上去,“雪儿,你等等,我随你一起走。”
萧泽睿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名,拉着书芝离开了。
无名睁着眼睛目送她远走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痛得剑眉紧拧,问着自己,那离开的女子做了什么?为何自己仿佛沉浮在痛苦的地狱里?
喜庆的喜堂,方才好像上演了一幕无奈的分离,众人还沉浸在淡淡的酸涩中不能自已,不时的议论开了,看着新郎与新娘的眼光也跟着变了。
冯盈雪只觉得置身于奇怪的眼色之中,可这没关系,只要能与他成亲,什么都变得不得要了,甜甜的对着无名一笑,“无名哥哥,我们还没有拜完堂呢。”
还沉浸在那女子身影里的无名,根本无法回应冯盈雪的话,仍由她拉着自己重新回到了喜堂。
喜乐再次奏了起来,却没有初时的激情高昂,冯夫人仍坐在那里,只是脸上的笑意十分勉强,甚至觉得略显窘迫尴尬。
礼宾朗声喊道:“二拜高堂——。”
新人对着冯夫人,无名全然的思量着那女子做了什么?为何他难受得像要死掉,她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死命的转动着大脑,瞬间如撕裂般的痛楚刺激着每条神经,有人发现新郎的不对,出言道:“新郎情况不对劲,他怎么了?”
冯盈雪放心不下,再次掀开了大红的盖头,紧张的看着无名苍白且痛苦扭曲的脸,“无名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雪儿。”
双手抱着头,无名被痛苦折磨得痛不欲生,却莫名的感觉到淡淡的凄凉与酸涩,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自问,她到底做了什么?终于在跳动的心口一滞后寻到了答案,她——转身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冯盈雪的朗喊声中,“无名哥哥,无名哥哥——。”
新郎的徒然倒下,让以有些动摇的喜堂陷入更深的混乱,这堂注定是拜不下去了。
冯盈雪扶着无名离开了,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完全让冯夫人来处理,她找人算过日子,今日确是黄道吉日呀,为何招来如此多的麻烦事端,无奈的摇了摇头,陪着笑脸安抚着宾客。
今日本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最糟糕的日子,她不怨天,亦不怨地,只怨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毁了她的婚礼,让自己被人当成了笑话,看着从无名手中取下的玉簪,冯盈雪眼中溢着满满的恨意。
“雪儿,你去休息罢,这里有侍婢看着就行了。”自从无名躺在床榻上之后,冯盈雪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连新娘的妆束都未卸下,依依喜饰于头,凤服着身,云英有些担心,便也一直在这屋子里呆着,她的执着,让他心疼。
冯盈雪摇了摇头,眼中泛着眼光,“不,无名哥哥生病了,我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他醒我才能放心。”
从小青竹梅马,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拗不过,只得放弃,默默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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