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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睿匆匆赶到机场，不顾阻拦，冲到问询处。
“你好，我想查一下纪书悦乘坐了哪次航班？”
他语速很快，带着克制不住的焦急。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一眼，礼貌拒绝：“抱歉先生，我们不能为您提供乘客的隐私信息。”
简单一句话，瞬间点燃了韩东睿心底的焦躁，怒火瞬间燃起。
“有什么隐私不能提供？我是她……”
话说一半，剩下的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是她的哥哥？对象？
还是……情人？
韩东睿哽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又逐渐苍白。
工作人员发现了他的异常，并没在意他方才暴躁的语气，礼貌伸手请他离开：“先生，请您让一让，还有其他乘客需要帮助。”
韩东睿没再抗拒，一步步走出机场大厅。
冷风拂面，他冻了个激灵，后知后觉拢紧西装外套，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沪市的冬天也很冷，这么冷的天，书悦会去哪里？0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凌晨。
浑身湿漉漉的纪书悦，挺着脊背，一步步离开，倔强又刚强。
凌晨应该比现在更冷吧。
他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为了蒋雪漫跟她置气呢？知道他要结婚，她不高兴，难道不是好事吗？
她会去哪里？
韩东睿懊悔地站起身，跺跺麻木的双脚，走到了一旁的电话亭。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喂？煜明，是我，韩东睿，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煜明的声音打断。
“哎哟喂，新郎官啊，恭喜恭喜，这也就是我工作忙实在脱不开身，要不然肯定要去参加你婚礼的，你放心，厚礼已经备好，不日就到。”
“真没想到，你跟那蒋小姐分开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结婚，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对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韩东睿攥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
耳畔响起“刻、刻”的光滑摩擦声。
犹豫半晌，他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快过年了，书悦回去了吗？”
对面的纪煜明明显一愣。
“书悦回来了？没听说啊？这孩子，真不懂事，要回家也不能赶你婚礼回啊，怎么说你也照顾了她五年，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你别生气，等她回来了我说她，对了，她坐的哪趟航班，几点到，我得赶紧告诉家里买菜，去机场接她。”
闻言，韩东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书悦没跟你们联系？”
这下，纪煜明是彻底察觉出不对了。
“不是，韩东睿，你压根儿不知道我妹妹去哪儿了是吧？你忙婚礼把她忙活丢了？你可真行！一沾上那姓蒋的就没个人样！”
纪煜明的声音陡然拔高，越来越高。
韩东睿疲惫地捏着眉心，哼出一口气，堵在胸口的那团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我、我和书悦这两天闹了点小矛盾，她今天早上走了，不知去向，你要是有她的消息，一定告诉我。”
纪煜明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闹什么矛盾？这可坏了，这要让我爸妈知道，不得打死我？姓韩的我告诉你，要是我妹妹出点什么事，我铁定饶不了你！”
说完，对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