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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点灯?”
“点灯费油,油钱另附。”
打个出租车还要燃油附加费呢。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穷人必须得斤斤计较,这一路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还不知猴年马月能摸清自己的身份,找到这身体主人的家呢。
北羽澈修眉一挑,老大不悦,“我说过,不会欠姑娘人情。”何况点个灯,能费多少油?如此斤斤计较的人,他还真没见过。
车夫见二人还在僵持,连忙拿出火折子递给北羽澈,他可不想一宿都晾在这荒郊野外。
北羽澈吹燃火折子,就着微弱的火光进了马车,点燃车顶悬挂的油灯,在欢颜对面坐下。
车夫扬起马鞭,低喝一声,马迅速向前奔去。车内灯火摇曳,一片昏黄,狭小的空间内多了一个人,更显得压抑了起来。
“呀,你踩烂了我的果子!”
北羽澈刚刚坐稳,便听得对面女人一声惊呼,他连忙提起双脚,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车身底部一地被踩扁的红色浆果,再看脚底,白色缎底已染上红色汁液。
“车内怎会有这些东西?”眉头不悦地皱起。
他细微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欢颜的眼睛,原来这风骚男人还有洁癖。欢颜眼珠一转,突然想逗逗他。
“这……我还没来得及吃,这可是我今天的晚餐。”欢颜看着他,故作无辜地道。
见他一脸疑惑,欢颜弯腰拾起一颗还算没被踩得太惨的果子,以衣袖胡乱地擦了擦,便放进口中轻轻一咬,“嗯——入口香甜,还是那个味道。”
看着对面的女人一副陶醉模样,北羽澈一脸惊愕,脸上的表情已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这女人有病,得治。
欢颜忍住笑,看着一地狼藉,摇头叹道:“可惜了,你得赔我。等到了镇上,你头上那玉簪就当了吧,这女人家的玩意儿不适合你这大老爷们。车马费,晚餐费,灯油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你就掂量着给吧。”
北羽澈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银子嘛,他鄙夷地笑笑,“放心,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少不了你的。”说罢调整了一下坐姿,闭了眼假寐,不再理她。
欢颜嚼着果子,将对面的男人又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虽然长得是不错,不过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像她这样的女汉子,喜欢的自然是比她更汉子的汉子,怎么着也不会是这么个风骚又洁癖的男人。
一车静谧,只余车轮碾过碎石的单调声响与四野里的啾啾虫鸣。欢颜饿得有些无力,便灭了油灯,也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呲呲”一阵暗器破空之声,马的哀鸣刺破夜空。
欢颜暗叫不妙,随着车身猛然前倾,她正欲顺势滚出车去,忽然车身一声脆响,她只觉身子一轻,腰间被一双手臂揽住,似有凌空而起的感觉。
待欢颜发觉时人已被北羽澈挟在半空,四周风声飒飒。
有埋伏6颜不由得抓紧北羽澈的束腰锦带。
人刚落地,又是“呲呲”几声,数道暗器破空而来,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欢颜大呼一声,“有暗器!”
“我知道。”北羽澈眉头微蹙。
这些暗器分了上下左右四路而来,无论他们如何闪避,终有一路会击中他们。
看着几道迫近的寒芒,欢颜正暗自心急。忽然北羽澈揽着她飞身一旋,衣袖猛地一扬,一道劲风形成破空之势,将所有暗器悉数收回,手腕一震,又反击回去。
只听几声惨叫,两道黑影从道旁的山石上滚了下来。
北羽澈瞟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蓦地微一眯眼,反手将腰间死抓着他锦带的手掰开,就势一推,“闪开!”
月光下地上黑影滑过,欢颜趔趄几步,高声提醒:“小心,还有埋伏!”
话音刚落,六道白影从天而将,同方才那两个黑衣人不同,显然这又是另外一路人马。
领头的一人,二十岁左右,面目俊秀,眉梢眼角微微上扬,一袭烟白色长衫,身后背一把长剑,在六个白衣人中,尤为显眼。
此人走上前来,对北羽澈微微俯首,“君子堂左使见过熠王殿下。”
“哦,原来背剑书生也在此地恭候本王。”北羽澈尾音拉长,含笑道,“七煞门的两个窝囊废你方才也见过了,扰了本王的清梦,又杀了车夫,你不会是想要来触霉头的吧?”
熠王殿下?熠王,殿下……那骚包竟然是个王爷!
欢颜愣了半晌,回身一看,发现那车夫和马都已倒地不起,想必那暗器上都淬了毒。趁众人不备,她赶紧隐至路旁的巨石后。
瞬息之间便死了三人,欢颜欲哭无泪,不曾想这个世界的治安这么差,杀人就跟杀鸡一样。其实那风骚男人要捏死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想起此前对他的不敬,她更觉后怕。
镇静,镇静。她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静,屏声聆听石后二人的对话。
“堂主与王爷多日未见,甚为想念,所以特地让我们请王爷到君子堂一叙。”
“既是如此,为何不亲自到王府相请,反而派人在半路拦截?难道这就是你们君子堂的待客之道?而且即便是叙旧那也得看看本王有没有心情。”
北羽澈言罢低头掸了掸袍摆,“回去告诉你们堂主,本王最近很忙,没功夫同他切磋。”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希望王爷不要让在下为难。”那背剑书生仍不死心。
欢颜听了二人的对话,心知来人的目标是那风骚王爷而不是自己,心中放宽了些,不过又有些疑惑。这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一个王爷怎么会与江湖人士纠缠不清呢?朝廷与江湖不是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吗?想到这儿她又摇了摇头,算了,电视剧看多了,可能她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吧。
正在这时,那骚包又说了句作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