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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碣歪着脑袋,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好CC!”那人朗声长笑,显然大喜至极,又双手抚着摩碣细细看了一遍,突然对摩碣倍为亲密,将摩碣扛坐在自己肩上,问道:“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孝?”
“我叫摩碣,是大魔王最小的儿子,人家都叫我小魔王。”
“你是十一魔子?”那人方才见摩碣临危之时竟敢迎头反刺,若换作寻常魔族孩童,纵使不怕,遇此场景恐怕也是不知所措,早已料定他必不出自寻常人家,不想竟是王族中人,此时虽然吃惊,但面上明显又添一重喜色。
“对啊!”摩碣伸手摸着那人头上的六芒星印记,好奇地问道:“你又是谁?怎么这里会和传说中圣女的印记一样?”
说话间,那二十二骑人马早已赶过来将他们围住,那人带摩碣凝立到半空,全然不顾下面环伺,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那些黑鳞奔但凡踏前一步,便哀吼着退了回去,那人道:“我叫异释,你……该叫我五哥。”
“五哥!?”摩碣早就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便出宫门,不想今日能够在此相遇,也是大喜过望。却听异释黯然道:“我是不祥之人,身上与生俱来一股逆灵之气,自小便将母亲克死,身边之人但凡靠近气血便开始倒流,后来年龄越大,这股逆灵之气越强,灵力弱的人离我稍近便有性命之虞,便是父王,也只能与我呆得片刻。普天之下也只有圣阿羽依的虚灵之体对我无惧,父王便将我交于她抚养,我师从圣女,是以有一样的印记。”言罢,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摩碣一番:“天幸今日遇见你竟也不惧于我,真叫我好生心喜!”
“太好啦!我又多了一个哥哥!那个臭殇瞬,一点也不如你!”摩碣拍手道,“今后你在我身边,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啦!”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不对,可是那些好人也会怕你的,不过有父王在,本来就没人敢惹我!”
异释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弟弟实在还幻稚得很,正色道:“你现在年龄尚小,这魔族王室的身份,还是勿要随便向外人说的好。”
“为什么?说出来他们不就怕咱了么?”
“宫外多险恶,不是你现在能体会的。方才你我所有谈话,均已被我用术法屏蔽,外人听不得只言片语,倘若被下面那些人听见,说不定就会带来无穷麻烦!”说着望着下面道:“这些人坐骑服饰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暗中总有一个首领,你可知是哪一个?”
摩碣仔细地看了一圈,最后摇了摇头。异释笑笑,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清啸,摩碣倒不觉有异,却见下面那些黑鳞奔突然惊嘶不已,发狂一般奋蹄乱颠,要将背上之人甩下去。那些人奋力喝止,总不奏效,后来纷纷将那黑鳞奔颈间仅有的绒毛拔下塞入其耳中,那些黑鳞奔痛吼一声,过了一阵,总算渐渐冷静下来。
异释看了,问摩碣道:“你可知这些骑兽是什么?”
摩碣想了一下,猛然道:“想起来了,这些个东西叫黑鳞奔,不过好像是很久以前的野兽了,现在应该没有了才对!”
“你竟然认识!”异释赞许道,“想必大祭司已收你为徒了,那仰星宫中的秘典掌故既让你看,便是难得的大幸,以后定会受益无穷!”
摩碣点点头,异释又道:“这些骑兽据说早已失传极为珍贵,若非寻常这些人不舍得伤它们,刚才第一个动手的人,便是首领!”说罢带着摩碣身形一晃,眨眼再停在半空时,异释手中已抓住一人,想是首领无疑。
那首领在他手中,整个身子都不住地抽搐着,想是受不了他身上的逆灵之气,一会儿便面色苍白,眼耳口鼻中竟然渗出血来。异释问他:“你们是何身份,意欲何为?”那首领整个身体软软地挂在异释手上,痛苦至极,面色却是极为坚韧,抬头瞄着异释,眼角露出一丝阴鸷。异释暗叫一声不好,疾在手上布出一层清光幕,便听那首领的身体轰隆一声,炸成碎片!一团黑气喷出,将那层尚未布好清光幕震得粉碎,虽然没有伤到摩碣,却使异释一根手指变作紫黑!
异释疾将那中毒的手收入袖中,叹息一声,对剩余的人道:“我今日不欲为难你们,只要这个孝,那紫晶仓你们拉走吧!”说着便带摩碣飞走了。
一路之上,摩碣抱怨异释为何要将紫晶仓让给那些人,异释停住身法,道:“这伙人身份神秘,若是那首领在,想必会空手而回,现在他们首领已死,那些人为回去抵罪,大概便会带着紫晶仓。紫晶仓体重难携,他们纵有黑鳞奔这样的异兽,也难免会留下痕迹,只要寻着痕迹,不愁探不出他们的行踪!”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不是咱们,是我!”异释将摩碣放下,道:“那些人身份不明,带你一起太过危险。前面就是魔军行营,父王和飞辰都在那里,你去找他们,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跑出来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摩碣对这个亲认的哥哥很是好感,见他如此,撅着嘴喊道:“你是嫌我本领太小,带着我碍事么?”
“当然不是,哥哥也不愿和你分开。”说着,异释神色间已露出一丝不忍,“只是此去吉凶难测,我自己尚且难以保证无恙,又怎么会带着你去冒险?”
摩碣问:“那咱们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过一阵我会找父王说些事情,到时父王若肯带着你,我们会再见面的!”说完拍拍摩碣的头,转身走了几步,回头却见摩碣还站在那目视着自己不动,便又折回去,道:“魔族男儿,行事痛快些。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必如此!”
“好!”摩碣由不舍变作大笑,“那我以后好好学习本领,咱们一起去做事情!”
“就是这样!”异释笑道,“碣,我再送你一程!”说着长袖一抚,摩碣的身子便轻飘飘飞了起来,直奔魔军行营方向而去,摩碣赞叹着,再回头时,原地微风清轻,早已不见了异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