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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释不答,反问道:“不知森老伯此次西来我族,所为何事?”
“哼!此事想必你也知道。”帝邪森冷然道,“百年之前,我族十王子列杞来渊裂城拜访,恬逢八魔子繁烁作乱,被赤澜纵平叛之后,你族竟将我十王子与八魔子归为一党!赤澜纵不忍杀了八魔子,便将两人一起囚于修罗绝狱,当时双方为十王子之事争执不定,只好约定以比武作论,百年之后,我族派出一人与你八魔子比斗,你族派出一人与我十王子比斗,胜者便可出狱,负者继续被囚,如今百年之期已至,老夫便是为十王子一事而来!”
异释又道:“不知森老伯以何人出战?”
帝邪森淡淡地道:“敝族只望能救出十王子便好,至于贵方八魔子,倒在其次。是故我方派出一人与八魔子切磋一下即可,胜负倒在其次了。”说罢吩咐道:“出来与五魔子见过。”言罢,身后那蒙面人上前一步,目视异释一下,却仍不说话。
异释看了那蒙面人一眼,若有所思,又道:“森老伯可知,我方会以谁出战么?”
“不知!”
“森老伯这话不实,为表尊重,我方当时指定是以一位魔子出战,其时十一弟未生,我自然也不在其列,人选定是七弟殇瞬无疑。”异释望着苍饮余波之处,叹道:“方才苍饮所选魔子明明是十一弟,森老伯却故意将他救下,如此一来,苍饮只好另选七弟殇瞬,这样与贵方十王子比斗一事,恐怕要着落到我这年纪尚小的十一弟身上了吧?森老伯方才一见十一弟便有如此决断,手段果然狠辣如昔!”
“老夫行事,向来只看结果。如今事已至此,谁又能如何?”帝邪森冷冷地道,“你不也是魔子么,大可与我十王子比斗!”
异释道:‘森老伯以十一弟激我现身,恐怕是要制住我,直至比斗结束吧?只盼你不要再难为我这十一弟便是!再者,你若是当场制我,十一弟恐怕要向父王告状,所以自我要现身起,你便将十一弟与这小姑娘的六识尽给封闭了吧?十一弟既然不知,你也大可不必对他再施手段,只冲我来便是!”
“好C!”帝邪森突然冷笑道,“人都言五魔子心思缜密,智力高绝,老夫方才一番算计,尽都被你言中,如此大敌,自是留你不得!”言罢目中杀机尽透,喝道:“拿去!”在袖一拂,摩碣整个身子便化作一道流电向异释激射而去!
异释只觉摩碣周身裹着团团交杂劲气疾撞过来,当下不敢硬接,顺其来势,身形疾退,同时双手在摩碣周身左拂右带,将那团怪力丝丝抽出化去。突见摩碣身后黑影一闪,却是帝邪森逼至,喝道:“这么久都接不下,想必是不想要了!”说着左手一把扣向摩碣肩头,同时右手食指上凝出一点黑芒,疾向异释弹去。
原来帝邪森对异释的逆灵气尚怀几分忌惮,是故先抛出摩碣,摩碣先前饱受苍饮与自己的折磨,应当再禁不起逆灵之气,异释怕摩碣受伤,必会将逆气竭力收敛,如此一来自己胜算大增,大可趁此时机,一举制住异释。
不料手刚伸出,帝邪森只觉一股邪气怒涌而来,体内气血一乱,灵力为之涣散。但他修为极高,只一瞬便克制住,然而出手毕竟缓了一瞬,异释已然避开自己一击,同时将摩碣周身劲力尽数化去,负在肩上,转身便朝远处奔逃。帝邪森万料不到摩碣原本对这逆灵气无碣,抑且异释随着年岁增长,逆灵气愈强,平素用圣女阿羽依所传秘法极力封印,仍有逆气外泄,寻常人已然禁受不起,方才异释将禁制解开五成,逆灵气瞬息强出数倍,帝邪森始料不及,登时失手。
异释自知不敌,只顾负着摩碣狂奔,一路疾想对策,帝邪森在后紧追,一时只见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极速相逐,在海面上激出两道长痕。异释在身后布下道道屏障,帝邪森却势如破竹,身法不稍减,只是逼得太近时,才会被异释突增的逆灵之气阻上一阻。如此拖延了一段时间,双方已奔出数百里,帝邪森狂飙一闪,再次逼近,只觉逆灵气更胜之前,如山压来,不由发声长啸,灵力汹涌而出,直在异释前方祭出一道百丈浪壁。
异释行之正疾,前方浪壁突然冲天掀起,眼前碧色撞入,海水已贴在鼻尖,当下在周身布下一团蓝芒,撞没进去。异释身在浪中,抬眼只见浪外隐隐一袭黑影凝立,知是帝邪森赶至。所幸自己周身蓝芒与海浪同色,帝邪森细辨不出,一时也不敢冒然而进,只守待浪退,便给自己全力一击,当下疾施法去解摩碣禁制,不料帝邪森手法特异,异释见识虽广,一时却也解之不开。
此时浪壁渐低,异释不敢窜出乱动,只好随浪而退,意欲潜入海中再作周旋,突觉身旁一阵轻响,几只海怪游鱼正自急急掉尾远去。异释一见大惊,疾往下潜,一道厉芒已然怒然劈下。原来帝邪森掀起的浪壁中多有海鱼,浪涌时群鱼身不由己,浪退之时,异释近身鱼类为逆灵气所逼,急忙退却四散,这无疑暴露出异释的藏身,帝邪森在外瞧得真切,立时下手!
“崩”地一声巨响,迸裂的海浪中甩出一道身影,却是异释退之不及,被震出海面。帝邪森只见那道身影上有几缕淡蓝血线洒下,知是重创异释,身形一展,直扑过去。
异释只觉身后劲风刺来,大喝一声:“拿去!”手臂一抡,将摩碣直直抛向帝邪森。帝邪森万不料异释竟会如此,心疑有诈,不敢硬接,将摩碣的身子用灵力托住细看,见并无异样,方才放下心来。再看异释,身法已然不稳,只顾朝前逃奔,颇有些慌不择路之感,当下将摩碣提在手中,直追过去。
异释身形滞涩,只靠逆灵气坚守,帝邪森此时已视他为掌中之物,有意给他好看,远远发出几道黑芒,划过奔腾海面,尽数打向异释。异释却是头也不回,黑芒没体,异释的身子轻飘飘飞了出去,半空又洒出一连串血珠,摔落在海面上。
异释挣扎着爬起,仍是拼力前奔,帝邪森冷笑一下,远远地将手中黑芒不停打在异释身上。异释硬是撑着,如此又挨出数十里,再也坚持不住,停下身形。帝邪森冷然道:“小子,你倒是再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