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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吱”地一阵急响,雾舞城门竟突然打开,一队精骑兵跃马而出,闯入战群,直奔东北方向冲杀,城门随后紧紧关上。
殇瞬大部骑兵方才皆已调开,城门外步兵虽众,却哪里敌得住这些全身挂甲的人马突然冲击,咨越只损失了两成骑兵,已然摆脱重围,冒过云台上一拔箭雨,又损失一些,不久便已脱出战场一箭之地。
殇瞬见他们所去方向,不知摩碣有何企图,心道反正通往合川城的道路已被自己重兵封锁,你其他地方再无兵力,能耍出什么花样?别是以此来诱使自己分骑兵追击,从而减弱合川城方向上的防线吧!
哼,你小子在我面前耍这套,还太嫩了些!殇瞬只令手下少数骑兵远远地追射一阵,便退了回来,只命一位将军调来一队步兵在后,严防咨越回马而战。
咨越率军奔出百里,见后方再无追兵,点一下还剩三百余骑,便将其分作十队,自己亲领一队,把摩碣所给十封信分给各队长,人马卸甲,轻骑快行,按信上所指朝十个方位奔去!
雾舞城处,战况仍自惨烈地进行着。城上,众守军苦撑着将攻势压在城头一线,渐显不支;城外那三千铭军却是越战越少,那未夺得战骑的军士被城下步兵围攻,全数血尽战死,剩余的拼命突破第一道骑兵防线,待得冲至第二道时,已剩不足百骑,几成强弩之末,被数百骑敌军结阵围住,来回冲杀。
摩碣远远地望见众铭军直战至最后一人,不由心中大恸,长叹一声,这结局,是自己一早就预料到的吧!为了全城同袍,为了暂缓危局,也为了自己最后的救援,三千壮士……摩碣仰天闭上眼睛,眼角处,缓缓流下一抹苦涩,在渐斜的日光下泛出晶莹。
沐行匆匆跃马至殇瞬跟前,禀道:“突围的铭军,已被全歼怠尽,未有一人走脱!”
“嗯!”殇瞬淡淡地道,未见有丝毫轻松,眼见日已偏西,雾气渐结,那自城门冲出的几百精骑竟未回马来杀,心头渐感不妙。
莫非摩碣那小子果真另有王牌?!殇瞬对沐行道:“调一道防线去我军东北方向,但有军情,火速来报!”
“是!”沐行领命而去,亲率一队骑兵立马东北,刚安顿好,忽听远远地似有一阵闷雷贴地而来,渐渐地那响声越来越大,连地皮都似震动起来。沐行惊愕地抬起头来,就见远方浓雾处一片火光闪烁,朝这扑来,稍一凝目,竟见是数以百计的巨大蛮牛,浑身火焰熊熊地冲进视野!
众蛮牛两只前角上均牢缚利刃,被烈焰灼得痛嘶不已,发疯般怒蹄而至,众骑兵尚未反应,便被这火牛阵冲溃。
殇瞬正自居中督战,忽听后方一片惨呼,抬眼只见竟有一干火牛从后面潮涌至兵中,冲踏过来,众军士大批被刺穿撞翻,或被沾火灼伤,或被牛角顶起,落地后又被踏成一堆肉泥,争相躲闪,乱成一团!
殇瞬拼命喝止众军,却哪里镇得住,直被那火牛阵冲过近千米,一只只被烈焰烧焦倒地后方罢。
这时军阵已然乱了大半,众军惊魂甫定,忽听一喊杀声从东北方震天传来,一彪铁骑随后杀出。来军约有两千之众,皆骑独角犀,穿青藤甲,手中灭神钺高举,齐喝着“助小魔子!”奔入战团,厮杀起来。
殇瞬听来军所喝,又惊又怒,扫视一下竟未瞧见来军番号,便迅速指挥一队人上前拦杀。
未料来军极为彪悍,直花了好些兵力方才抵住,殇瞬重新整好乱阵,一面又急催促前军攻城,眼望城头摩碣忙碌指挥的身影,心道:“原来你果真还有救兵,不过仅凭这点子军力,你还远远难挽败局!”
一念未平,忽听正北竟又有一阵喊杀声起,一队银白铁骑如利刃般插入自己军阵,混杀起来,口中齐喝“助小魔子”!
殇瞬面色一变,见对方来势汹汹,疾传令那方的将领抵住,蓦地眼角一抬,半空中忽有一片黑影自雾气中露出,尖啸声裂云,竟是上千只披挂铁甲的云翼俯冲而下,半途蓦地分流开来,有数队绕在各座云台周围上下飞舞,背上之兵手执连弩,朝云台上箭手不绝射去!其余则牵翅稍凝半空,当先一将高喝道:“助小魔子!”众军随之齐喝,胯下云翼纷纷昂首尖啸,爪翼怒扬,冲遍地敌军猛扎下去!
地上殇瞬众军头顶如被一块阴云罩住,漫天雨箭洒落,死伤一片,来不及搭箭还射,已被当头而落的云翼撞翻,双方斩杀一团!
如此精良罕见的空骑军,连自己都未配备,摩碣如何得来!!!殇瞬此时已是极度震惊,细看来军,竟仍未发现带有番号,只瞧那正用云翼锐爪扑翻两各军士的将领隐有些面熟,不及细想,忽听正东、东北、西北方向喊杀声又起,五彪未见番号的铁军分股涌来,人数皆有两千左右,从各方位杀入军阵。
喊杀声震天喊起,己方已然大乱,殇瞬疾调来在西北的那两路铁骑防线,却已是于事无补,众军士被冲击得七零八碎,溃不成阵,这时前后又有两路援军杀到,威势更甚!
殇瞬惊愕地看着四周败象,只听得“助小魔子”的喊声四面八方不绝传入耳中,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蓦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怒道:“该死的繁烁,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