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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碣听她说没事,心下稍安,却仍是半信半疑,心中那股担忧不退反增。那宫女伸手在窗上一抚,当即退去那道禁制,又揭开食盒,将食物递了进去,笑道:“快吃吧!云姬娘娘只怕你早就饿坏了,说多吃些伤才能好的快!”
摩碣接进食盒,虽然早就饿了,此时却对那食物生不出半点兴趣,道:“你快帮我出去打探一下大祭司的状况!”
“大祭司没事的!再说这里可不是随便出入的地方,即便我去给你看了,也不得马上回来告诉你!”那宫女见摩碣不吃,催道,“再不吃可就凉啦!难不成要让我喂你么?”
摩碣叹了口气,方拈起食勺,忽听一阵冷笑声传来:“这深更半夜的,居然来送饭9真是不容易!”
那宫女面色一变,回身只见一条黑影立在阴暗的狱道尽头,叱道:“你是谁?竟敢擅闯修罗绝狱!”
摩碣也看不清来人身影,而且那人声音之前也未听过,放下食勺,疑道:“怎么现在是半夜么?”
那宫女道:“大魔王只准五日来一次,如今方过半夜,便算是第五日了,云姬娘娘怕你饿坏啦,所以立时便让我前来!”
“那你为何不给七魔子带饭来?”那黑影淡淡地道,“何不把饭菜分一半给他?”
那宫女眉头一皱,回手将牢窗禁制封上,盯着那黑影道,“云姬娘娘才不会管七魔子如何!”说完,指间已暗暗蓄起势来。
那黑影嘿嘿冷笑:“难道你怕毒死了七魔子不成?”
此言一出,那宫女与摩碣面色俱是大变,殇瞬也赶到牢窗前,望着那宫女与那条黑影,魔瞳中幽芒闪烁!摩碣猛地把那食盒摔在地上,喝那宫女道:“你是谁!竟敢毒害魔子!”
那宫女见瞒不过,手中翻出一块令符,冷然道:“奉大魔王之命,前来赐死于你!”
“胡说!”摩碣喝道,“父王怎会杀我!”但亲眼看到那宫女掌中杀令,仍如晴天霹雳,惊心不已。
“这倒是真话!若不是大魔王指派,她又怎能有随意开启禁制的法子!”那黑影道,“大魔王是真对你起了杀心,我此来,便是要救你出去!”说着身形一晃,带起一股黑烟,缠向那宫女。只见那宫女却也身手不弱,衣角飞扬之间,片片紫刃凌空而现,身随其后,朝那黑影激射过去,两人眨眼间缠斗一处。
“父王竟要杀我?!”牢内,摩碣怔怔自语,“不!不会的!便是我大逆不道,他也不该这般赐死于我!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这般想着,又记挂大祭司状况,决意无论无何都不能呆在此地,便朝那交战中的黑影喊道:“快制住她,解开禁制!”
那宫女交手数合,便处下风,听摩碣如此说,只怕坏了事,怒叱一声,手中赤芒大放,将大魔王给他解禁的符咒凝成一股锐芒,朝那黑影切去!那符咒即能解大魔王禁制,所化威力自是非同小可,黑影并未硬接,疾退一段,忽将那红芒揽在怀中,暴喝一声,反推至摩碣面前的牢窗上,与那禁制轰然相撞!
摩碣只觉身前巨震,心中一喜,本以为禁制破去,却见窗上那堵气墙轻微波动了一下,竟尔恢复原样,摩碣奋力去推,仍觉其牢固如前。原来大魔王给那宫女的符咒化锐芒之后,其效已失,与普通的攻击无二。摩碣不由大感丧气,一拳捣在壁上,忽地心中一动,似有一线灵感从脑中闪过,摩碣忙凝神细思,嘴角渐渐翘了起来——这遍布狱咒、任你修为再高,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自行逃出的第九层绝狱,他竟已想到了越狱之法!
那宫女见一击不中,又擎出掌来,只见掌纹处仍有一道符咒闪耀,方要再度化去,那黑影眼疾身快,忽地出手钳住那宫女手臂,方要运力,忽听“轰隆”一声,摩碣那处的牢壁上忽地破出一个大洞,摩碣从里面闪身出来,对那黑影道:“走!”
那黑影不料摩碣竟能从中逃出,心中吃惊,时下却也不及细看,放开那宫女,拉着摩碣,直朝绝狱上层奔去。
两人身形如电,几层之中,未遇过任何阻拦,想是那黑影方才进来时便把狱卒守卫等尽给打发掉了。出得狱外,那人一直拉着摩碣不放,道:“宫中不宜再留,随我出去!”
摩碣道:“你可知大祭司怎么样了?”
那人只管拉着摩碣在宫中飞奔,躲过宫中层层守卫,倒似轻车熟路一般,边跑边道:“大祭司夜间已然归天了!”
摩碣听说,怔怔如失魂一般,耳中唯有风声呼呼,良久回过神来,目中泪痕闪闪,当下便要甩开那人,道:“我要去仰星宫,去见父王!他为何想杀我,连大祭司也不让我见,我必要讨个说法,否则这般走了,不明不白!”
那人紧紧止住他,道:“只管先出王宫,再与大魔王分说,否则若他心绝,只怕你难以走脱!听我的,我总归不会害你!”
摩碣听他如此说,只得暂依。一夕之间,听闻父王对自己亲下杀令、大祭司坐化归天,摩碣心头便如堵住一般,失魂落魄了一阵,心道其中定有隐情,不由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强自收拾心情,随那人越过宫墙。
两人一直奔至宫城下一较为隐僻之处,那人示意停下。摩碣这才看清,原来那人从头到脚俱是一身黑衣,漆黑的长发,直将脸庞遮住,仅露出一双神秘而漆黑的瞳孔。时下风起,那人面前黑发却是不被吹动,显然故意隐藏真实面目。
摩碣虽然好奇,却也不便造次,当下问道:“前辈将我从修罗绝狱中救出,大恩不言谢,敢问前辈大名!”
“闲话莫问,快离开!”那黑衣人疾道,说罢,转身抬头看去。遥见宫城之上,一点人影傲立,立时一股森然压力如怒涛般从那人身上汹涌而至——赫然便是赤澜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