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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郑北我要死了？
郑北知道他不会说什么，他瞒着事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说，或者编一些一目了然的谎话来。所以他拿着那张纸冲出门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几乎是撞过他肩膀的，顾一燃不受力后背磕在门框上。
反正他也感觉不到疼了。
郑北在楼下台阶上坐着，手里的诊断书被他借着路灯光亮翻来覆去看了百次，闭上眼连哪个字在哪个位置都清楚。九月的晚上不算太冷，但到了深夜还是寒风袭人。一向声称有阴影的人那一晚抽了两盒烟，寂静的夜只听得见火机打响的啪啪声，忽明忽暗的红点在路灯下很是显眼，他也不弹烟灰，等着它们抵抗不住重力作用自己掉到地上再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