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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流转,弹指一瞬间便十五年过去了!
“咚咚咚”一阵清脆悦耳的敲门之声响起。
书房之中、一位高约一米八、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站在一张书桌之前,手握毛笔、正练习着书法。
听见敲门之声的白衣少年、头也未抬、淡淡地开口道:“娘、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嘎吱”一道轻响之声传出。
只见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推开房门、摇曳身姿走进了房间之中,此位妇女正是陈世雄之妻铁清雪。
此时的铁清雪比之当年苍老了二十岁都不止,美瞳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哀伤,显然这些年来她过得不尽人意!
铁清雪面带笑容道:“小江、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衣少年,放下毛笔,向着铁清雪走了过去。
行走之中的少年、忍不住对着铁清雪翻了一个白眼道:“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叫我小江,叫我陈穿江或者江儿都可以!”
铁清雪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陈穿江的脑袋,面露慈祥之色、娇笑道:“咯咯咯咯、小江长大了、明天就十五岁了,咯咯咯咯,好、为娘以后就叫你江儿吧!
陈穿江调皮的撇了撇嘴道:“这还差不多。对了、娘亲,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尽管问吧、孩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铁清雪面露疑惑之色道:“娘很好奇、为何你每次都能正确的分辨出站在门外的人呢?”
陈穿江面露回忆之色道:“娘、此事说来有点儿诡异!一年之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件物体、称之为雷达。雷达能够发出一种无影无形的超声波、当超声波碰撞到东西之后便会反弹而回,在雷达之中形成画面影像。”
陈穿江眉头紧皱、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色道:“孩儿醒来之后,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即使是闭着眼睛,方圆三十米的景物、也会出现在孩儿脑海之中。”
顿了顿、陈穿江再次开口道:“倘若娘亲不想让我发现房门之外的你、很简单,你只需将房间封闭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即可。如此一来、我脑海之中的景物便只会局限于房间之中。”
铁清雪闻言,面露错愕之色、十余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娇声道:“好可怕的感知能力!倘若你会武功,混战之中必定能料敌先机、成为你爹的左膀右臂!只可惜、自从娘生下你们兄弟之后,你爹就再也没有来过,为娘能教你的只有琴棋书画,唉!”
陈穿江双目之中恨意一闪而逝,转移话题道:“对了、娘,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铁清雪一拍额头,娇声道:“哎呀、我怎么将此事给忘了!江儿、明天你便十五岁了,按照大燕帝国的习俗、为娘明天要带你去寺庙举行成人典礼。”
陈穿江面带笑容道:“全凭娘亲安排!”
……
初升的朝阳、将天地之间照耀得金黄金黄。
一条高约一米七、长约三米的黑毛猪,载着陈穿江与铁清雪、闲庭信步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之上,所过之处、引得路人惊叫连连:
“我烤、好大一只黑毛野猪,比马都大上一圈!”
“他娘的、猪能长得这么结实吗?浑身上下全是高高隆起的肌肉,居然连一丝赘肉也没有!”
“好可怕的獠牙,我感觉它能咬断钢铁!”
……
坐在黑毛猪背上的铁清雪,听见路人七嘴八舌的夸奖着自己的儿子,时而露出欣慰之色、时而露出遗憾之色、时而露出悲哀之色,表情复杂到了极点,让人见之啼笑皆非!
铁清雪无奈的摇了摇头、抛开心中万千思绪,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前方,娇声道:“猪贤、快跑!”
“嗷……”黑毛猪先是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嘶吼之声、随即四蹄生风、火急火燎向着前方官道跑去,其速度之快、比之汗血宝马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铁清雪之所以将黑毛猪取名为猪贤,顾名思义是期盼着它能成为猪中贤者!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时间总是从指缝间悄悄溜走,眨眼之间便一个时辰过去了。
一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外,来了三位不速之客,他们正是陈穿江、铁清雪与猪贤。
宫殿大门之上,挂着一块丈许长的牌匾,牌匾之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古体大字《佛灵寺》。
两位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的和尚,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位不速之客,皆是眉头微皱。
其中一位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来参加成人典礼的吧?我佛灵寺早有清规戒律、宠物不得入内,善哉善哉!”
铁清雪双手合十、强颜欢笑道:“大师请放心、我们不会带它进去。”
和尚微不可查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朗声道:“两位施主请进!”
铁清雪先是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黑毛猪的头颅娇声道:“不要乱跑。”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陈穿江娇声道:“江儿、我们进去吧!”
陈穿江点了点头,与铁清雪昂首阔步走进了寺庙之中。
踏进寺庙的陈穿江,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寺庙大厅约方圆三百米,入眼之处、大地之上乃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盘膝而坐的众人皆是露出虔诚之色,紧盯着大厅尽头。
只见大厅尽头摆放着一尊慈眉善目、美若天仙、高约一米七的观音雕像,观音雕像正下方盘坐着一位老态龙钟、身披袈裟的和尚。
陈穿江看见观音雕像的一瞬间,全身一颤、自言自语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美、美、真的好美!”
说话之时,陈穿江面露迷醉之色、迈着沉重的步伐,不急不缓向着观音雕像走了过去。
站在陈穿江身旁的铁清雪,秀眉微皱道:“江儿、你、你要干什么?”
陈穿江对铁清雪的呼唤置之不理,依然死死的盯着观音雕像,向着前方走去。
铁清雪面带苦笑,无奈的揺了摇头,紧随其后。
陈穿江与铁清雪的脚步之声、虽然传进了所过之处群众的耳中,但是佛门乃是清净之地,盘坐在地上的众人,并未理会二人,宽敞的大厅之中依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三分钟之后、陈穿江与铁清雪走到了观音雕像二米之外。
盘坐在观音雕像下方的老和尚缓缓睁开了双眼,双手合十、眉头微皱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先来后到、成人典礼尚未开始,你们不要想着插队好吗?”
铁清雪闻言,神情尴尬、强颜欢笑,正欲解释,然而正在此时、只见站在铁清雪身旁的陈穿江,面露思念之色、虎目含泪,数步踏出、走到了观音雕像之旁,张开双臂、将观音雕像抱在了怀中。
数步踏出、抱住观音雕像的陈穿江,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演习过成千上万遍、熟练的动作让人望之忍不住拍案叫绝!
突如其来的变故,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盘坐在大厅之中的众人,皆是双目瞪得滚圆、面露错愕之色,傻傻地看着陈穿江,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静止之中。
数个呼吸之后、成百上千道怒吼之声,几乎同时传出:
“野小子、你找死!”
“臭小子、拿开你的脏手!”
“小子、你今天休想活着走出佛灵寺!”
……
老和尚见状、忍不住嘴角抽搐,双目之中杀机闪烁,勃然大怒道:“阿弥陀佛,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亵渎观音菩萨、其罪当诛!”
正在老和尚欲要出手灭杀陈穿江之际,“嗡”一道低不可闻的轻响之声传出。
只见观音雕像绽放出了万道金光。
柔和的金光,充满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老和尚与铁清雪身不由己退到了十米之外,然而诡异的是、抱着观音雕像的陈穿江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只见抱着观音雕像的陈穿江,神情痛苦、泪如泉涌、紧盯着观世音洁白无瑕的脸庞,颤抖着双唇道:“南海神尼渡众生,对床夜语送花灯。鸳鸯戏水梦里游,南柯一梦痛断喉!呜呜呜呜呜呜……”
说在后面,陈穿江忍不住撕心裂肺哭了起来!
众人吃惊的发现,陈穿江哭泣的同时,观音雕像流下了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与此同时、观音雕像心脏位置,片片龟裂、掉下大量细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前后透明的洞口!
众人看见此情此景,皆是被吓得面无人色,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老和尚。
老和尚浑身颤抖、双眼通红、紧盯着陈穿江,咬牙切齿道:“混账、佛怒了,赶紧拿开你的脏手。如若不然、老衲今日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