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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寅恪抬眸扫了一眼,看不真切。
只知道不远处那女人正跟四五个男人打得火热。
一旁季克森不信,“谁不知道,席二老婆是出了名的乖乖女,会来酒吧鬼混?”
“你怕不是酒喝多了,眼花了吧。”
沈旭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嘿,还真tm见鬼了,越看越像。”
结婚三年,姜早从来没有欺骗过席寅恪。
虽然最近姜早性情大变。
但席寅恪相信,她还没有这个胆量骗他。
她既然说身体不舒服,那肯定不会出现在酒吧。
不过沈旭这小子跟魔怔了一样,盯着那边偏说像。
席寅恪站起身,朝那边看去。
哪里是姜早。
只是身形有些像而已。
他淡淡道:“不是她。”
沈旭还不信,他刚才真的看到一个和姜早很像的女人。
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靠。
季克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医院检查下眼睛吧,骚年~”
沈旭不服气,“你别不信,席二,刚才那个真是你老婆。”
他是出了名的犟种,本来自己也不确定,别人一否定就更笃定了。
席寅恪坐在阴影里,只能见半张脸,“不可能。”
赵今也眼睛格外亮,像是在期待什么,“要真是她呢?”
席寅恪嗤笑,“要真是她--”
语气变冷,“凡是欺骗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从小到大,席寅恪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欺骗他的人,他绝不放过!
*
“yue~”
姜早撅着屁股,胃里一直犯恶心。
从读书起,她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
虽然会陪着席寅恪应酬,但大多数人都碍于她的身份,不敢灌她酒。
所以她的酒量一直很一般。
才喝几杯酒就受不了,跑到洗手间一阵猛吐。
脑海里不断回想,赵今也和席寅恪之间的亲密。
姜早又是一阵作呕。
心里酸楚得很。
毕竟是喜欢了七年的人,不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
吐了半晌,她缓了缓,拿出纸巾擦拭。
收拾好后,她转身出去。
昏暗的走廊,不少男女抱在一起互啃。
作为一个结婚三年的人,姜早见怪不怪。
突然酒吧曲风变化,音乐暧昧缠绵。
舞池里男男女女热舞,身体相触,气氛逐渐高涨。
欢呼声不断,空中还飘着彩带。
彩带飘落在女人身上,男人低头直接用嘴将彩带叼走。
暧昧至极。
不知道谁推了姜早一把。
姜早直接被推进舞池中央,一束灯光打在她头上。
乌黑的发,白皙的脸颊。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她穿着黑色的短裙,露出长而直的腿。
美得过分。
虽然长了一张乖乖脸,但此刻暗涌浮动的酒吧下。
倒多了点妩媚。
顷刻,酒吧里人们的视线都看了过来,更有不少人起哄让姜早跳舞。
她是学过舞蹈的。
7岁之前,她弟弟还没出生。
姜青民夫妇对她很好,把她宠成小公主。
因长相出挑,很小就开始学跳舞。
即便后来弟弟出生,她被扔到镇上丢给秋晚照。
秋晚照也依旧供她学习舞蹈。
但是......
她从来没在酒吧跳过舞,竟觉得有些拘束。
耳边是炸耳的音乐,四周是热闹的人群。
脑海中不断闪现—
雪崩、席寅恪、赵今也。
台下的人也不停欢呼着让她跳舞。
思绪逐渐混乱,不知不觉姜早竟然跟着音乐舞动起来。
音乐大到将她包围,欢呼声像浪潮一潮高过一潮。
她突然知道酒吧存在的意义了。
适当的放纵,真的可以排解心中的烦扰。
她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光洒在她身上,沿着她的腰线逐渐扩散,直至描绘整个人的轮廓。
美得令人窒息。
“席二,快看来了个会跳舞的美女!”
“老子好久没见过这么纯欲的妹妹了,靠!”
沈旭喝得迷迷瞪瞪的,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舞台大喊。
季克森觉得沈旭大惊小怪,“这里的女人谁能跳得过今也?”
赵今也是著名影视剧女王,专业科班出身。
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鲜少有人能比。
沈旭不服气,“不信你看,真的很极品。”
要他说,比疯婆子跳得好多了。
“老子要认她做干妹妹!”
“......”
连喝好几杯酒,身体滚烫。
席寅恪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衬衫。
领口的领带早已不知所踪。
他喝了不少酒,正跟赵今也交谈什么。
被沈旭夸张的描述吸引,不经意间一瞥。
眼神瞬间定格了。
舞台上尽情扭动腰肢,性感迷人的女人。
正是姜早!
手里的酒杯不知不觉被握紧。
身边不少人,包括赵今也,都察觉席寅恪不对劲。
脸黑得不行。
赵今也朝台上看去,有些惊讶,“是姜早啊。”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除了沈旭见过姜早。
周围许多朋友并不认识姜早。
但赵今也话一出口,他们自然认得了。
季克森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刚才席寅恪还信誓旦旦地说,姜早身体不舒服来不了。
结果人家自己跑到酒吧玩。
一看就是不愿意跟席寅恪扯上关系。
看来传闻不可信,都说这位席太太特别粘人,处处粘着席寅恪。
如今看来倒不是如此。
她在台上肆意舞动,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而他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她,长指无意识揉搓着领带,像是在思索什么。
骗他,是吧?
席寅恪完全想不到姜早有这个胆子。
也想不到听话乖顺的乖乖女,竟也有这么热情似火的一面。
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果然,她总是能给他惊喜。
席寅恪盯着台上放肆的女人,脸一点一点垮了下去,藏在黑暗中可怕至极。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无论是谁,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
姜早跳得正起劲儿。
台下黑压压一片。
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姜早整个人被拉了下来。
那人力道极大,姜早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
她想开口,红唇直接被捂住拖进了包厢。
大家都很亢奋,随着音乐舞动,没人关心她。
包厢门一关,阻隔了嘈杂的声音。
待看清来人,姜早浑身一颤,“你要干什么?”
席寅恪抓着姜早的手,将领带一圈一圈缠上她手腕。
力道之大,手腕快要断掉的感觉。
她背对着坐在席寅恪腿上,双手被摁在膝上,领带一圈一圈缠得很紧。
男人在她耳边狠狠道:“席太太,这么会跳舞,不如跳给我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