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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淡然的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很坚毅:“不。许伯伯,思思求你一件事,好吗?”
都到了这份上,还什么求与不求,许田立刻开口:“你说吧,许某一定办到。”
思思微微一下,带着几分苦涩,“雨竹很有问题,一定要派人看好了,她如今有了身孕,一日三餐得照顾周全。另外,许伯伯你亲自到府上去找我父亲说明此事,让他一定瞒住母亲。别让母亲担心。若是到明天毒性不解,救不过来,便准备后事吧!不用太铺张,简简单单就好。思思最不喜欢浪费,死都死了,弄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此刻的思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迅速的流淌着,血管好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随时都有可能爆掉。
“水若是温了,便给我换成冷水,从深井中刚打出的那种最好。许伯伯,你不要这样,思思还坚持得住。”思思咬咬牙,看着许田手足无措的样子,强打精神,露出一丝安慰对方的笑容。
思思想了想,又说,“许伯伯,您能请人偷偷到韩府把我那只狐狸和鹦鹉叫来吗?你只跟那狐狸说我受伤了在此便可。”
许田点点头,出门安排此事。
很快小白如踏了风火轮一般迅速的赶到了思思面前。
时间其实不长,但思思却觉得分分秒秒都是刻骨般难忍的煎熬。
“小白,陪我说说话,我怕我一闭上眼,便醒不过来了。”思思说话的声音很低,和交谈比,更像是在梦呓。
花花老实巴交的站在思思坐在其中的那口缸的缸沿上。眼神里满满的全是不解。
“你又何苦呢!”花花的叫声,越来越有小白的神韵。
“小白,我若是死了,你有何打算?”思思不想在纠缠于自己中毒这件事。既然无解,便不去想了。
“你忘了,阎王和你说的,你还有几十年寿命。思思,你不会死的。”花花叫着,小白,却流出了眼泪。
原来狐狸也可以流泪。
只是,他哭的好没美感啊!
小小的黑漆漆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思思,眼角处的泪刚一滑落就融进了眼睛周围的白毛之中,再加上小白不停的用前爪揉着眼睛,一团一团的,好像挂着许多个大块的眼屎。
“噗嗤!”思思笑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老阎他确实这样说的没错。可你看我如今这副模样,不死估计也活不好了。冰火两重天,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小白讪讪的白了思思一眼,花花适时的叫道:“不是!”
小白很努力的想把前爪搭在缸沿上,可是个子太矮,尝试了几次不行之后,也就放弃。
看思思很痛苦的样子,很心痛。
“思思,你别说话了,我看你说话好像很累的样子。你睡一会吧。也许睡一觉之后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种毒应该也有时效的吧!过了时辰也就解了。”
思思摇摇头,手在水中拨弄着水花,看似悠闲,实则无奈,“若是平常的毒,我早就解了,我中的,是春毒里最烈的一种。无解药,必须与人……可我不愿。哎,小白。我突然好想家。好想妈妈。”
小白趴在地上仰望着缸里坐着的思思,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明白二十一世纪来的女人居然会如此看重初夜。本来他二人就相依为命,如今更是对思思多了份敬仰。
“明知回不去了,又何必再想。”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从东到西,从天南到海北。从思思的初恋,到小白第一次拉女孩的手。
从夜幕真正降临,到天空微微肚白。
思思身体中的热度一刻也没有减少,波涛汹涌着,可神经已经麻木了,下身的小蚂蚁依旧爬着,只是痒痒的感觉已不那么强烈。
水缸里的水换了足有六次,每次都是花花拍打着翅膀去叫嚷着“换水了;水了!”
思思一夜没睡,小白陪着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闭着眼睛指使花花和思思说话。花花好像知道主人中毒有危险一样,叫了一夜,居然没有罢工。
突然,许田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雨竹受伤了!”
思思一夜未眠加上毒素在体内的折磨,一时间没有听明白,问道:“什么?雨竹怎么了?”
许田走进了思思,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他也奇怪这都是为了什么。回答道:“思思,你别激动。我的人按你的吩咐好生看着雨竹,她一直在床上睡着觉,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刚才我派去看守他的人去解手,结果回来便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进入时看到一蒙面黑衣人正要行刺雨竹。见有人进来忙向着雨竹砍去。啊,思思……来人啊!”
思思哪里还听得进去他那么许多解释,许田说到有黑衣蒙面人这句话时,思思一直紧绷着的意识终于承受不住,就好像拉到极限的牛皮筋,再加一道外力,牛皮筋便会断掉。
此刻的思思便是如此。牛皮筋断了。思思昏迷了。整个身体向水下沉着。
随着许田的吩咐,很快进来了2个身材魁梧的好汉,许田吩咐他们把思思抱出水缸,放到床上平躺着。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衣服潮湿之类的。
早有郎中在屋外等候,这是清早许田命人去请的王都城里最好的郎中。
那老郎中替思思仔细的把完脉相之后,摇了摇头,“毒火攻心,准备后事吧!”说完,也不收诊金,扬长而去。
不治之症,一般的大夫是不愿意接的,治不好坏了名声,赚不到钱不说,病人家若是有钱有势弄不好还会遭报复。
韩三爷顾不得上早朝,吃过早饭径直来到瓷器店这边看自己女儿。
见思思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躺在床上,伸手摸摸她额头,还在滚烫着。
韩三爷气的喧子乱颤,厉声喝道:“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众人都不做声的摇头,许田上前行礼,说道:“小姐昨日晚饭时间到的这里,当时已经中毒,又不肯去找三太子……,执意要坐在水缸里坚持,命我等去通知大人。”
韩三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你们先找个丫环给她换件干爽的衣服。我进宫去求皇上做主,思儿昨晚明明是到德妃府上赴宴。怎会出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