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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我的巴掌落在了顾其辞的脸上。
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打他。
跟他恩恩爱爱的时候，我视他如珍宝，生怕他受一点伤。
后来发现他去亲近别的女修，移情别恋，我也舍不得打，只是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走。
甚至去年路过汾阳，遇上顾其辞大婚，我都生生忍住了破坏婚礼的念头，提剑就走。
我想，此生就当顾其辞死了，从此不复相见。
可这一刻，我实在忍不下心中的郁结，狠狠地打了顾其辞一巴掌。
“顾其辞，你现在已经娶妻有家室，还请你自重。”
“你把沈遥还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了。”
我不自觉地蹙起眉，突然感觉自己很累。
“沈遥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之间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他攥紧我的手，眉目更加冷冽。
“莫辞，你以前眼里只有我，从来看不见别人。”
“可你刚刚在酒桌上，你会哄着他，轻声细语跟他说话，甚至还对他笑！”
“你说跟他没有关系，你让我怎么信？”
我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就像个疯子。
“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其辞，就准你自己娇妻美妾一大堆，不准我去找新欢？”
“我告诉你，我还偏就喜欢上沈遥了。我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喜欢他，你凭什么认为，我莫辞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顾其辞眼里的光一寸一寸地暗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里幽黑的占有和深邃。
“沈家？”
“我告诉你，就是十个沈家，我也不怕。”
他的声音一点点放低，像是在跟我调情。
“莫辞，你敢喜欢他，我就敢杀他。”
“一刀切太便宜他了，你说什么方式合适？”
“千刀万剐怎么样？在你面前，一寸一寸地剜下他的身体，让所有人都知道，被你喜欢就是这样的下场。”
“这样就没有人敢喜欢你了，是不是？”
他越说越兴奋，让我感觉他像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不再多言，我直接拎起手上的穿云剑。挽个剑花，一剑朝他胸口刺去。
虽然顾其辞当年是专业第一，但我也不差，当年勉强能选上师门的入门弟子。
只要能脱离顾其辞，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找沈遥。
这么想着，我手上的动作更加干脆。只要我的剑向他刺去，顾其辞就会退后一步挣脱我。到时候我趁此机会跑开，就直接跑出去找沈遥。
我的算盘打的很好。
可我没想到，顾其辞根本没有躲开。
或者说，他根本无法躲开。
他直直地迎着我的剑，声音沙哑，甚至都带上了一丝迷茫，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莫辞，我这里，真的很痛。”
下一秒，他倒了下去。
我手上的穿云剑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