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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招魅的招式比较阳刚,而木远浩的则以柔克刚,那么接下来却是相反。魅的招式招招阴邪至狠,远不及木远浩的刚柔并济。
两人矫健的身姿,强大的内力,震荡的空间,飞火流星快如闪电的招式,看得一旁的伊儿眼花缭乱跟着心焦。远比上次木远浩和火燎太子的打斗精彩许多。如果这是一场电影,其打斗场面和效果一定非常震撼,影片一定非常卖座。
目前她只担心木远浩会不会有事。她知道他和管儿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做戏给他们看的,斥责她亦是如此。
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担心他,像前面给他下毒时那么想哭想逃避。若不是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演完那场戏。不论表情的紧张,故意在给他茶杯的时候动作僵化,茶水撒出去等,都是为了演给魅看的,让他看到自己内心的挣扎煎熬矛盾,好让他深信不疑自己被骗。
“天蚕功。”打了些久,魅被木远浩的一套奇特招式震住,嘴里不自觉的叫出。嘴里呕出一摊鲜血,单腿蹲在地上,行动艰难。整个打斗过程也只是最多十余招之内。
也罢,魅惨笑。
“木远浩你还是放了我吧,现在你们木国几位皇子都已被囚于太子府,你若动我,他们必死。你可知道,这么多年在太子府长久潜藏着多少水寒宫的人?几乎是半个太子府的人。”
这是魅最后的王牌,救命王牌。他要留下来报仇,仇未报他不会轻易死去的。
“魅,你想什么样,你不能杀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你那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伊儿几乎是冲到魅面前求他收手,椅着他,她要摇醒他吼醒他,告诉他人命有多么的宝贵,谁都不能自私的剥夺。他可以和自己说话嘻嘻哈哈,为什么不能对别人也一样。
“伊儿。”魅眼神迷离,他觉得好累,好好的计划在别人的眼里不堪一击,自己的行为又可耻到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瞧不起他,他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况且木远浩也不会留他。
当接下来木远浩的这些话出来之后,他觉得世界末日正向他招手,他的死亡近在咫尺。
“太子妃也是吧,水寒宫的人。这些早就在我大皇兄的掌控之中,这些年他装着寻花问柳你以为他真的这么无所作为?虽然不知道水寒宫的人的身份,皇兄却是时刻派人紧盯着,若有任何大的动作,他暗藏埋伏的人便会把他她们都制住。水寒宫的人现在大概已经被皇兄的人清除掉了吧。”
木远浩再告诉他一个最残酷的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
水寒宫里面顿时都成了狂笑的回声,渗人,寒人。
魅凄惨的笑容在里面变得可怕万分,踩了脚下某处,身边立刻出现一个大洞,应是自然的无底洞,被大石板盖住,洞口两米多长宽,就在这屋内。他抱住伊儿,喃喃道,“伊儿,老天既是让我走不出这里,也让我报不了仇,那唯有让我走向地狱吧,虽是地狱,到了下面我会保护你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哪怕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让你受一点损伤。”
未能报仇得逞是他最大的遗憾,而他现在似乎在做一个决定,让伊儿和木远浩都震惊的决定。
这使得木远浩很害怕,“魅,你放了她。她的生死不由你抉择。如果,”想了一下,“如果你放了伊儿,我可以饶你不死。”
而魅只是喃喃自语,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箍制着伊儿,表情死相,死呆呆的看着伊儿,两人在无底洞前徘徊,稍有失神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
里面开始宁静到没有任何声息,只听到外头轻轻的脚步声走近,细碎沉稳,安静之中一点动静。
三个人都朝外头看去,凤袍于身清瘦的女人面和平静的慢慢进来。
“是你。”死灰一样的魅忽然精神一敛,发出狠光。
她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平静到刺伤了魅的眼球。
“皇后娘娘。”伊儿不舍的看着皇后,做最后的诀别。
“伊儿。”皇后轻轻唤了伊儿,亲切如亲生。然后她看向魅,“魅,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她一如出现时的平静。魅显然是被问住了。他的人生全是被灌输进父亲争霸各国的设计中,如果那些都成了泡影,那么如今只剩下报仇。是这个女人害了父亲死去。
“报仇。”
“报仇?为父为兄报仇?魅,我想问你,你的父兄是谁,你可有亲兄弟姐妹尚在?他她们又是谁,你关心过他她们吗,你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过吗?”
这样几问问得魅有点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的父兄当然是火国丞相和金渊,他还有一个妹妹就是管儿。
“你和你大哥金渊的年纪相仿是吧?”魅点了点头,她再问,“你父亲在金国狸猫换太子之事你一定也知道,可是如今真正的太子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你父亲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
这与他何干。
可接下来皇后的话却让他讶异到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愣愣的望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是金国的太子?我敢肯定,以你父亲的谨慎,换太子之时绝对不会直接杀了真正的太子,而是留下以备将来事情败露可以拿真正的太子的下落作为威胁,换取自己的性命。”
皇后的想法不是不可能,魅还是推翻了她的假设。
“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我和金渊是同父异母,年龄相近并不奇怪。”
皇后接住他的话,继续。
“你父亲生前一直都珍藏的那幅女子画像你可知道她是何人?”皇后的问题再次得到解答,那是金渊的亲生母亲。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她曾是五国的第一美人,欣赏你父亲的才华而嫁给了他。你父亲曾对天发誓这辈子只拥有她一个女人,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这些当年的事你们是不知情的,而且你们的父亲一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金渊的母亲。你们想想,你和管儿会是他的孩子吗?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金国皇帝的儿子很简单,去到金国滴血认亲便能验出一二。如果你真是金国太子,你还能不顾一切的去死吗,你可知道金国皇帝现在没有男性子嗣,若是有人因此而篡位,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妹妹情况都会受到危险,你忍心扔下他们不管?只要你肯回头,现在还来得及。我们会替你保守这些不光彩的秘密。”
突然间听到这些,魅忽然觉得人生有点虚无缥缈。这真的是事实吗,若真的是,他该什么办?太子这个位子真的太遥远,也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亲情呢,他是个重亲情的人,他谁都可以负,亲情他永远做不到残忍强硬。
“究竟是不是,你现在只需把你父亲留下的金渊母亲的画像拿出来,便可真相大白。”
皇后又来了一句。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魅表示怀疑,仍不自主的照办。
只需立在原地,飞石击打了一下屋子上头的某处,便有一画轴系着细绳掉落下来,悬在半空。
皇后揭开画轴展开。
“要想知道真相就得撕开画轴。”
皇后明确的告诉他,魅犹豫了一下,真相还是让他更希望看到,便没再阻止她。
皇后看了一眼画中美人一眼,叹一声可惜,便撕开来。然,未动手,已被人抢了去,四周没有人影,画却不见了。这人的功夫真高。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皇后却未惊。
对着四周空气,“翼锝,出来吧,我跟你做笔交易。”
翼锝是火国丞相的名字,叫出来的时候,魅的脸和伊儿的脸都好不到哪去。不是死了吗?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金渊的命你不想要了吗,他现在就在本宫手上。”
就像催命魂一样,一句话,水寒宫忽然暗淡开来,一下便又照亮。宫主椅前面站着一个矫健的老者,50余岁,红润的脸是健康的写照,眼中有一股肃杀的光芒。旁边左右分开两排大批红衣死士,眼无神。
翼锝声洪如钟,“哈哈,莫言,世上也只有你和遗传你智慧的儿子最是聪明,什么也瞒不到你。你知道我最在意的便是金渊的母亲和他,这点你确实很成功,老夫现在现身了。”
翼锝很是嚣张,观察间都能让人觉察到此人很是城府。
“父亲。”真的看到了翼锝还活着,魅的叫唤声里很复杂。
既然他没死,为何还不现身告诉他和管儿。他知道他她们深陷进报仇的仇恨里多么的痛苦吗?
翼锝只是恨恨的看他,骂了一声“没出息”。
“魅,他不是你父亲,他是试图江山易主的小人,你把伊儿带离这里。”
木远浩这时候不得不开口了。
魅和伊儿时刻在无底深渊那里徘徊,始终令他不安。即便现在魅不想死了,难保翼锝不会突然出手置他她们俩于死地。
现在这迷雾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围绕,魅一时也不想死了。随即要带离伊儿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再说,总不能一直都在那危险的洞口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