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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没有下文,快要打瞌睡的时候,她忽然继续开口说:“起初我还能凭自己的才艺,高傲的成为青楼里唯一只卖艺不卖身的招牌花魁。可是后来,当我的名望和身价都达到很高的时候,老鸨还是决定将我的初夜拿出来拍卖,这样她就可以从中捞上一大笔!”
我深吸了一口气,她的遭遇真的很可怜,先是在京城里卖艺,好不容易碰上汹这样的好人,却又因为身份悬殊而被皇上赶了出去,之后竟然又被卖到青楼;做是我,早都制作炸弹炸掉那个青楼,炸掉这个京城,炸死那个黑心皇上!
“我试过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但是没能成功,反而之后老鸨派了两个壮汉每时每刻的盯着我,连我小解的时候也不离开。这让我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最后,我的初夜还是如期拍卖了,出高价买下我的是当地的一个很有钱有势的员外。他的年龄做我父亲都绰绰有余,那晚,我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掉进了染缸,就别想干净的出来了。之后渐渐的,我竟然习惯了青楼的生活,我每天辗转在那些不同的男人之间,我已经能够非常娴熟的应付着各种男人。就在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自甘堕落下去时,瑾再次出现了,他看到现在的我,非常的自责,他觉得是他害了我,当初是他无能才会由皇上将我赶出来,后来是他没有尽力找我,才会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曾经我也是这样以为,我在每个夜晚不停的想他,恨他。可是当一向如此尊贵的他眼神里充满歉疚的注视着我时,我却忽然释然了,也许我命该如此,怪不得谁,要怨,只能怨我当初不知好歹,爱上了如此遥不可及的一个男人。”飞艳将一直飘忽在窗外的眼神慢慢转向我,眼里的神情非常复杂,有怨恨,有不甘,交杂了片刻后最后只剩下无奈。
我忽然能理解汹带回飞艳了,要如果是我,我也一定不能放她继续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但是理解归理解,以我这种性格,我依然无法接受汹的爱将要被分成两份,甚至也许我只是小小的一份。
“谢谢你特意来对我说这些,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你也不用再内疚或者自责,这里本来就该属于你的,无论是那片风飞艳林,还是这个念艳斋都很明显是专门为你设计的。如果你想搬进来,随时都可以。”我换上一个清淡的笑容,这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飞艳走后,我一直呆呆趴在床上,连饭都没让小盆送进来,我估计我最近一定瘦多了,因为难得我这么多天没有食欲。
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我迷迷糊糊的起身想找点吃的垫下我咕咕叫的肚子,却被床边的一个身影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