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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法拉利,冷川痕当然再熟悉不过了,是任竹枫的爱车。他不敢再去奢望什么了,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十足的傻子。第一次,被最亲最爱的两个人弄得遍体鳞伤。而上一秒,他还是满怀希望。
写满期待的表情一下子被深深的失望所取代,紧接着展露于脸上的是冷若寒冰,再也无法去融化的冷绝。黑色的瞳仁变得那般深邃,有些阴鸷,剑眉里渗透着无比的犀利。谁触到他的脸色,一定会瑟瑟发抖。
“后面的车好象是川痕的。”任竹枫现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下,然后看着正系安全带的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好像在期待她的某些反映,可是却又不希望她作出反应。
“是么!”于清浅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她怎么可能没有看到,那么熟悉的车,那么熟悉的主人,只一眼,她就看得很透彻了。要知道她刚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气,硬生生地瞥开自己的目光。
装作视而不见,是如此费力的一件事。
“走吧。不然去晚了,干爹可要怪罪我们了。”于清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学会了如此善于伪装自己。
任竹枫在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不妥。一切的故作平静或许都是因为害怕,因为一旦惊动,微澜会变得汹涌吧。
左侧的嘴角魑魅地斜着,什么时候自己的乐观在一点点的流逝,徒增了那么多感伤。只是希望你知道,天涯海角也会陪你去,如果不能给你带来快乐,那么就陪着你一起忧伤。
“怎么了?突然停了?”车突然停下,于清浅突然不习惯起来。
“今晚闲鹤山庄应该是个晚宴吧。应该穿礼服去的。”任竹枫亲和的语气提醒着他。
“哦,好象是的。”想起第一次去闲鹤山庄,冷川痕就是将自己折腾了一番才带自己到了那里。
身边换了一个人,就好像什么都变了。记得那一次,自己是满腹委屈,心怀不满,但又对他的所有的安排都无法反抗。而这一次,倒不如说是任竹枫配合着自己,还要承担起从旁指点的责任,无意之中,亏欠他的越来越多,真不知该怎么偿还,用什么偿还。
弄好造型出来后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怎么样?还行吧?”于清浅走到他身旁,很客气地问道。
任竹枫这才回过了神。刚才她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一刻,自己的眼神就无法再移开了。虽然还是淡妆,但在化妆师的手下,让她高洁脱俗的神韵更加凸显。以前的齐刘海也变成了斜刘海,显得更有灵气,原本乌黑的头发染成了亚麻色,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比往常多了几分成熟。俏皮的小耳垂上缀着一个长链耳环,上面嵌着几只飞舞的蝴蝶,熠熠生辉。一袭天青色抹胸晚礼服,一直垂到脚腕,使得原本完美的身材变得高挑了些许。脚下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既大气又不失她可爱单纯的本性,是堪称完美的造型。
“浅浅,你真美!”任竹枫由衷地赞叹道。这一刻有她站在自己身边,也是对生命的一种点缀了。早就领略过她的美,早就对她的形象做了最完美的想象,却没想到她的美丽可以达到这种超越思维的极致。
“谢谢。”于清浅退去了少女的忸怩,多了份21世纪的知性美。
“走吧,别迟到了。”任竹枫有些暗淡,她难道没有发现,在她进去准备的时间里,自己也已经换了衣服、换了造型吗?就算做再多的改变,做再多的努力,她也看不到吗?自己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为何她注视的却是别人的背影,倔强而执着。
每个人在爱情里,都会执着这样的一份坚持,即使遍体鳞伤,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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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川痕一直板着脸掌握着方向盘远远地跟着他们,直到看到他们进了造型坊。才立即掉转了车头。
谁都没有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冰霜、黑夜、乌云、颓垣断壁的叠加。该死的苦衷,看她刚才笑容满面的样子,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明明是很享受的样子。
然而从车里出来,他又换上了以往的神色,面无表情,但隐隐透着一份撒旦的冷酷,让人望而生畏。
“川痕,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夏彤又看了看旁边的欧式水晶钟,的确才刚过5点,有些喜出望外。
“换件衣服,带你去参加一个生日晚宴。”与其说是临时的通知,倒不如说冷川痕的语气更接近命令。
带自己参加晚宴?夏彤反应了一秒,才连忙走进房间,换了件晚礼服。在镜子前停留了好久,想让自己的形象尽可能的接近完美。这还是自己回国以来第一次跟他去参加晚宴,而且他主动要求自己做她的女伴。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离目标近了一步。终于他愿意敞开心扉,尝试着接纳自己了吗?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自信地走出了房间。“川痕,我好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彤在原地停留了几秒。
“那走吧!”冷川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向门口走去。
夏彤望着他的背影,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刚才的那种情况,他不是应该站起来,把自己审视一遍,然后微微一笑,露出赞许和欣赏的眼神,附赠一句诸如“你很美。”这样的话吗?为什么他是这般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瞧都不瞧一眼。如果自己穿什么都无所谓的话,他又何必要让自己去换衣服,又何必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呢?
人总是有得寸进尺的习惯的。刚才还在为他的一点施舍感到雀跃,这一刻因为他的冷淡又开始抱怨。
还是追上了他的步伐。他肯把自己留在身边就好了。
熟悉的风景,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多少次行驶在这条路上,只是旁边的人却换了,于是风景的格调也都变了。
像是要逃离这样的一场尴尬,冷川痕开得飞快。夏彤看着他的表情,不敢作声。
兰博基尼在闲鹤山庄的庭院里停下,还依稀记得上一次的玩笑。说要和那个笨女人骑马过来的。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了实践的机会。
夏彤下了车,看着眼前风格独特的园林式建筑,心里暗暗猜测到底是何许人也,才有这样的大手笔。
“洪老。”冷川痕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洪老今天身着一袭红色短款唐装,显得很是喜气。也显得很有精神,想必他的心情一定不多。
果然洪老灿烂地笑了一个,只是看到冷川痕旁边的夏彤的时候,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夏彤,服装设计师。”冷川痕介绍道,面色有为难之色。
夏彤这才意识过来,嘴角上扬着。眼前的这个老人竟然就是洪老,他们的关系居然如此不一般。一下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
洪老伸长了脖子,往冷川痕的后面探了探,“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呢?”
冷川痕深思了几秒,决定如实回答,“我们分……”
“干爹!”熟悉的清幽婉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