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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嚎啕大哭:“我的儿……你总算来了,你娘都要被欺负死了啊!”
薛让气得面红耳赤,转头一指江照月:“毒妇!我要休了你!”
江照月吃瓜吃上了头,当即乐滋滋应了一句:“休!休了好啊!”
“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是个扶不起的镴枪头,跟你那表妹马媛媛那啥的时候竟然还提前吃了大展雄风药才能硬呢!”
薛让脸都绿了。
而且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明明他们才提了纳妾,这贱人不该知道他与表妹的事情啊。
“你派人跟踪我!”薛让怒不可遏。
江照月拍拍手,理了理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道:“你可不值得我花那么大心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让脸色阴沉,吩咐自己带来的随从:“来人!把二奶奶带下去!不许她踏出房间一步!”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江照月漫不经心应了一句,就率先带着桃枝走在了前头。
那副闲庭散步,左看看右看看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禁足的恐慌。
薛让眼神阴了阴,转头对马氏:“这贱人……不能再留着了。”
马氏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切齿点点头。
江照月被禁足了。
但是无所谓,她自会出手。
夜里江照月轻巧地翻过墙头,精准无误到了薛家厨房,摸了两只烧鸡两个鸡蛋饼、五六个白面馒头外加一锅鸡汤,又轻轻松松回了自己住处。
一系列操作直接给桃枝看傻眼了。
“小……小姐,您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而且这么多……您吃得完吗?”
江照月直接给她嘴里塞了个鸡腿,嘿嘿一笑:“多吃饭,少说话。”
她分了一半给桃枝,自己就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满嘴流油,却一点不显得粗鲁,反而多了几分灵动可爱。
没办法,在末世吃多了压缩饼干的人,这会儿就是吃个白面馒头都觉得香。
吃饱喝足,江照月往床上那么一躺,浑身舒服惬意到不得了。
嗯,如果这会儿能离开国公府,回到将军府自己家的大床上就好了。
为了避免被炮灰的命运,还是要尽快和离,踹掉渣男,再从伯父手里拿回家业,那她就可以坐拥上亿遗产,提前享受退休美好生活了。
哦也!
江照月美滋滋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马氏身边的吴嬷嬷却来了,笑出一脸褶子。
对方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两碟精致的小点心,还有一小碗黄米粥,配一点酱菜。
除此之外,底下还压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二奶奶,夫人让奴婢来给您送些吃食,还有这药,可是帮助女子生产怀孕的圣物,夫人废了好多功夫才从一位得道高人那里求来的呢!”
吴嬷嬷心里得意,想必二奶奶饿了一晚上,这会儿看的这些好东西,还不得疯了一样狼吞虎咽。
江照月盯着这些东西,没动,反而打了个饱嗝,她赶紧捂住嘴,眼珠子滴溜溜看向吴嬷嬷。
糟糕,昨晚上吃太多了!
露出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早上太饿了,都开始打饿嗝了——嗝——”
一句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嗝。
吴嬷嬷笑了笑,把食盒推过去:“那正好,这些都是夫人的心意,二奶奶吃了吧。”
江照月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了不了,我这会儿胃口不好,不想吃。”
她真是一点吃不下了。
而且马氏无缘无故怎么可能给她送吃的,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见她竟然不配合,吴嬷嬷眼神阴了阴,有些急切地把汤药推过去:“那二奶奶先趁热把药喝了。”
江照月只瞥了一眼,眉头就皱成一团,闻着就难喝。
她一脸嫌弃:“罢了罢了,我也不急着有孕,这药还是送给嬷嬷吧。”
说完她趁着吴嬷嬷不注意,直接把药碗推回对方手里,故意碰了碰她的胳膊。
果然,面前迅速出现一张透明光屏面板,上面立刻浮现出浅浅泛着金光的字。
江照月只扫了一眼,小嘴巴就长成了“o”形,心里直呼卧槽。
玩的真花!
吴嬷嬷脸都绿了。
见她竟然一而再地拒绝,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不容拒绝道:“二奶奶休要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东西都是夫人赐下来的,所谓长者赐不可辞,二奶奶还是赶紧吃了吧!”
江照月淡定地喝了口凉茶压压惊,笑眯眯道:“嬷嬷,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有件事想先问问你。”
吴嬷嬷冷哼一声,阴恻恻道:“二奶奶先把药喝了,再多问题我都回答你。”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端起药碗,一把抓住江照月,竟然要直接给江照月把药灌进去。
江照月往旁边避开,凑到吴嬷嬷耳边,兴奋问她:“你是不是真的在年轻的时候勾搭了国公爷,还背着夫人怀了个儿子,偷偷回老家生下来了啊?”
吴嬷嬷脸色巨变,手里的碗“哐当”落了地,碎成渣。
她惊恐地瞪着江照月,嘴皮子都在抖:“你你你……”
江照月嘿嘿一笑,气定神闲抱着手臂:“我我我……我不仅仅知道你有个儿子,还知道你那个儿子其实是国公府喂马那个马夫的。你们夜夜苟合,终于中了招。
你怕东窗事发,便故意勾引国公爷跟你春风一度,成功把孩子嫁祸在他身上,让他当了绿毛龟。
还费心费力帮你瞒着夫人,弄回老家安胎生孩子。这些年也都是国公爷雷打不动给孩子送钱去,对不对呀?”
她每说一个字,吴嬷嬷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已经是青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了。
“哎呀呀,你这一招瞒天过海玩的妙啊,你说如果被国公爷和夫人知道了,他们谁会更想让你死呢?”江照月看着自己的指甲,幽幽感叹。
吴嬷嬷吓得腿一软,就朝着江照月跪了下去,以头抢地磕的砰砰作响。
“二奶奶饶命,二奶奶饶命啊!”
如果事情传出去,她连带着儿子就活不成了。
江照月嘻嘻笑:“能饶你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
她意味深长瞥了眼地上的药汁,轻飘飘一指:“你先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吴嬷嬷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身子颤抖道:“是……是断魂草,一种慢性毒药,给人吃下后,神不知鬼不觉,这人一个月内就得暴毙而亡,看着就跟中风病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