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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什么如来着,”我一边赶忙的穿衣服,一边朝门口舞动的身姿喊,“早餐做好了没啊?我要去接火车了!”
“我免费给你做佣人已经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催我?”蛇精扭到我面前,手里端着一盘煎得黄澄澄的荷包蛋,一看便令人垂涎三尺。
一阵狼吞虎咽后,我用纸巾擦了擦嘴,“我要去接火车,三姨婆来啦,你千万别吓倒她哦。”
“怎么会?”蛇精挑了挑眉,一边漫不经心的修剪指甲,一边说,“你要是害怕就别答应她来住啊,还得多做一份饭菜。”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我不接她来住怎么办?”我瞪了她一眼,背上包便跳出门。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三姨婆,若不是妈妈打电话说她来城里看病,我还真没记起来有这么个亲戚。
她是我们家在乡下唯一的亲戚了,听说她终生未嫁,无儿无女,至于原因嘛,就不太清楚,我也仅仅见过她两次而已,一次是我过十岁生日时她千里迢迢的赶来送了我一个香包,听说能够驱魔降怪,可我从来也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好看就扔在包包里,大学毕业那年不知道怎么就丢了。
第二次是我考上大学那年,她提了一篮土鸡蛋来我家,抚着我的手说,“丫头,真为安家争脸儿啊,几辈子都没出个读书人!”
我知道爸爸妈妈也颇为自豪,谁叫我是安家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呢,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其实恨死了那些书本,可为了辛苦一辈子的爸妈我也努力和争取了,总算天从人愿。
从此以后我再没见过她,记忆里她应该是个瘦小的老婆婆吧。
反正她就待个两三天,应该问题不大。
火车站里人山人海,我好不容易看到一身布衣的三姨婆,她穿得很朴素,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个慈祥的笑容。
“三姨婆。”故作亲热的迎上去,事实上我对她根本没什么印象,更别谈感情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俊啊!”
我的脸一阵发热,就我这平凡的脸还俊?三姨婆的眼光真令人不敢恭维。
讪笑两声,我主动拦了的士,一路无言,她一搭没一搭的问些家庭琐事,我也就应和着回答了,气氛生疏得很。
“进来吧,这是我租的公寓。”一边替她接过小箱子,一边为她介绍。
三姨婆打量着我租的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感慨万千,“可怜哟,放着家里那么大的房子不住,窝在这龟居里,真是造孽。”
我无语,打工一族嘛,不都是这样的?我已经很幸运了,房租和水电费都是爸妈汇来的钱在交,没让我住宿舍已经阿弥陀佛啦。
“你住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就好了。”将她的小皮箱搁在房门后,我发现那条蛇精好像没在家,不是又跑出去会情人了吧?
“丫头,你一个人住?”三姨婆忽然问,只见她的鼻子到处嗅,仿佛家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本来是一个住,前两个月有个表……朋友没地方住,所以借宿在我家里。”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三姨婆瘦弱的手指突然扣紧了我的手腕,一阵钻心的凉涌进心底,我吓得缩回手。
三姨婆很是不安,一边搓手一边解释,“人老了是这样,身上总没什么暖气儿,凉着你了吧?”
“不是,也不是很凉。”我只能干笑两声,毕竟她是客人。
“丫头,你先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朋友住这儿?”她再次追问。
我总觉得她的话里透着怪异,难不成她闻出了蛇的味道?
反正她迟早会见到阴如,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就是……就是一个同学的表姐,她本来是过来找工作,可一直没找到,所以……所以就暂时借宿在我这里。”
三姨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幸好没有继续追问。
我替她换好新床单,打算带她出去吃午饭时,被她婉言拒绝了,她指着竹帘后的简陋厨房说,“这不是现成的美食吗?让我做给你吃。”
“不用不用,我们出去吃吧。”我的样子甚为困窘,人家远来是客,怎么能让她做给我吃呢,多不好意思!
三姨婆只是笑笑,脱下棉袄便一头扎进厨房里,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朴实的农家菜比那条蛇精做的味道好多了,很久没吃到家常菜的我开始狼吞虎咽。
三姨婆吃得很少,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时不时给我挟点菜,并鼓励我,“丫头,多吃点。”
我有些腼腆,怎么好像她是主人我是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