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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不明白她们说的话到底蕴含什么意思。
良久,三姨婆长叹一声,别过脸不看阴如,反而向着我说,“丫头,怎么就沾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她是自己找来的,我没有……。”
“行了,也不能怪你。”三姨婆从沙发上站起,冰凉的手抚了抚我的发丝,声音有些发颤,“我坐了一天火车有点累,先去睡会儿,晚餐不用叫我了。”
看着她颤巍巍的身影走进房间,消失在房门后,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快,转脸瞪着阴如,没好气地问,“你都跟三姨婆说什么了?她好像一下子苍老许多。”
“我只是告诉她要认命。”阴如哼了一声,将钥匙丢进皮包,便钻进了洗手间。
晚餐吃得索然无味,三姨婆的房门始终关着,我怕吵醒她就一直没说话,阴如也是闷闷的吃了些菜,等我收拾好碗筷,她才说,“跟我出去走走吧。”
“去哪?”
“别那么多问题好不好?”白了我一眼,她挎上包先出门了。
我嘟囔着关上灯和门,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我租的公寓在五楼,算不上是市区中心,却在一个个空气清闲的小区里。
小区中央有个公园,公园里有个小喷泉,闪着七彩的光,每周五晚上八点都会有一场音乐喷泉展示,小区附近的人便都来参观,月色铺在水池里,仿似铺了一层金纱,美丽得令人心醉。
我看着喷泉里的水,出神的站了半晌,阴如拍拍我的肩,“走吧,一个破喷泉有什么好看的?”
“你会不会欣赏美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溜溜板上,上面有个五岁多的小男孩,长得白净可爱,他正试图从滑板上溜下来,谁知道一个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幸好地面铺着厚厚的草坪,可他仍然哭个不停。
孝的父母急忙过去扶他,一边哄一边喂糖他吃,男孩破涕为笑后,居然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有什么好看的?”阴如循着我的目光看去,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可惜呀,小小年纪就要去了。”
“你瞎说什么?”我心里一抽,狠狠的瞪着她。
“我是不是瞎说待会儿就知道了。”阴如诡秘的笑了笑,我总觉得她的笑不怀好意。
难道小男孩真的会出事?
我刚想上前看看,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小区外的公路上灯光一闪,“咚”地一声闷响,一条黑影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小童……。”紧随在后的父母狂奔出去,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我的心猛然一窒,仿佛撞到的人就是我自己。
半晌,我回过神赶紧奔出去,只见公路上围满了人,而一辆黑色轿车前躺着个血肉模糊的孝,他的父母抱着他不停的嚎哭,不远处正传来救护车的刺耳叫声。
眼看着孝被抱上救护车,地上那滩血渍却清楚的映在我眼前,我的眼睛模糊了,明明可以挽救的悲剧为什么制止不了?我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的父母让他们小心呢?
“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阴如始终能够看穿我的心思,她拉了拉我的手腕,“如果能够制止,岂不是打乱了正当的天理循环?你应该习惯和尊重事实!”
“你到底有没有爱心。”我撅起嘴瞪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狠心。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边朝公路上走,一边说,“跟着我,让你见识见识。”
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的脚步走,我忍不棕头再看了一眼,围观的人已慢慢散去,昏黄的街灯下飘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那滩血却仿似渐渐淡了。
不知道绕了几条街,我已经提不动脚阴如才走进一间酒吧,我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了进去。
喧闹的人群和着疯狂的音乐扭动着,刺耳的声音仿佛铁锤敲打在我的心房,一下接一下的疼痛使我皱起眉头,最讨厌来这种地方了,大学时曾经给同学庆祝生日来过一次,从此再没来过,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不适合这些人群。
“干嘛来这儿?”我贴着她的耳朵问。
她冲我一笑,拉着我钻进围栏外的休息桌前坐下,服务生赶紧迎上来询问需要什么,阴如替我叫了杯果汁,她自己则叫了一瓶啤酒。
“你喜欢喝这个?”我指着啤酒瓶好奇的问。
“不喜欢,难道到这儿来就为了喝果汁啊?多寒碜!”
我无言以对,她是在讽刺我吗?
看着舞池中疯狂的人群,我皱着眉喝了口果汁,不明白她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来。”她拉了我一把,迫使我的身体歪进她怀里,我一窒,反感的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的话吸引住,“不要动,让你看些好玩的东西。”
她纤细的手指从我眼前擦过,眼眶忽然一湿,好像被注入了水一样视野立即清明许多,我再坐正身子时,便看见舞池的上空飘着一些不明的东西,薄如蝉翼的人形幽灵似的飘来飘去,并发出一些刺耳的鬼哭狼嚎,而时不时看向我的不明物体渐渐显出人形,却是面目全非,七孔流血的,我的心一缩,吓得闭上眼睛。
“看见没有?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阴如的话在耳边响起,我瞪着她问,“干嘛让我看这些东西?讨厌。”
“你当初不是以此为生的吗?这会儿倒害怕了?”她灌了口啤酒,翘起二郎腿斜倪着我,目光里满是不屑。
我不敢再看舞池,只好低着头喝果汁,偏偏有个不明物体走过来,贴在我耳边问,“小姐,过来陪我们玩吗?”冷气灌进我的脖子,吓得我缩成一团,头都不敢抬。
阴如窃笑,拉着我走出酒吧后,指了指公路两旁,“这里到处都是看不见的东西,只是隔着不同的时空,无法回到阳界而已,所以这个世界很需要一些能够使他们回归正位的真主,你明白吗?”
我摇摇头,目光一瞥看见公路中央竟有个没有脚的女人飘来飘去,她的眼睛很大却无神,嘴角还渗着血渍,喉咙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在喊,“救我,谁来救救我。”
赶紧别过脸,我拉住阴如的手哀求,“你收回那些东西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了,好可怕!”
“小安,你几时才肯面对现实?几时才肯清醒?”阴如的脸上闪着一抹青光,看起来有些骇人,可她的眼睛却是温润的,目光里也没有半丝坏意。
我拼命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做正常人!”
耳边传来一声长叹,她冲我吹来一口凉气,眼前黑雾飘过,我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