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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优卡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身后的怪物忽然仰天长啸,叫声穿透云霄,震人心脾。
我们急忙捂住耳朵,仍觉耳膜隐隐作痛,不得不发出沉痛的叫声。
叫声刺激了木乃伊的神经,它两手一抄,我和优卡便一左一右的被他举上头顶,用力扔向前方。
眼看黑暗的石壁在两旁穿梭,我已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我们这次死定了!
闭上双目等死,我已不再盼望奇迹。
忽然,一股轻柔的力道拂面而过,我和优卡便随着这股轻风慢慢滑落在地。
“深月……!”
熟悉的味道令我欣喜若狂,两旁烛火飞闪,山洞里立刻亮如白昼。
果然是深月,长发拂面,白衣飘拂,轻盈得仿似九天神仙。
伸手将我拉起,深月眉头紧锁,仿佛在怪我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我是被野人追赶掉下来的!”一边解释一边垂下头,我竟害怕与他的四目相对,弯月,脑海里划过弯月的脸,我触电般松开手,难过得恨不得死去。
深月似乎没有觉察我的异样,缓缓看向木乃伊,他凝神思虑着什么,一言不发。
“安小姐……!”优卡凄厉的唤声拉回我的思绪,木偶般将他扶起来,我心里沉痛万分。深月,我该如何面对你?我该如何告知你弯月的噩耗?假如你知道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永远不再见我?
泪花翻涌,几欲喷薄而出,偏过脸去,我悄悄拭去了滑落的泪痕。
深月忽然走向木乃伊,脚步轻盈若尘,飘逸若仙。
“小心他的力量!”优卡替我提醒了他,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我却发觉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想要看穿我内心的所有想法。
“灵官,是你吗?”深月停在木乃伊面前,语音轻柔而和缓。
我和优卡同时一愣,目光同时移向前方。
木乃伊怔立在地,偏着头似在思考,双目的绿光忽隐忽现。
“灵官,你忘了吗?忘了你的责任和使命吗?现在,你的主人来了,命运的魔轮吸引她来到了你面前,你怎么能够对付她呢?”
深月的话令我们一头雾水,木乃伊却仍然未动。
“苏醒吧,你沉睡了几百年应该苏醒了!”深月的声音渐渐幽远,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呼唤着木乃伊的神经。
可惜,木乃伊仍然一动未动,仿似僵硬一般。
深月的脸上满是失望,抿了抿嘴唇,终于放弃的走回来。
“走吧,看来时机未到!”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深月的手心温暖而柔软。
优卡停了半晌才追上来,脸色阴寒无比。
望着头顶遥远的洞口,我黯然道,“昨晚我便是从这里掉下来,不知那些野人会不会守在上面抓我们。”
深月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我无心与他斗嘴,眼光不经意的划过优卡。
他低头沉思着什么,身上血迹斑斑,伤势显然不轻。
“我们还是回军区去吧!”看了看身上穿的军衣,我觉得自己亏欠得人太多太多了。
深月点点头,一边拉着我一边拉住优卡的胳膊,脚尖轻轻一点,人便如浮云飘上洞顶。
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我发现优卡的眼神有些怪异。
正想询问时,前方树林里忽然涌出无数野人,挥舞着棍棒与猎枪围过来,倾刻间便将我们团团包围。
人群里走出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长发长须,黑得发亮。冷冷的指着优卡,他愤然说,“好像个优卡,竟敢独闯我们哈哈部落,难道当我们真的无能?”
“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有能力!”优卡冷哼,眼里满是不屑。
“好,你杀了希图和我们那么多族人,今日便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一声令下,众野人围攻而上,呼喊的声音几乎震彻天宇。
深月挥手一洒,一股轻烟飘过半空,众声俱消,动作也全部停止。
望着一个个呆若雕塑的野人,我长舒了口气。
“你有特异功能?”优卡终于发出疑问。
我忍不住轻笑,却还是点头道,“是的,他不是常人,他有超能力。”
虽然不太相信,优卡却还是没说什么,推开众人走出去。
我耸了耸肩,冲深月说了句,“他就是这样”便拉着他跟随而去。
树木葱郁,优卡一直头也不回,我只好加快脚步跟着他,恐防野人族再次袭击。
“小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深月终于问起来,我眼眶一红,悠悠道,“我们和阴如来西藏本来是寻找神官,谁知遇上了一件坏事,于是出手干涉,你妹妹弯月因此而……。”
见我声音哽咽,深月显然猜到了什么,默默无语,他安静的令我不安。
“我们遇到了勾魂,他串通西藏密宗的人想要除掉我们,慌乱中我们和阴如走散了,弯月并不是勾魂的对手,为了救我她掉进了万丈悬崖……!”无语凝噎,我实在说不下去。
深月忽然停下,轻轻将我拥入怀中道,“其实从我们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这个结局,爸爸说过,我们四兄妹迟早会为了你而离世,对我们而言未必是件坏事,至少是功德圆满,踏入无量天界,所以你不必自责!”
趴在他肩头泪如雨下,我愧疚得不能自已。
优卡忽然停步,脸色阴郁的看着我们,沉声道,“有人追来了,还不快走!”
收拾了满腔失落,我轻轻推开深月说,“我欠你们家的实在太多,今生今世都无法还清,我……。”
“小安,你不欠我们,这都是宿命,我们家族的宿命!”
话语刚落,身侧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们同时屏佐吸,目光转向右侧。
层层叠叠的绿叶中穿梭着一条黯影,速度快得仿若苍鹰。
深月猛地将我拉到身后,脸色煞白。
就连优卡也变了脸色,凝神聚气注视着右侧的不明物体。
空气里袭来一股沉闷的气体,胸口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迫般沉重不息。
嘎!
黑影忽然自草丛中飞起,斜斜掠过我们的头顶,借着天色依稀可见它小小的身姿及头顶鲜红的冠子,嘶哑的声音叫嚣着响彻天宇。
“神官……,”
惊呼声中,深月凌空飞起,直往鹦鹉飞去的方向追赶。
我痴痴的看着他们飞去的方向,脑海里忽然闪过两个字:神官!它不是是那只会说话的鹦鹉吗?怎么会在这儿?
优卡不知何时移到我身边,低低的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
“一只鹦鹉而已。”我的回答他显然不太满意,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们是等你的朋友呢还是先回军区?”
我沉吟半晌道,“先回军区吧,不然又碰上哈哈部落的人就不太好了,深月会来找我的!”
优卡从喉咙里含糊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军区方向赶去,我只好提起全部精神跟在他身后,尽管如此还是与他落下很长一段距离。
踏进沙漠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见他脸色不太好,我便没有打扰他,跟着他踏进军区的帐篷里。
掀开布帘,我吓了一跳。
床铺上竟然躺着个人,娇小的身躯,秀丽的面庞,不是黛丽莎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儿?
见她睡得很熟,我不忍心打扰她,收拾了自己的床铺后,沉沉睡去。
“姐姐……,姐姐醒醒……,”稚嫩的童音不厌其烦的在耳边响起,勉强睁开双眼,黛丽莎一脸焦虑的看着我。
“你醒了……,”挣扎着坐起来,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姐姐,你看这儿……,”绕开我的问题,黛丽莎抓住我的右手胳膊说,“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肘关节处无缘无故黑了一大片,月牙形的黑色泛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涂上了一层药水般。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摸了摸,手指上却未沾到任何污渍,仿佛这块黑色已经渗进了皮肤深处。一种毛毛的感觉浮上来,心底无缘无故开始发怵。
黛丽莎看着我,双眼忽闪半晌后说,“你昨晚是不是碰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奇怪的东西?
我忽然想起那只木乃伊,脸色立即大变道,“是的,我们昨天碰到木乃伊了!”
“是我们部落附近地下山洞的那个木乃伊吗?”
“是啊,就是它,会不会是中了他的尸毒啊?”我一想起木乃伊的样子便觉胸闷不堪,慌忙搓揉手臂,恨不得用刀将它刮掉。
黛丽莎站起身,大人般背起双手踱起步子,边踱边说,“这只木乃伊一直住在沙漠,可是他一直是沉睡的,族长将哈哈部落搬到赤月森林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于那个山洞。族长说他是守护我们部落的尸神,所以不准我们靠近那个山洞,每年还得为他举行隆重的祭拜仪式。可我不相信它有那么大的本事,所以有一次偷偷溜去山洞找它,虽然它还在沉睡,可我知道它只是远古一只灵兽而已,并非什么神仙,族长太迷信了!”
“你一个人跑去山洞看木乃伊?”
见我惊愕得张大了嘴巴,黛丽莎的眉梢难掩得意之色,“是啊,我不仅去看了它,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胳膊,结果回去以后手臂上便现出和你一样的黑色。”
“是中了毒吗?”
“也不算,只是一种印记,你看!”她捋起袖子露出臂膀上一块月牙形的黑色印记,果然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这才放下心来,转而问她,“你昨天去哪儿了?优卡说你被哈哈部落的人带走了,我们连夜去救你,结果……。”
“优卡也去了吗?”黛丽莎的眼睛忽然睁得滚圆,那神情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是的,为了救你,他和我单身去了趟哈哈部落,可惜没有找到你。”
“竟然被他逃了出来,岂有此理!”黛丽莎忿忿的表情真让我不解,上一代的恩怨为何会在她心里烙上如此深刻的印记?
我们正在沉默时,贺西方悄悄摸了进来,揶揄的说,“安小姐,昨晚去哪儿了啊?是不是跟将军浪漫去了?真看不出来将军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白了他一眼,我冷然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没打算管,不过现在将军有请!”
见他一脸正色不似有假,我拉上黛丽莎说,“走,别理他!”
走出帐篷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他的低语,“臭丫头,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心里没来由的颤了颤,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还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