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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狂喜,以极快的速度揭开木箱,身子一旋,那套深紫色衣服便飞出来缠到我身上,与此同时,我抓起喷雾式的瓶子喷向沉月身边的两名黑衣人。
啊!
被黑色液体喷中的黑衣人掩面大叫,几番挣扎后竟化为脓水。
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的我掩不住兴奋提起木箱便直奔沉月身旁。
勾魂抚着受伤的右手瞪着我问,“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
“就算不能我也要拼一拼!”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的我此刻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脑海里开始电影插曲般涌现出驱魔静斋里学到的所有咒语和心法。
“好,我看你能撑多久!”勾魂甩了甩右手,闭目提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身后。
一想起上次他抓住我的情景,我便急速旋身,绕着沉月奔了一圈,等我站稳身形才发现勾魂竟消失了踪影。
一时傻了眼,我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唯恐那猫妖突然袭击。
天色渐渐暗了,感觉黑夜已如棉被般铺向无穷无尽的天宇时,头顶直坠而下一条身影。
眼看避无可避,一种死亡的恐惧充斥了心房。
千钧一发之际,战争中的西西和小尸忽然弹开,一个抱住了凌空直落的勾魂,另一个抓住了他的双脚,猛放电光。
于此同时,小尸双手一送,将勾魂扔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勾魂双目直翻,全身抽搐,仿佛受了极重的伤。
小尸拍拍手走向我,西西则摇了摇身子缩小身形,重新落在我肩头。
“原来你们俩是装的!”我恍然大悟,赏了西西一个轻轻的耳光。
它伸出厚厚的手掌抚了抚我的脸,直痒得我笑个不停。
收起笑容,我走向沉月,伸手想要替她拂开垂在眼前的发丝。
手腕一翻,沉月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双目里放射出血一般的仇恨。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瞬间,那丝仇恨消失,她的手指也变得软绵无力,仿佛抓住我的手只为能够勉强站住。
我正在奇怪时,深月已落在我身后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摇摇头,我小心扶住沉月说,“我没事,幸亏小尸和西西机警,可能他们早就发现了勾魂,故意骗他出来的!”
见深月一脸疑惑,我便将整件事情讲给他听,恍然后,深月拍了拍小尸的肩说,“这两只灵兽忠心护主,实在难得,你有福了!”
“是啊!”我笑了笑,本想将沉月刚才的奇怪举动告诉他,又一想他们是兄妹,何必呢?
于是隐忍下来,双目却不时偷偷打量沉月。
“看,这是什么?”深月晃了晃手里提的东西,我一见是两只野兔子,兴奋得直流口水。
深月安排我们坐下后,三下五除二剥去了野兔子的毛,我正奇怪他如何弄熟野兔子时,他手臂一扬,将光秃秃的兔子扔向半空,同时口吐烈焰,烹饪似的将兔子在火中翻来烤去,不到半刻功夫,两只冒着肥油香喷喷的烤兔子便呈现在我眼前。
慌不迭的剥开一只兔子吃光,我擦了擦嘴连连夸奖,“真棒,我可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一想到和深月在一起总能发现奇迹我心里便充满了快乐。
回头看沉月正慢条斯理的撕着兔子肉,我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也许看出了妹妹的异常,深月停下吃肉,犹疑的问。
沉月摇摇头,一言不发。
我想了想,忍不住问,“他们只抓了你一个吗?阴如和水默晗是不是没有被他们抓到?”
倏然抬头,沉月眼里又升起一股无端的愤怒,却又是一息间便消逝,回答我的仍然是摇头。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深月故意转移了话题,“小安,你身上穿的这件叫做神之圣衣,它本身带有灵性,一旦认定主人便会随心而用,不必你费力去穿,同时它具有无上法力,任何污秽之物均不得近你身。”
“是吗?”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只觉面料上流溢着一股紫色的光线,确不似凡物。
“剩下的东西你要慢慢学会使用,只有将它们的用处了解透彻,才能得心应手,最高境界是将你所学到的驱魔心法融会贯通,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复真身!”
我点点头,一时陷入沉思中。
突然,深月惊呼,“勾魂人呢?”
我受惊的站起来,目光掠向勾魂落下的地方,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月光照在地面泛出的惨白色。
“何人竟能将勾魂从我们眼皮底下救走?难道是他?”深月的自言自语令我脑海里浮起一条人影,冷酷无情,眼寒如冰的摄魄!
相比勾魂,摄魄似乎更加可怕。
“小安,你躺下休息一会儿,这两日的确够折磨你的。”
深月的话的确使我涌起一股倦意,依言躺倒在草地上,我竟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阳光刺目时才清醒过来,揉了揉惺松的双目,我站起身子四下张望。
深月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天空发呆,离我不远处的沉月犹在熟睡,不时蹙眉,似乎感受到了梦中的痛苦。
小尸坐在我身边,守护神一般。
西西呢?
我着急的四下喊,“西西,西西……!”
闻听声音的深月走向我,一边解释,“它去充电了,没有月光的补助,它的能源便会耗尽。”
我松了口气,理了理零乱的秀发问,“为什么它和小尸仿似有仇?难道它们以前认识?”
“是的,西西和灵官曾为了挤进三大神兽之列斗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灵官的能量持久,西西惨败,它因此失去了为女娲娘娘效力的机会,你说他们是不是仇人?”
我呵呵一笑,没想到它们之间还有这段渊源。
回头看沉月,见她已睁大双眼看着我们,深月道,“既然都休息好了,那就启程吧,我们得去跟阴如会合。”
点点头,我吹了声口哨召回西西,一行人踏上了离开茫茫草原的路程。
又不知走了多久,沉月的呻吟使我们停下了脚步,握住深月的手腕欲要替她诊断的深月忽然遭到了攻击,眼见一股柔风卷向深月,我忍不装,“小心!”
受惊急纵的深月虽然避开了袭击,眼里却泛起了疑惑。
“沉月,你怎么了?怎能袭击你大哥?”
我的话引来了沉月凶狠的一瞥,回想这两日来她的反常,我忍不住冲深月说,“她从昨日出现便有些异常,会不会是中了他们的妖法?”
我的话提醒了深月,他沉思片刻道,“有可能沉月中了他们的迷心术,纵然沉月想要摆脱,无奈道行微浅,只怕无法抵抗,最终等迷心术控制了她的所有思维便晚了。”
“那会怎么样?”
“她会完全受千里之外施法人的控制,作一些极度疯狂的事情!”
“那如何是好?”
深月咬了咬牙,扬掌道,“让我废了她的道行,那她便不能行凶!”
“不行,”快速挡在沉月面前,我喊道,“倘若她知道你废了她的道行,她宁愿死!”
我的话语刚落,一只削瘦的手便掐住了我的脖子,耳边传来沉月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用你可怜,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牺牲我们家族的性命来保护你,你有什么资格?”
我被她的手指掐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只有不断咳嗽,以缓解内心的惶恐。
“沉月,你不能伤害她!”深月的眼睛红了,双掌已微微泛红。
“大哥,”甩了甩头,沉月的声音充满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来帮助她?为了一个她就要毁了我们全部的道行吗?弯月,弯月才那么小,竟然就被她害死了,然后你还要派我下山执行任务,难道你要将我们一个一个葬送吗?”
“你不明白,这是咱们家族的宿命!”
深月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我心里一阵阵难受,沉月的话挑起了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对他们家族,我的确欠得太多。
“什么宿命?我不信!我要反抗,我要自主!”眼见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险些就要窒息。
突然,她手腕一松,抱住头蹲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小安,快过来,它的迷心术已经扩张到全身了。”
我的脚突然万分沉重,竟一步也不忍挪开,看着挣扎在痛苦之中的沉月,我忍不住轻拂她的秀发说,“对不起,是我欠了你们,如果杀死我能够令你忘却痛苦的话,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小安,别傻了,她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她被人控制了!”深月说着已快速将我拉开,同时掌心罩向沉月头顶,一股白雾泛起,沉月发出凄然的喊声,那声音直震我的心房,感觉全身都传来一股剧痛。
眼见沉月的身子越来越小,最终倒在地上化成一只白狐,深月忍不住滚落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