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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窥破书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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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刚亮,露水正浓,天空中还有几颗明星在闪烁。襄阳城门外,一辆马车正在官道上匆忙向北行进。车后紧跟着三十余匹键骑,马上军士均盔甲齐整鲜明,脸色平静,背负长弓,腰上挂一宝剑,显然是训练有素,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勇士。路上的行人均行注目礼。马车内正是箫万山一家人,箫十郎坐在马车内,背靠在坐垫上,手中拿着一本《逍遥游》正津津有味地读着。箫十郎耳边忽然显现出孟夫子的一句话“庄子就是一位用生命写书的人,观奇书能感受到他的灵动和飘逸。”于是静下心来仔细研读《逍遥游》,恍然间,箫十郎觉得书中似乎有一人正在翩翩起舞,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人正在书中飞速掠动,步法正是如同写字,正在走出《逍遥游》之中的文字。步法飘逸灵秀,俊逸动人,如天仙在起舞。

“啊……”箫十郎吓得惊叫一声把书扔在地上。“怎么啦,郎儿?”箫万山和上官兰关心地问。马车外的三十余名勇士纷纷抽出宝剑,紧张地戒备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箫飞雪也好奇地问:“哥哥,你怎么啦?”。箫十郎指着《逍遥游》紧张地说:“书,书,书,书里面有人,有人……”“有人?”上官兰拿起《逍遥游》认真地翻看了几页说:“没有人,根本没有人,郎儿你是不是累了。”说完把书随手递给了箫万山,箫万山也仔细地看了几张摇了摇头,把书又递给箫十郎,拍了拍箫十郎的肩膀说:“郎儿,不必紧张,累啦就睡一会。”箫万山掀起车门帘对士兵说:“行啦,没事啦,继续前进。”众士兵还剑入鞘说:“得令。”

箫十郎又拿起书,见众人都不相信,便又更加认真地看了起来。这一次人物更加清楚了,有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丛书的第一个字一至腾掠到最后一个字。箫十郎有意无意中把这一切都记在脑海里,内心不知不觉中跟着老者一起舞动,手脚也跟着比划着。

“哥哥,我累了,在你怀中睡一会好不好?”箫飞雪仰起小脸撅着小嘴撒娇地说。“雪儿,来娘这,让娘搂着你睡觉好不好?”上官兰见箫十郎正在仔细地看书,怕雪儿影响箫十郎就对箫飞雪说。箫飞雪气呼呼地说:“我不,我不嘛,我就要睡在哥哥怀里。”箫飞雪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正在沉浸在书中的箫十郎,嘴角露出了一个坏坏的微笑。箫飞雪一头对着箫十郎的怀抱扑了过去。

箫十郎正在沉浸在书中的武功之中,见一不明飞行物飞来,本能地用上从《逍遥游》中刚学的“水击三千里”瞬间移到车厢的另一端。“硄”一声响,箫飞雪扑了个空撞到了车厢上。“泣,泣,泣,泣,泣……”箫飞雪放声大哭起来。箫万山和上官兰见箫十郎瞬间移动了那么远,绝对是一种高明的轻功。“郎儿,说,你怎么会轻功?谁教你的?”箫万山着急地问。此时箫十郎才从书中醒悟出来,知道自己有闯祸了,慌忙走过去,拉起正在哭泣的箫飞雪安慰说:“雪儿不哭了,哥哥不是有意的。让哥哥抱着你睡行不行?”箫飞雪一边哭泣一边气呼呼地说:“泣,泣,谁媳……泣……”箫十郎把雪儿拦在怀里说:“雪儿乖,不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箫飞雪依旧在箫十郎会中哭泣。箫十郎见状又说:“雪儿,晚上哥哥陪你睡,这总行吧?”箫飞雪努力停止哭泣抬着泪脸问:“真的?”。箫十郎点了点头。箫飞雪这才破泣为笑,舒服地在箫十郎会中睡去。

箫万山正色又问了箫十郎一遍:“郎儿,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轻功?谁教你的?”箫十郎不好意思地说:“轻功?什么是轻功?刚才我见雪儿扑过来以为是什么东西砸我,我一急就躲开啦”上官兰仍然不相信“郎儿,告诉娘,不要说假话,看着我的眼睛,说,刚才你是怎么移开的?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箫十郎抬头看着上官兰的眼睛,只觉得那双清澈的不含仍何杂质的眸子似乎能窥视自己的心灵。箫十郎咬了咬牙把那天和孟夫子道别时发生的事情和今天从吧《逍遥游》中发现的事情统统对父母讲了一遍,然后低下头等着上官兰和箫万山的惩罚。箫万山叹了一口气正色地说:“天意啊,不过还好只是轻功不会危及到他人。”言语中已经默认了这一事实。上官兰摸了摸箫十郎的小脸灿然一笑说:“郎儿,没事,不用自责,这只是轻功,自保的武功。娘支持你,好好练。”箫十郎喜出望外地点了点头,望了望箫万山见爹爹也是笑着看着自己,高兴地说:“恩,我会的。”

于是箫十郎在赶路的同时也忙着继续参悟《逍遥游》,有时白天赶路时还到马车外施展一下手脚,对轻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领悟,身手也矫健灵活了许多。

京城,皇宫内院。

在一间装潢颇为奢侈的房间里,椅子上垫着四爪金龙丝绸,帷帐上饰以龙凤,玉壶,玉杯,玉碗,玉盆,金床,金桌,金厨,象牙筷子……这一切都在宣示着主人地位的高大,身份的高贵,生活的舒适。桌子上正有一人在用膳,桌子上摆了一桌子菜,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山上爬的,泥里钻的,真可谓五湖四海,全天下美食全集于此。唯一的缺陷就是用膳的这个人白眉飘飘,就是没有胡须,吃饭之相竟然像一个贵妇人,扭捏之际。桌子旁还立有一人,此人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鼠目,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不和谐的大耳朵,正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嗜血老怪”欧阳轲。欧阳轲哈巴狗似的说:“王公公,箫万山一家已经离开襄阳向京城赶来。”“噢,是吗?太好啦,那杂家得好好招待招待他啊,怎么也得能让他旅途愉快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王公公阴阳怪气地阴笑起来。“对对对,哈哈哈哈哈……”嗜血老怪也跟着大笑起来。

王公公假装着急地说:“小轲啊,箫万山到京城来肯定会说很多我们的坏话,说不定他手中还会用兵权打压我们,怎么办哪?”

嗜血老怪强压着心中对那句“小轲啊”恶心,阴笑说:“跟公公作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自取灭亡。”

“咦,他那是跟我作对,是跟你们做对,不要搞错啊,我们有没有什么仇恨。”王公公掐着兰花指说。

“哦,对对对,是跟我们作对。”嗜血老怪说。

王公公又说:“那,我们怎么才能让他闭嘴那?你像个办法嘛?”

嗜血老怪想了半天说:“给他钱,他肯定不要。女人,他老婆那可叫一个美丽啊,他也不缺。怎么办?”

王公公不语。

嗜血老怪又说:“要不,要不……嘿嘿……”嗜血老怪眨了眨眼猥琐的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公公伤心地失望地用力看了嗜血老怪几眼,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似乎是埋怨嗜血老怪太狠毒啦,眼含泪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哎,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又叹息了几口气,貌似悲天悯人,但实际上呢,大家都知道,哈哈哈。

“公公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嗜血老怪双手抱拳向王公公施礼,右手戴上涂有剧毒的天蚕丝织的阴风爪,转身欲离开。

王公公叫住他说:“小轲啊,做好事就不要留下姓名,要不时常被别人夸奖就不好啦。还有,让他认罪,叫皇上杀他,明白吗?做人要低调,低调,你的明白。”

“小人明白,我一定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啊,不,不,不,是帮他们把罪认得干干净净。小柯我为公公做事,向来都是按公公的意思秉公执法,公公放心吧。”嗜血老怪阴声说。

“哈,哈,哈,哈,哈……”两人臭味相投地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像是“英雄所见略同”又好像是惺惺相惜,也好像是相见恨晚,更好像是“知我者,你也。”他们两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容貌怎一个“无耻”词语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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