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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时起,薛洲逐渐对余雪儿下头,开始想起裴欢的好。
有次和余雪儿吵完架,他让佣人将余雪儿的东西从家里扔走。
余雪儿崩溃大哭,突然提起裴欢,字里行间在辱骂裴欢。
薛洲顿时暴怒,在家门口扇了余雪儿。
隔天,余雪儿又在薛洲家门口闹事。
薛洲这次是往死里打她,后来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报警了。
两人都被警察抓走。
警局里,警察问薛洲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往死里打一个女人。
薛洲嘟囔,崩溃大哭:
“她骂我老婆,她破坏了我的家庭。”
“我老婆跑了,我孩子也没了……”
最后薛洲被拘留三天。
出来后,他买下当初和裴欢创业时住的地下室。
薛洲去了之前补办婚礼的酒店,找人重新布置现场。
接着,又发了一条寻妻朋友圈。
“他现在是发了疯地想找你。”
纪燕吐槽。
裴欢指挥员工将花瓶放好,闻言,她动作一顿。
其实她那天飞回父母家,只在家里待了三天。
她担心薛洲会找过来,就去到离家不远的城市,盘了一家民宿,想在这里过冬。
如果不是纪燕和她提起薛洲,她其实不太想知道薛洲目前的情况。
他现在这样,只让她觉得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同意,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裴欢挂电话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附上了民宿开业的照片。
“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她设置了仅对好友家人可见。
刚发送出去,有人秒回:
“在哪里?”
裴欢看着这个熟悉的昵称,水眸微敛。
刚想着怎么回复,手机突然震动。
话筒里,传来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男声。
“我回国了,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换城市了,现在不在临城。”
裴欢和陆川聊了半个小时,陆川说现在去裴欢家找她。
傍晚,裴欢回到父母家。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愣。
男人三十岁,身着灰色慵懒西装,一双丹凤眼带着几分犀利。
可看向她时,男人眼神会不自觉地放柔。
多年未见陆川,等陆川像年少时揉她的头顶时,裴欢双眼泛红:
“哥。”
其实,陆川不是她亲哥,但胜似她亲哥。
六岁时,陆川一家搬到她家隔壁。
她和陆川在外人眼里是青梅竹马。
两人年纪相仿,相差三岁,又上同一个小学,很快一起上下学。
八岁时,陆川父母去国外做生意,留下保姆照顾他。
可保姆仗着自己年长,故意虐待陆川。
有次保姆在陆川面前数落陆父陆母不靠谱,陆川忍无可忍,和保姆吵了一架。
知情后的裴母不忍心,将陆川接回自己家。
这一接就是六年,在陆川十七岁,陆父希望他出国跟他学做生意,同年陆川飞到国外。
隔年,裴欢升高一,认识了薛洲。
其实从一开始,裴父裴母就不支持这段感情。
裴家家境虽不算优越,却比薛家强很多很多。
当年,若不是裴欢一意孤行,裴父裴母是不会同意她嫁过去的。
在裴欢陪着薛洲创业吃苦的那段时间,裴家人、陆川都私下给裴欢打过钱。
当时薛洲心高气傲,死活不让裴欢花,裴欢才陪着他吃了很长时间的挂面。
自从裴欢结婚后,她和陆川的联系慢慢变少。
直到陆川近期得知裴欢婚变,他本来打算年底回国开发国内市场,知情后他提前回国。
时隔十三年,裴欢再次见到陆川。
她激动得有些想哭。
“以后什么打算?”
陆川看着眼前的裴欢,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