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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叔舍不得，那就算了。”
许秋意收回目光，交代工作人员把婚纱收起来，转身就要走。
这时，霍司霆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五百万是吗，我给你。”
“养了你十三年，不知道够不够抵消？”
许秋意狠狠怔住，被一股寒气从下到上贯穿了心脏。
霍司霆用养她的这十三年，来交换这一件婚纱？
够，当然够。
他这十三年在她身上付出的一切，价值远超五百万。
许秋意掐住手心，可声音里还是夹了一丝颤抖：“小叔，是要和我把这十三年一笔勾销吗？”
她背对着霍司霆，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他的语气，的确是没有一丝起伏：“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许秋意一个用力，明显感觉到自己将手心掐破了。
这很好，不是吗？
她这次回来就是想把欠他的还清，现在他主动提出了条件，只要把婚纱给他，他们就两清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心脏还是会痛？
明明已经说好不在意了，明明已经决心要放下了。
许秋意红了眼眶，扯起的嘴角讥讽又苦涩：“抱歉小叔，我不能答应你。”
“这十三年欠你的，我会用别的来还。”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纱店。
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霍司霆一眼。
回家的路上，许秋意记起有一次霍司霆出差，她半夜发烧到39度，发不出声音喊王姨。
是霍司霆提前出差回来发现，慌忙连夜将她送到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霍了她整整一夜。
后来，他再也没有超过两天以上的出差，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然后第二天再飞过去。
明明从前他把她当作掌上明珠宠，可现在……那样的偏爱就像是梦一样。
这十三年也都像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她也该醒了。
许秋意深吸了口气，忽然停住，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建勋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