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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不单单是对我说这些的吧?”雁翎微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的神采。魁星用两手指捏着一叠金光闪闪的扑克牌在雁翎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我说过我来这里是替你算命的,怎么样,要不要选一张试试?”雁翎忽略他的话题,径直说道:
“我阅人无数,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透的人,我看不出你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功力怎么样,从我知道你名号起就从未听闻过你出手……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会被我认为是敌人的人存在的话,这个人或许不是邪魔而是你。从感觉上来讲,我觉得你比邪魔更危险,更让我感到不安。”魁星笑笑说: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瞧的起我,我刚刚说过我既是善人也是恶人。至于从没出手嘛,其一是邪魔身边有能人士居多,轮不到我插手;其二嘛,我基本上算是一个和平主义者。”魁星笑嘻嘻的说完又将手中的扑克牌递在雁翎面前,在雁翎看来,原本魁星很绅士的神情此刻表现的有点像是一个无赖。雁翎在心里想道:
“好一个占星神算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只有让我逼你说了。”雁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猛然间毫无预兆的将一团七色气流向毫无防备的魁星疾去。也就在同时,魁星轻笑一声非常灵巧的弯腰下去像是在拣东西,鬼使神差的躲过她这一击。
“呵呵,不好意思,刚刚只顾着说话,手中滑落了一张牌……就这张。”魁笑呵呵的说道,并将刚拣的那张牌在雁翎眼前晃了晃。便将这张牌与其他牌混合在一起,神奇的洗了一遍后,将手中的牌在空中摆了一个横向的“8”数字的形状,接着两手一合将扑克牌全部扣到了手中,双手一抿,在手中摆出一个扇面的形状,递到了雁翎的面前。
“你还不死心?”雁翎皱起眉头看着这些都快碰到她脸上的扑克牌有些无奈的问道。
“呵呵,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抽张试试?”魁星笑笑的反问道,并没有要收回摆放在雁翎眼前那些扑克牌的打算。雁翎无奈的摇了下头,随意抽了一张后,笑着对那张藏有七分神秘感的笑脸说:
“其实你并不是存心要替我占算运势,而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决定。”魁星笑着惭愧的挠挠后脑勺,顺意看了雁翎刚刚所抽出的那张扑克牌一眼,说:
“看来你已经铁了心了,无论我说什么也改不了你的决定。”雁翎拧了下秀眉,淡淡的说:
“古人说——富贵功名,前缘分定,为人切莫欺心。正大光明,忠良善果弥深。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倘若善恶若无报,定是乾坤有私心。因众星不合,而导致了群星的变数,许多因果,莫不从此萌生。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有因必然有果,魔神之前的所作所为便是种下了这个因,即使今天他是另一个我也该承受这因果循环的报应。”魁星沉思后,说:
“既然天数以定,你又何苦将自己搭进去?”雁翎淡淡的笑了笑,半晌后说:
“东方四星与魔神之间的这笔旧帐谁也不好插手,我将此事交给了战神,想必他也一样感到为难,会让他们自己去做一个了断。魔神是另一个我,倘若他死,那我就永远恢复不了天神的身份。如果天星死了,那我这个紫薇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然而因果循环,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恶果。”魁星依然保持着那七分的笑意,说:
“那个叫细柔的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一切也都是她的造化,你实在没必要为她来更改这个天数。我还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天地间的准则——天秤的交易只有两端平衡才能达成。你为她更改这个天数,那也意味着你要为你的此行为付出代价。”雁翎叹息道:
“你不用劝我了,在我不在他们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还请你出手帮帮他们。”魁星沉思后,说:
“我只顺应天数,更改天数恕我无能。难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在暗中帮他们或者说是答应你的要求?”雁翎柔目中透着坚定的神采,用肯定的语气说: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目睹这场神魔战役,那你就一定会答应。你这株墙头草在天魔两星没进死局前,既不会让我们天星受损也不会让魔星有伤。”魁星点点头说:
“我有点后悔来见你了,不愧是神机妙算的紫薇神,居然利用天数来让我送这顺水人情。原本我只是来试探你,却没想被你阴了一把,让我做了你手中的一张盾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再劝你的话会显得我个人太过迂腐,邪魔快来了,我也该走了。”魁星朝她笑笑,便突然消失。
看着这个魁星隐身在自己面前,又看见他在二人的周围划了一道无形的结界,一直没将所见这一切提起的雁翎待他走后,开始沉思道:
“在这些辰神面前,他能安然的隐身,又能施出这无形结界,他的功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占星神算子,他最终是站在我们天星这边还是魔星那边呢?”
就在雁翎沉思之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的朝她走来,雁翎盘膝打坐,将眼神闭了起来。
“呵呵,看薇神的样子倒像是过的自在!不过你那些天星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噢,让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体内的魔神居然会是火魔烈熔岩,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他的身份以被你那四个大将知道了,我想这场战役很是让人期待。薇神,您说呢?”邪魔站在黑莲前,笑笑的说道。雁翎连眼睛也没睁开,径直说:
“因果循环,皆是造化。”邪魔扬起嘴角,再次说道:
“不过你所期待的那个战神倒是没让你失望,他差一点就杀了我一员大将。”雁翎轻轻笑了下,说:
“你那十二个日宫辰神不也准确无误的将她救了回去?”邪魔冷冷一笑说:
“所以我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揭穿了烈容熙我也看不到这场战役。”雁翎只顾打坐,不再理他,邪魔自讨无趣后,只好讪讪离开。
轻盈的细风自由飘逸的吹着,时而卷起细柔那长长的秀发,细柔静静的站立在一块四面环山的草坪上,似是沉思又似等人。一阵树叶沙沙作响后,四条人影闪电般的出现在她身后,细柔连头也没回,开口说:
“你们终于找来了,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四人先是被她说了话愣了下,接着说:
“以前有小姐替你挡着我们不便出手,现在她不在,你恐怕没那么好运了。”细柔轻笑,说:
“冷柔风火,白宫的四大护法,我早在多年前就想与你们交手了,没想到今天终于完成以久的心愿,动手吧。”细柔说完,一大片彩色小弹球就像是刚刚吹出的肥皂泡那样悬浮在她周围。细柔手心一挽,身形一转,这些彩色的弹珠就似有生命般随她身形而动,时而像奔腾的野马,时而像气势磅礴的瀑布,怂恿在他们四人中间。
以冷柔风火四人现在的力量,要杀细柔简直像是吃了一叠小菜那么简单,四道剑气霸气的穿梭在这些弹珠中,只听的一阵砰,砰声响后,大片弹珠同一时间粉裂,四条剑气直逼向细柔。就在这剑气要从细柔身上穿过去时,一团红光将这股剑气反逼了回去,细柔也被来人拉至身后。
“跟你们有仇的人是我,不是细柔。你们要报仇尽管来吧,我烈熔岩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细柔立即挡在他的面前说:
“岩,你快走吧,别管我……”烈熔岩嘴角略微动了一下,轻轻的把挡在面前的细柔拔开,说:
“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恩怨,让我自己来做个了断,不许你插手。”对细柔说完后,又对冷柔风火说:
“冷柔风火,我早已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化解这段恩怨,如今我只剩得元神,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柔四人看了这个拥有雁翎身体的他一眼,冷笑的说:
“烈熔岩,你说的倒轻巧,我们白宫一百多条人命就凭你一个人的死能抵住么?化解?怎么化又怎么解,那梦一般的血景无时无刻不闪现在我们大脑中,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的死就全化解了吗?让你形神俱灭都难解我们心头之恨,因果循环,你种下了这个因,今天你就该承受这个恶果,拿命来……”话落,四人以动作轻灵挥动神剑朝他刺去。
四道气势磅礴的剑气如同四根顶天立地的擎柱狠狠的劈击着烈熔岩,每一招一式都透着强烈的杀气,处处要置烈熔岩于死地。烈熔岩被逼的连连后退,猛然间站直身形,一团火红的光芒从他体内扩散而开,似火山爆发般朝柔四人涌去。四人在这火光中幻成了剑雾,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烈熔岩面前,细柔惊吓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烈熔岩再次频频发起攻击,但四人如此强悍的剑气是他怎么也抵不住的。别说是与神剑同化后的四人,光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够烈熔岩勉强应付了,虽然他是魔,但比起他们四人现在的实力,烈熔岩明显的差了一大截。
在这漫天红火光中打斗了几个回合后的烈熔岩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身形突然一晃,一道火焰的剑气迅速向他疾来,那速度快的让烈熔岩连眼皮都来不急眨一下,叹口气,朝火望去,却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因为那双仇恨的眼神此刻不是因报了仇而闪现的快感,反而是一种很痛苦的神色。感觉不对头的烈熔岩低头一望,却发现剑没刺到自己身上,而是细柔。
“细柔……细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我不配你这么做……”烈熔岩抱着细柔,神情痛苦的说道。细柔轻咳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说:
“岩……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我……我终于解脱了……岩,倘若日后,你还记得细柔,就想想细柔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我希望你……希望你能放弃对雁翎的爱,还他们完整的幸福……”细柔摸了摸他的脸后,转过眼,对火说:
“火,你们不能杀他,因为……他现在是雁翎体内的魔神。杀了他……就等于杀了雁翎,不要……让……你们的仇恨蒙蔽了你们的心智,这也是雁翎长期对你们的担心。是非恩怨终究……不会成空,旧仇未报,新……仇又会随之而来,这种冤冤相报的日子哪天才会是尽头。你们爱雁翎,怎么……就不明……明白她对你们的忧心呢?正因为你们众星不合才引发了你们的变数。如今雁翎以落入他们之手,你们众星要……要团结一致,早日聚齐剩下的那些天星……好……好早日救回雁翎……”细柔说完,眼睛便轻轻的闭上,双手从烈熔岩的肩上垂下。
“细柔……细柔……细柔……”烈熔岩失声痛苦的喊道。火的双目里也擒上了泪水,是他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沉溺于痛苦中的他们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身边所起的变化,一个体型中等,面带笑容的男子正捏着一叠扑克牌隐身在他们面前。金光闪闪的扑克牌此刻正在他手心排成一道扇形,将细柔的灵魂收入其中,便转身离去。
许久后,烈熔岩将细柔打横抱起,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四人都各有所思的目送他的离开。
烈熔岩抱着细柔穿过一峦又一峦山涧后,来到了一座独木桥边,正要过桥去,从对面突然走来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脸色苍黄还积满了皱纹,衣衫破旧残陋,就像济公里面说的那样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这和尚撑着一根木棍,正一瘸一拐的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