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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激动!”
队长这时抬起头来,双眼扫向众人,“这在现在只是一种设想而己—那个汤姆还没有露面吗?”他转头看向张长扬。
张长扬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房间还没退,可是人却一直都没有回来—他进了那个俱乐部后,好象就死在那了!”
“他不会再露面的!”
固长江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条线索,就是格林提到的那个时间轴了。。。”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失去了进一步了解更多情况的机会,这个时间轴,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知道它的名字,它是李向东从九岭古墓带出来的,而且它和古墓都不止一个,苏联人明确表明在他们国家也有。。。可是,更多关于它的情况,我们仍还是一无所知,而且,我们现在连它在那都不知道。”
固长江说到这里停了停,接着又说道,
“我们不能肯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和苏联克格脖暗杀格林和列夫,但是。。。”
固长江吐出一口气,“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们合作,所以搞清楚有关时间轴的事情,还得依靠我们的调查。另外,从格林和列夫有限的透露中,我们也不难发现其实他们手上的情报也不多,我明确的听到他们对于时间轴所起的功能作用,也是完全不了解,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时间轴,而又从何得知李向东从九岭古墓里把它偷了出来,就得进行更深一层的调查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基本上能确认另外还有一伙甚至多伙匪徒都已经知道了李向东从古墓里带出时间轴这个实事,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时间轴的下落可能大家都不明朗。但是,从表面上看来,汤姆可能是唯一知道它下落的人,真正拥有时间轴的人也许一直都在等着他来交接,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是全面监控南昌,而且要把汤姆的照片发往全国各地,其中尤其是江西周边,我们要尽一切力量阻止他们交接。同时,我们还要在各大港口和机场,盘查每一个出镜的外国人,汤姆的特珍很明显,我们绝不允许他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另外,我们还要加强海外的工作,尽量将汤姆的背景彻底调查一番,我总觉得他作为黑手掌的身份非常可疑,因为他没有理由一定要得到时间,这伙人的业务主要是贩毒和赌博,还有*业这些更直接的利益,这才是他们的根本,对于时间轴这样热心,我怀疑他别有企图!”
固长江说到这里,扫向大家,等待着各人的意见,可是人们还想听他说下去,等等没有内容后,张宁局长才说道,“好,海外这事交给我去办—我开完会后马上安排!”
“嗯!”
队长点了点头,“另外,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张天达,他现在无疑非常危险,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确实是将那个旁观者牵了出来—我相信,这又是另外一伙想得到时间轴的匪徒,而且,他们有着比汤姆集团更为严密的组织,潜伏得也更深!我相信,在那天晚上射杀格林等人的就是他们!而且,我还能断定他们手上没有时间轴,因为他们肯定是通过某一种渠道,得知了格林等人要与张天达交易,这样一来,他们就跟踪了格林,而且想从交易中抢到时间轴,可是后来失手,等发现格林等人要向我们暴露更多关于时间轴的秘密,最后才不得不开枪射杀。所以,这伙人一定是对时间轴的秘密知道的最多的人,他们完全明白能利用它进行某种行为,或是了解它有巨大的金钱价值。可是,时间轴并不在他们手上,他们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它,而我们呢,却错误的给了他们一条线索,让他们觉得时间轴就在张天达手上,那么,他们一定也会跟我们一样,在南昌地毯式的搜索张天达!”
固长江说到这里停了停,张长扬立刻接口道,“这样一来,他们会很容易露出马脚,让我们看到蛛丝马迹!”
“对!”
固长江立刻接着说,“所以我们要把张天达的通缉令撤回来,同时给足他最大的空间,让他出来活动。而且,张天达这不会死心,他一定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联系我们,我们也要给足他这个机会,在碰上他时,告诉他本身的危险,让他跟我们合作,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他的生命威胁。”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张宁趁队长稍息的这当儿说道,“关于射杀格林的那些匪徒是如何得知交易的,我想应该是跟两家酒店有关系,其中尤其是河堤大酒店。因为汤姆预定了那里,我们虽然很晚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对方可能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有可能在那里安排了潜伏—我们应该再查查那家酒店!”
“对!”
队长立刻回应,“连扫地的大姐我们也不能放过!”
众人又纷纷点头,接下来,大家再次分析了案情,明确了侦破的路线和方向。几十分钟后,固长江结束了会议,各个单位根据指令,立刻又投入工作中。固长江在随后给九岭古墓挂了一个电话,询问罗湖教授的情况,但是对方告诉他,“跟你之前一样,睡了就不肯醒!”
固长江一听便叹息:罗湖教授无疑也是知道部份内幕的重要人物,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醒过来开口说话呢?
中国,江西省南昌市。
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宏从河堤大酒店里出来,走向自己的汽车,打开门钻了进去,随后,他发动了汽车,慢慢地驶离了这个街区。
华灯初上,四地里一片热闹,但是王宏无心欣赏,他满脑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线索,却总是不能理出一条较为顺畅的思路来,这使他感到烦恼不己。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放弃了对案情的分析。这时,路边一间热闹的饭馆引吸了他的注意,这使他不由想起张天达来—已经过去两天了,王宏非常担心张天达,他处在风口浪尖中,而且毫无经验,更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只怕此时早已经尸沉江底了。。。
“张天达。。。”
王宏不由自言自语地叫了一句,然后,就在他接下来叹气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我在这里!”
同时,一把冰凉的刀锋抵上了王宏的喉咙,王宏立刻坐直了身体,浑身大汗,踩着油门的那只脚板松了下来,汽车开始减速。
“加油,别停下来!”
身后立刻传来命令的声音。
“张天达,你疯了!”
王宏瞪大着双眼看向倒后镜,口里吼了一句,可是张天达躲在他座位后,车箱里也很黑暗,他看不见,却不得不听话地加油,汽车又加速了起来。
“我没疯—前面左拐!”
张天达用冷静的语气回应,像个老朋友一样伸手指了指前方,王宏听话地把方向盘把向左把,将汽车开入了一条黑巷里。
“停下来!”
在黑巷的尽头,张天达再次下令。
王宏把车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了。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别动!”
张天达说着,用另一只手在王宏腰上摸,很快便摸出一副手铐来,王宏一看大惊,“你要干什么?”
张天达却不回答他,快速地将手铐在王宏手腕上一锁,再绕过方向盘把另一只手也一锁,把他双手铐在方向盘上,然后又把他腰里的枪也拿走了,这才把抵着他喉咙上的那把水果刀收了回来,往车窗外一扔。
王宏狂汗,“张天达,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袭击国家特警,光是这一条,你就得座上三年五年的!”
张天达听了冷冷一笑,“少来了,我连一根毫毛都没有碰你的,那来什么袭击?你倒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们没有陷害你,我们只不过是怕你出这个任务时有生命危险,还没有对你说真话。。。”
“还说没有陷害我,连通缉令都贴出来了!”
王宏立刻无语,“是。。不是!”他急了,“你听我说,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其实是无罪的,不但没有罪,相反还立了功。。。”
“少来了!”
张天达又反驳,“立了功还给我戴上手铐,你这话能让我相信吗?”
王宏一听,真是苦无对词,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队长给你上手铐,是因为你当时实在是太疯狂了,他怕你再冲动,所以才要将你铐起来。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在现场录下的对话--你做的很好,懂得在交易现场录着音,那就是你无罪的证据!你没事了,还是赶紧回来吧,你现在很危险,匪徒以为东西就在你手上,他们在找你,你不能再到处去了,我们得将你保护起来。。。”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是张天达却根本无动于衷,他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接着,他打开车门要下车,他觉得呆得太久了。
“喂!”
王宏立刻喊了起来,可是张天达正在走远。
“那个小姑娘在找你,你得为她着想一下。。。”他拼命地想挣脱手铐,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远处的张天达听见最后一句话,脚步立刻慢了下来,因为有一张俏丽的脸浮上了他的脑海。但是很快,他又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区域。
在车里的王宏从倒后镜里看着张天达消失在黑暗里,又看看被铐在方向盘上的双手,
“他妈的!”
他猛猛地骂了一句,直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