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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谷主那边呢?她也不能违抗谷主的命令的。
“那谷主那边呢?”蛮儿道。
“先不要让他知道,你设法把我身边的暗卫隐卫支开。”伊雪点点头,蛮儿既答应了她,就不会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这点她很放心。
“可是,若没暗卫在身边,小姐会很危险的。”蛮儿担忧的道。
“没事,一个人,目标反而小点,不易引人注意。你在这里,要留心一些。帮我多准备些银票,衣服,要轻便舒适的。”
“小姐,这里有通牒还有谷主的信物,拿着它们,必要的时候可以到周边的官县求救。”
一下看着蛮儿,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你,怎么会有这些?”
蛮儿抬头,继而道:“小姐,有了谷主的信物,只要是炎花谷的产业,你可以随便到里面提取银子,还有,情报。”
直至伊雪独自走在寂寥的街道上,她的耳边还好似飘着蛮儿嘤嘤的叮嘱。
以后,就要去闯荡江湖了,自己抛家弃夫,深夜逃跑,闯荡江湖。
想到这儿,伊雪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若是自己带上的小三私奔,不知道濮阳凌和太后那帮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哈哈……婉转清脆的笑声在那如墨寂静的夜空下响起,带了些许醉人的意味。
………………
濮阳珊皱皱巴巴的一张小脸,干裂的双唇不满的嘟着。“喂,我们要去哪儿啊?怎么还没到你说的村落呢?”真是的,她的脚都疼死了。
“我们不去村落,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将就一晚,明日再做打算。”那人也不回头,低低的声音传来。
“可是,我的脚都肿了,疼死了,走不动了。”濮阳珊面露苦色。
“你可以不走。”那人依旧淡淡的语气,让人真是有心发飙啊!
濮阳珊也不是空有看头没有内实的花瓶,她知道他这么走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仍是有些不舒服,不满的道:“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发现什么了吧?别忘了哦,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懂得团队合作不?懂得强强联手的厉害不?三嫂嫂说了,不会与人合作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三嫂嫂还说了,一个人有一个想法,若是俩个人交换了他们的想法,那他们每个人就都两个想法了,喂,你听懂没?”濮阳珊跟在她身后不满的哇哇大叫。
却不见,那人嘴角弯起的笑意,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呢!
三嫂嫂?不知道,她的嫂嫂是何样的女子,竟也是这般的聪慧。
“道上有凌乱的马蹄印,也许有人在附近的村落设了埋伏也不一定,我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濮阳珊愣了一下,又再次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找你的麻烦?”
那人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濮阳珊,可那眼神里却有着意兴阑珊的恍惚,“我和你一样,都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听话的孩子。”家,那里,也算是他的家吧!一心想要逃开的掌控,落到今日的地步,回不去了。
“走吧,小丫头,我们还要赶路呢!”那人声音夹带里些许不明的意味,转过头,自顾自的朝前走。
濮阳珊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那我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一直‘喂、喂’的喊你吧?”
“我现在没有名字了,那个名字,太遥远,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那我就叫你大哥哥吧!反正你比我大。”
“……”
夕阳斜挂,照起了半边天的眷丽。
伊雪一身男装,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方便。
她知道有人在暗处跟着她,就在她刚一出宫的时候。她的行踪是瞒不过傲歌的,蛮儿不说,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有傲歌的人跟着,会帮她收掩足迹。
踏入一家酒店,看到里面固有的炎花谷的标记,她心里一笑,走到前台那边,顺手拿出那块玉璧,那掌柜的见到玉璧,一怔,而后便低头,恭敬的道:“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伊雪点头,轻声道:“我会在这里住上几日,这几日,你帮我打听一个小女孩,十四岁左右,已经出走了七天了。”
“那个女孩是从什么地方走失的。”掌柜的低言。
“出了皇城第一个驿站。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皇家的人。”伊雪笑着道。
说完,转身上楼,闹哄哄的一楼大堂,并没有谁注意这一段低沉简洁的对白。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位置也很好,临街却又不正面朝街。伊雪可以靠在躺椅上观察到下面的近况。
伊雪每日都在屋里呆着,喝喝茶,看看书,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待到第五日,那掌柜寻上门来。
伊雪开门,淡笑着道:“掌柜里面请。”
那人也不罗嗦,直奔主题:“小姐,这几日来我们派出的人不断,可是却仅仅只能探听到一二。灵珊公主离开了驿馆起初是向南走,而后便改了方向。她似是跟着什么人,可是我们的人却查不到。那人的行踪极其怪异,每当我们的人要追上的时候,就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没查到那人的底细吗?”伊雪皱眉。珊儿跟着的是什么人呢?莫非,她是被那人劫持的?
“没有,不过,那人的来头似是不小,光是身后就有好几批杀手在追他,还有,凌王殿下的人也在寻他。”掌柜的低头。
“凌王?确定是凌王的人吗?”伊雪眉心紧拧,难道,濮阳凌也得知了珊儿失踪的消息?
“小姐,接下来……”掌柜抬头,看着伊雪。
“他们接下来会去哪儿?”
“依探子回报,他们极有可能去昌平镇。”掌柜的道。
昌平镇?又是昌平镇?
“帮我准备快马,食物,银票,水,还有换洗的衣物,我今晚起程。”伊雪低声道。
“小姐,要不要属下派人跟随。”
“这个倒不用,我身边有隐卫跟着,安全不成问题,对了,你别忘了叫沿途的酒楼和客栈替我准备换程的快马。”伊雪笑道。
“属下明白,小姐要保重,这的笛子内有暗刀,还有迷药,小姐贴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掌柜的递上来一点通体莹白的玉笛,伊雪伸手接过,笑道:“多谢你。”
入夜,伊雪合着月色离开,一身雪白的白衣,在这寂寥如墨的夜色下格外的刺眼。
因着夜色的关系,伊雪并没有注意到三楼一个屋子开着的窗户。
窗边,一个清俊的身影掩在窗沿,由于那人是坐着的,所以只能看得到上半身。
“谷主,就这么放小姐走了,若是小姐遇到危险怎么办?”掌柜的站在那人的身侧,低头道。
那人的视线并没有离开夜色身侧那抹白皙的身影,轻声道:“她不是说了吗,她的身边有隐卫跟着。”那人,正是傲歌。
“可,小姐毕竟是一个姑娘家。”
“呵呵,姑娘家?刘叔,你可莫要被她那柔弱的外表骗了。”傲歌嘴角掠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就是凌王,也那她没辙。”
那掌柜的也不再做声,也把目光放在了那黑寂的夜空里。
………………
因着濮阳凌身上的伤势,所以他们那一行人在路上耽搁了些日子,两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四天才回到皇城。
一进南阳,姬慕航的性子马上就暗沉了下来。
濮阳凌也知他的心思,在一旁轻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放心吧,皇兄不会滥杀无辜的。”
“他是我父亲,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前,我以为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父亲就可以什么都无忧,可是现在我发现,如若可以选择,我宁可自己只是布衣粗人一个。”姬慕航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悲凉。
“他的罪倒不至死,但是活罪难逃。”濮阳凌一脸的平淡。“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若是要权,他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钱财也是多不甚数。”
“他是报复,他想毁掉曾经他没有得到的。”姬慕航低笑,“你们谁都以为蝶青怡是先皇的女儿,我爹也是这么以为,毕竟,芸芷掩藏的太好了。芸芷是我爹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容忍别的人将她占为己有。所以当他得知蝶青怡是先皇的女儿时,他就要报复,策划了叛国的这一出。”
濮阳凌震撼,他诧异的看着姬慕航,却听他又道:“可是,事实上先帝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早夭,蝶青怡,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爹知道的太晚了,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鱼死网破了。”姬慕航笑着,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知道为什么东陌的使臣要选灵珊公主吗?那就是我爹的计划,荷妃娘娘当年还生有一子,但是当时各宫竞争严峻,荷妃娘娘又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她虽无心争夺皇位,可是不会有人会容得下那个皇儿的,为了保护那皇儿的性命,荷妃娘娘只能选了下策,将那个孩子送走,只留了龙凤胎里的女儿在身边。可是阴差阳错,那个孩子却被秘密送到东陌,掉了包,成了东陌的六皇子,我爹这么做,就是要南陵的皇族乱伦,亲哥娶其妹,日后,若这个真相公布于天下,那么脸上最无光的,就是南陵了。而东陌那边,定会以为南陵秘密调换皇子,为窃仁室的宝座,届时,就算是不用有心人推波助澜,那么东南两国的战火也必定会烧起来。你说,这是不是一石二鸟的绝美计划,知不知道为什么祁祤琰会与呼延合作?因为祁祤琰的母亲是我爹的远房亲戚,与呼延合作,也是我爹的意思。”姬慕航闭上眼,掩住了眼底的悲伤。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濮阳凌心底震惊。
“知道爹为什么会把我软禁起来吗?因为,我不服从他的命令。我是他手下最骄傲的一个暗卫,是他这二十多年来费尽心思培养的暗卫,可是他没想到我会对伊雪的那丫头动了真情。他要伊雪的命,可是她的身边有蛮儿,我做不到。所以他只好下药,将我囚禁起来,让我无法去破坏她的计划。”姬慕航转头,对上濮阳凌深邃的眸子,“你真的以为,当初伊雪中毒,是因为黎昕的缘故吗?若不是我爹向黎鸿义那老狐狸授意,那黎昕怎么敢?凌,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年前那个与你畅玩的我吗?不是了,早就不是了,自打爹爹知道我与你交好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质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最怀念,最怀念第一次城外草地上我们那最初的相见,那次,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杂质的。”
濮阳凌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看姬慕航的眼神也一点一点的凄然。“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怀疑你,你若不说,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的。”
“就是因为你不会怀疑我,所以我才要坦诚的告诉你。”姬慕航转头,不再看濮阳凌。
濮阳凌蓦地想起来,珊儿。
“珊儿怎么办,照这路程,她应该到东陌了。”
“是啊,和硕公主到东陌了,再过两日,也应该与六皇子拜堂成亲了吧!”姬慕航淡淡的笑着。
“不行,我必须要阻止。”濮阳凌心急。
“和硕公主,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只要是长得相似,那就算是假冒,也不会有人能察觉的,何况,六皇子与和硕公主素未谋面。”姬慕航的嘴角又弯起从前吊儿郎当的笑,没心没肺,却是万般的魅惑人心。
“慕航,多谢你。”濮阳凌满眼的真诚。
姬慕航挑眉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眼中有种不言而喻的东西在里边流转。
他笑道:“得了吧,若是真的谢我,那就把你家那小丫头给我得了。”l
俩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