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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逸飞接到杨蕾的电话欣喜若狂,以为终于想到了她,却不料是醉熏熏的杨蕾拨错了电话,一口一个叫着肖诺的名字。尽管嫉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但他还是沉着气跑去看她。当他赶到sevenstar,她正被几个男人围住脱不开身。
彭逸飞二话不说冲了过去,扯开几个男人,扶正了杨蕾。
“肖诺你来了啊,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杨蕾喝得几乎不省人事,满脸的泪水刮花了她的妆。
“去他妈的肖诺。”彭逸飞愤怒到了极致,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折磨成这样。他横抱起她走出了PUB,怀里的人还在闭着眼喃喃着。
“肖诺,我改我都改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对于一个男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对另一个男人告白,彭逸飞在心里咒骂了肖诺千百遍,为什么他不知道珍惜。
他心疼地帮她擦试着泪水,但是掩盖不了满腔的怒意,心甘情愿做了备胎那么多年,何时才可以了结?
“你何必活得那么委屈呢?你要的我全部都可以给你,那个肖诺能给你什么?他只能给你伤痕。跟我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只要肖诺,肖诺……”杨蕾梦语般撒起娇来。
彭逸飞怒火中烧,完全没有了耐心,她到底还是清醒的,他的嘴唇刚霸道地贴了上去,她就慌了,睁大了眼睛,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彭逸飞,她挣扎着奋力推开。彭逸飞的脑袋正好撞在车顶上,捂着脑袋闷声一叫。杨蕾一声酒膈,吓得来不及整理零乱的衣衫,撇过头推开车门,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一阵寒风吹来,酒意更浓了些,尽管头疼的厉害,但已清醒了不少,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找错了人。
她看了一眼车上的彭逸飞,也正惊讶地望着她,像突然变傻了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辆出租车准时的在她的脚边停了下来,“小姐要不要车?”
杨蕾不假思索地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留下彭逸飞继续发呆。
杨蕾有些慌乱地走进公寓楼,好不容易才摸索出钥匙开了门,又快速合上,倚着门背,双膝一软,缓慢地向下滑动着,最后摊在地板上,嚎哭起来。
与肖诺分开后,苏伦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麦歌住的公寓楼下,大楼渐次暗下的灯光显示着夜已经慢慢深沉。他走下车靠着车看着11楼的灯光,始终没有亮起来。唐子非刚要走进大厅,正巧看到苏伦在门口徘徊,仿佛在迟疑着。
“苏伦?”路灯下的还是看清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你是刚送麦歌回来?”
“不是,敲经过这里。”
“和麦歌吵架了吗?”苏伦诚实的表情一说谎手就会不自在地挠头发。
“你觉得麦歌会和我吵架吗?”苏伦苦涩的一笑。
“麦歌最近不是常出去吗?不是和你在一起?”唐子非有点不明所以,不过麦歌向来都不会说太多自己的事情,“这就奇怪了,我看她最近心情超好,比以前正常多了。”
“这就好。”苏伦笑得看起来很自然,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唐子非有些不忍心,看着一个看起来坚毅的大男人踌躇与不安,她沉默了一阵,掏出两张票给他。
“这是周末的画展,你约她去看吧。你别放在心上,麦歌就那样一个人,她根本就拿不准自己的想法,不过她特容易感动,死缠烂打就对了。”
苏伦结果票子,很感激地看着她。“谢谢。”
唐子非走进了公寓,11楼的灯亮起,苏伦燃尽一支烟也准备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对方是唐子非急切地询问,麦歌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手机也打不进去,苏伦也有些慌乱,只见唐子非急匆匆地又从电梯里跑了出来,苏伦迎了上去。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她从来不会那么晚都不回家,在这里也没其他朋友。”
“都怪我,我应该直接送她回来的。”
“你们晚上在一起?”
“吃晚饭的时候再一起,后来……反正因为一些事情就让她自己先回来了。”苏伦焦急地责备着自己,那时候他到底在闹什么情绪,明明麦歌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什么。
苏伦无意识下又想到了肖诺,或者她会去找肖诺,无论他多么不愿意这个假设成立,但现在宁可这个就是事实。肖诺那边也很快传来急切的声音。
“要不要我和你们一起去找?”肖诺突然记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确认之前麦歌发给他的短信,“楼道好黑……”又用家里电话回拨过去:“苏伦,她手机没电了,你们去安全楼梯找找,找到了记得给我电话。”
苏伦还没等他说完就挂断,疯狂地冲向安全楼梯,已经不想承认男人心里的醋意在汹涌,只要她没事就好。这是他第二次为麦歌跑楼梯,他希望她很快就可以在他的眼前出现。
整个楼道很黑,所有的灯光都暗着,苏伦借着手机屏的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去,到了三楼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慢慢蹲下来,隐隐绰绰的光亮中,果然看到麦歌抱膝坐在楼道靠着墙,脆弱无助的让人心疼。
在苏伦轻轻地呼唤中,麦歌缓缓地睁开双眼,眼角的泪痕还未完全退去,又是新一轮的滑过。她像孩子一样扑在苏伦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苏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生疼生疼的。
她现在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像肖诺说的,不管是谁,不管发生什么。每一次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都是苏伦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时候整个楼道的灯又亮了起来,唐子非和保安也冲了上来。
“不好意思啊,刚没电的时候把总闸关了,后来就忘记开了,是不是脚崴伤了?”保安连声道着歉。
“你是说4个小时前的断电?”唐子非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保安又看了看麦歌,“麦歌竟然在楼道里坐了4个小时?”
麦歌头发蓬乱,眼神悲伤的找不到任何希望,这样泄下防备脆弱如流浪儿的麦歌是她第一次看到,只是因为黑暗吗?
苏伦搀扶着麦歌站起来,唐子非也过去帮忙,两人颤悠悠地把她扶了出来。
肖诺还是放心不下,气喘吁吁地赶到楼下,正好看到苏伦扶着麦歌出来,他特意躲在长柱后面。害怕黑暗吗?那么晚上的短信是在试图求救吗?阳光罐子只有表面的阳光,而心里的呢?谁又能帮她驱赶?肖诺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麦歌,一定要牢牢抓住你的幸福。
苏伦看着平静下来熟睡的麦歌,为她掖好被角。这一次,他仿佛真正看清了她不是小乐,她没有小乐的坚强,她拥有的只是与小乐一样的冷漠和孤独。
凌晨清新的空气中带着酸涩的味道,肖诺站在公寓天台,一整天连续发生的事情让他有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坠入地狱般的回忆让他不知所措,似乎有种喝了酒后的不省人事,感觉什么都抓不到方向。已经决定忘记的为何还是重新出现,字字句句含泪的忏悔非但没有让他原谅,更是激起了早已沉睡的怨恨,心好像被无数的虫子在一口口地啃噬。如果被母亲知道又会如何?徒增痛苦而已。他从口袋拿出那封已被泪水一次次风干的信件,点了火,纸片在手里燃成灰烬,和着他的泪,顺着风的方向飘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