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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关起房门。麦歌膝盖一软,失力地跪在地上,最后浑身都瘫了下来。背靠着门,抱着膝,把头埋进两膝中,泪水流尽,只剩下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叹气声。心里一遍遍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脑中一遍遍回放着肖诺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她觉得好无力,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无力感铺天盖地而来,压抑地喘不上气。怎么办?她能怎么办?肖诺有杨蕾,而她有苏伦,看起来都那么完整。这个时候突然的情感转折是不是特别可笑?之前她不敢想,而肖诺呢?现在他知道在做什么吗?或者刚刚的表白只是随口一说,或者仅仅是简单的试探。
熄了火,肖诺独自静静地坐在车内,车外一片暗色,不想开车,不想离开,就想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坐着,直到麦歌公寓的灯暗下,才一脚踩下油门。
肖诺从酒吧出来,天下起了雨,他也不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但还是喜欢去酒吧感受那种气氛。直接任雨打在自己身上,隔着一层层衣物渗透到全身的血液中去,把他所有的思想和情感都统统封住。头发湿嗒嗒地粘连着,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滴着水,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的英俊,只是在眉宇间隐隐表现着凄凉的痛楚。
肖诺病了,他终于如愿病了,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肖诺……”杨蕾轻轻地呼唤着,肖诺还是没有丁点反应,只是安静地躺着。
杨蕾坐在地板上细细端详着这张都重复看了无数遍的熟悉而陌生的脸,苍白的脸色泄露了虚弱。她从没见过这样毫无生机的他,连骂都没有力气,刚刚在楼下看到他着实吓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似乎和悲伤痛苦的字眼无关。这个她从未了解,也从未甘心让她了解的男人也会有这个时候,却不是因为她。
“水……”他微弱地呻吟着。
杨蕾端着水跑过去,他闭着眼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重新倒了下去。为什么她会有种他故意不愿意睁开眼的感觉,他是不想看到她才会一直闭着眼的吧。过了很久,看着他缓慢的呼吸声,感觉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对不起……”杨蕾趴在他的床边,“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我以为这样可以报复你,可到最后最痛苦的人却是我自己……”
“杨蕾,你一开始就错了,你错在太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们交往一开始你应该知道有我妈的介入。说你不在乎,是你说要好好交往……”肖诺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的没有焦距,“我很早就知道彭逸飞,你大学同学,他暗恋你,而你利用他这一点,得到从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一个男人会没有企图地接近你。其实你的股票亏了,彭逸飞来找过我好几次,我只想息事宁人,以为你会自己慢慢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他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这些?”杨蕾疯了似地敲打着他的被子吼了起来。如果她早知道真相的话,就不会一步步错下去,更不会发生这样无法挽回的事情。
肖诺没有理会她,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说下去:
“前几天我给你送早餐的时候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我想原谅你,真的,但是你却发泄在别人身上,你还是没有认识到你自己身上的错误……”
“肖诺,你好残忍,你真得好残忍,本来是你对不起我的,为什么现在像是我对不起你。”
“我承认,我忽略了你好多感受,但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的人……”
“那你对麦歌呢?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想要你爱上我……”
“我承认,我对麦歌有特殊的感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爱,或许只有一种感觉……她很傻,很弱,但她没有心机,很真实,让人想去保护的冲动,跟她在一起很安心,她永远都不会逼你去做些什么……”说起麦歌他的嘴角有浮现出温暖的笑意,眼神也突然有了光彩。
“肖诺,你只是在同情她,这不是爱,不是爱!”
肖诺嘴角咧开一丝幸福的微笑,没有力气,却很坚定:“我也以为是这样,我以前一直都以为这只是同情……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分别了几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是她是你朋友的女朋友!你想做第三者吗?”
肖诺说起麦歌时温柔动情地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嫉妒,疯狂的嫉妒,肖诺的每一字都像是在她还未结痂的伤口撒上了一把盐。
当然,杨蕾也揭开了他的痛处。“只要苏伦能好好爱她,我放弃……我已经放弃过一次了……”他一直在为人做嫁衣裳。
“肖诺,你非得这样对我吗?”
肖诺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抿了抿干裂发白的唇。“杨蕾,我们都没有错,其实你根本不爱我,我们都太爱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对吗?可以!不过你必须得为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情,然后我放开你……”她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自尊。
“好,你让我做什么。”
“去见我父母,他们赶过来了,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回去,是你答应过我去见他们的。”
“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不会伤害到你的父母,我去见。我开车过去就可以。”肖诺还是记得杨蕾曾经说过自己的父母在很远的乡村,坐车不方便。
“哈哈……肖诺……你果然很想摆脱我,很想让自己自由……你觉得你能放弃麦歌吗?你不要自欺欺人。我保证,你放不了她……”
杨蕾疯笑着甩上了门,靠着门再也止不住泪水,即使这样,肖诺还是为她着想,他还是在伪装吗?她胡乱地抹着涌出的泪水,但怎么都抹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