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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邵氏企业大厦不远处,宝贤坐在奔驰商务车上,闭目沉思良久,随即拨通了罗烈的号码:“邵南珠在哪儿?我要马上见她。”
罗烈心中一惊,猜想对方大概已经在梦境中见到了麝芷。否则对方怎么忽然想起要找南珠啊?心中基本有了谱,嘴上却故作惊讶:“你找她干什么?”
“懒得跟你废话!麝芷处境很危险,我得尽量争取时间!”
“麝芷在哪儿?很危险吗?”罗烈极为担心,心里充满了怨恨:邵南珠,麝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她被邵南珠囚禁在一处洞穴里,自己也说不清身在何处。”
“见鬼!我亲自去找她!”没等宝贤再讲话,罗烈已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一把抓起外套,驱车直奔南珠的住所。
“邵南珠!说,你把人藏哪儿去了?”罗烈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嗔目注视着横眉冷对的女人。
“你的辞呈呢?”女人微锁眉宇,冷眼睨着他。
“立即把人放了,听到了吗?”罗烈缓缓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很危险。
“照我的意思做,否则你再也别想见着那个骚货!”女人拍案而起,大声叫嚣着。
“你信不信我告你绑架?”罗烈剑眉悬挑,一步步逼近对方。
“呵呵,告我?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除却吴妈的死因,那个鳏夫园丁哪儿去了?还有般若,她真的失踪了吗?”
罗烈狠狠皱紧眉头,谨慎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罗烈!”南珠忽然从书架上抽出一张旧报纸,拍在桌子上说到,“般若出走的当天,十字路口出了场车祸。当时下着雨,司机逃逸,隔日警察在事发现场不远找到了肇事车辆。好好看看那辆车——你不认识吗?”
“瑞音的?”罗烈神色仓皇,感到不可思议。还有那份报纸,他怎么没有看到?
“少跟我装无辜!若不是你授意瑞音对般若痛下毒手,我量她也没胆子这么做!”
“我真的不知道!”罗烈的确很无辜。
“还装蒜!以你平日里对般若的感情事后怎么可能不去追查这件事情?居然还编出一篇爱人出走的弥天大谎。证据明摆着——你就是杀人凶手!”
门铃忽然响起,家里很少来客人。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向远处的大门外张望。那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他见过——
宝贤?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连忙转向妻子,低沉却清晰的提醒道:“不要让那家伙看出咱们俩之间有矛盾,那会毁了邵氏!”
“呵,慈善家又如何?我邵南珠不想见他!莫非他还能私闯民宅不成?”女人神情淡漠,不屑地嗤笑出声。
罗烈借机苦苦劝说:“南珠,他八成是为麝芷来的。我看你还是把人放了吧。麝芷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释宝贤会善罢甘休吗?咱们做生意是求财的,还是要以邵氏为重。跟这家伙公然为敌,还不是自讨苦吃吗?”
“呵呵,我说罗烈,人嘴两张皮,你还真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绑架那个女人就得罪释宝贤了?你可别忘了,人是你弄回来的!你用那大肚婆娘公然要挟人家释宝贤就不是得罪人了?”
“邵南珠!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不过是软禁,不是绑架。我好吃好喝得待她,你看到我让她吃一点苦头了吗?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把她完好无损地交还给对方。”口干舌燥,眼前的女人让罗烈感到万分头疼。
宝贤坐着奔驰车一路尾随罗烈而来,急于求见却遭到了主人的拒绝,思量片刻写了一封短信交到门卫手上:“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邵女士。这关系到她和邵氏的前途。”
几分钟之后,信已攥在了南珠手里。罗烈站在其身后,字字不露地默念到:
邵南珠女士:
手书从简。您绑架麝芷是极其愚蠢的做法,还请尽快释放人质。否则宝贤只能按照罗烈的要求摆平他所有的官司。这样一来,邵氏即将脱离困境,而您再没有机会成为公司的掌权人。
一封简短的手书使罗烈陷入了两难。他既想救麝芷,又想尽快摆脱官司。如果南珠同意将人放了,他会继续陷身于事业的窘迫。而对方若是坚持不肯放人,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麝芷了。老天爷为什么非得让他在爱情与事业间取舍?摆在眼前的题目实在太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