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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有个好大好大的水池,那里面养着好多好多的鱼儿,那些鱼儿还会治疗你脚上的病呢?你信不信?”欧阳静躺在他怀里,双手摊开,一副天真的摸样,转过头看着他笑着“信,皇宫内不就有吗?”
“那不一样,皇宫怎么能跟我家比,不要扯到皇宫,不然我不讲了。”欧阳静转过头,撇了撇嘴巴,抗议着,刘彻一手抱着她,一股无奈的语气“静儿讲,继续讲,朕听着呢。”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去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还拿了一个冠军呢,回来被我老爸揍了一顿。”欧阳静得意的说道,但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他还在听着,他不问她,她反而问他“你知道什么叫做老爸吗?”
刘彻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她讲着那么来劲,不想着破坏她的气氛,颔首低头着,欧阳静伸出一只手,捏着他不懂装懂的脸“你骗人,你明明不知道的。”
“朕知道。”刘彻被她的小手捏得很舒服,宠溺的看着她,她歪着脑袋,“以后小公主蹦出来了,还得管我叫妈咪呢。”
“妈咪是什么?”刘彻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就是娘,知道了吗?以后得记得了。”
“朕记下了。”刘彻越来越喜欢跟着她讲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动了一下身子,却不料欧阳静一个挣扎,他低沉一声,欧阳静赶紧从他怀里跳了起来“伤。。伤了你了?”他一手又把她抱在怀里“没有,朕这几日总是躺在床上,几日没有上朝了,朕待会得去宣室殿一趟。”
“你的伤还没有好啊。”欧阳静嘟嚷着。
“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呢。”刘彻,一手抚摸着她如缎的乌发,表情顿时变得深沉了起来,欧阳静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只是小事。”刘彻敷衍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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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白纱布的刘彻坐在殿上,那件披风虽然掩盖着他身上的伤痕,殿外的门板没有关上,阵阵凉意袭来,席起了他的披风,还是看见了几条清晰还未合癒的伤疤,在他左手旁的是两卷褐色绢布,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敲打着,直到秦公公进殿,小声了一句“皇上,公孙丞相来了。”他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淡淡的应了一声“让老丞相进殿。”
公孙弘缓缓的入殿,他的脚步极重,看出了他此时的焦虑,拂袖正想跪下,刘彻喊住他“老丞相年老多病,就不要行礼了,来人啊,看座。”
公孙弘辑首点头谢道,“老臣谢过皇上,皇上几日前亲征,老臣得知皇上负了重伤,早就想着过来,却不料皇上——”公孙弘还想说什么,刘彻挥手,示意不要再说了,待公孙弘坐下后,刘彻一手摊在桌子上,强扯着笑容道,“老丞相,朕若没有记错,老丞相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吧。”
“回皇上的话,确实还有一个小女。”公孙弘轻声的说道,刘彻听完,笑了起来“老丞相如今已经年迈了,小女尚未婚,老丞相不心急吗?”
“不瞒皇上说,老臣确实心急如焚,老臣的心事便是这桩。”公孙弘边说边咳嗽,还不时的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却不料刘彻说完了那句“朕今日给老丞相的小女赐婚如何?”
“不知皇上。。赐婚何人。。?”公孙弘有些不安的看着刘彻,刘彻轻笑“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呢,朕的爱将韩飞,若能娶得了老丞相的小女——”
“皇上!”公孙弘一听见韩飞,吓得突然扑地的跪地,刘彻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怎么?老丞相不愿意?”
“韩飞将军乃大汉护国将军,小女何来的荣幸——”公孙弘虽然口上说的配不上,其实心里是害怕着韩飞,如今谁都知道,皇上重用的卫青,若是卫青未出现时,皇上赐婚,他肯定是一百个愿意,可是今日呢?无论在朝上,在政议上,皇上总是故意忽略了韩飞,可见皇上对韩飞的厌恶感到了什么地步,再加上,韩飞对静妃又有情,皇上怎么可能容得了韩飞对静妃的心,韩飞的脑袋是随时悬在皇上的手上,皇上要赐婚,不就是把他女儿送上断头台吗?
“难道老丞相认为,是韩飞配不上老丞相的小女?”刘彻躺下身子,一脸无所谓的跪在地上的看着公孙弘,公孙弘低头“老臣的小女万万不能跟韩飞合婚啊!请皇上收回成命”
“老丞相此言是不肯了。”刘彻话完,公孙弘老泪纵横“皇上!老臣的小女确实配不上韩将军,老臣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朕的圣旨已经拟定,老丞相看看,还需要什么?朕给老丞相补上。”刘彻不理会他的求饶,索性将圣旨递给秦公公,秦公公接过,要给公孙弘,公孙弘若接了便是同意了,摇着头,不肯收下,“皇上!”
“公孙弘,你想抗旨吗?”刘彻一声令下,公孙弘颤抖着双手接过,拜伏着身子,一种绝望的语气,“老臣,老臣领旨。”
“老丞相领旨了,还不知韩飞领不领呢。”刘彻一声话完,秦公公上前缓缓说道“皇上。韩飞将军已经在殿外等候着皇上的话了。”
“老丞相是要留下看看自己的女婿呢,还是——”
“老臣告退!”公孙弘起身,即使脸上满是皱纹,却也不难看出那一种愤怒,愤愤的出殿后,韩飞进殿时,公孙弘死死的盯着他,韩飞低下头,心里一阵不安浮上心头,皇上,差了公孙弘又差他干么?
韩飞进殿,便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皇上。”
刘彻看了看韩飞一眼,顺手又从桌案旁取下另一道圣旨,摊开,自己念着“朕爱将韩飞,朕特赐婚,择良吉日与公孙丞相小女完婚。”
韩飞听完,脸色倏然变白,先是一愣,抬头看着刘彻一脸正经的样子,连忙喊着,“请皇上万万不能赐婚!”
“朕的圣旨已经拟定,上前来领。”刘彻丝毫没有让他有拒绝的机会,一手直接放下了圣旨,看着韩飞还一动也不动的,不经的呵斥了一声“韩飞!”
“皇上!末将是将军,是把脑袋拴在腰裤上的,末将从未想过成婚,末将将生命置之度外,今日若接了,他日末将出事,公孙丞相的小女不就得守寡,请皇上容许末将终身不娶,为国报效,请皇上恕末将不能接旨!”韩飞坚决的语气说道。
“你接不接?”刘彻又再问了一句。
“末将万万不能接旨!”韩飞磕下头,刘彻突然冷哼一声,一手将圣旨扔至地上,怒吼道“立刻给朕捡起来,接旨!”
“皇上——”
“朕再说一遍,立马接旨!”刘彻愤愤的起身,那突如其来的力度扯裂了他的伤口,疼得厉害,再看见韩飞不肯接旨,眉毛紧皱。
“请皇上恕末将不能接旨。”韩飞始终咬着这句话,刘彻忍无可忍,往外咆哮一声“来人,立刻将他拖出去,杖责一百!”
在殿外的御林军上前,随即拖下了韩飞,韩飞紧紧的闭着眼睛,却一直没有松口,重重的板子声一阵一阵的传来,韩飞咬紧牙,额头上的汗水掉下,不一会的时间,军棍一百在韩飞的坚持下打完了。
韩飞纵使今日被他如此痛打,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跪下,身子上疼痛万分,心也疼痛,那长褂下的血迹渗到地板上,可见方才那力度有多重,可还是打动不了韩飞的意志。
见韩飞还无动于衷,刘彻冷冷的声音又响起“韩飞,你,是接还是不接?”
“请皇上恕末将不能接旨。”韩飞痛苦的垂下头,语气顿时有些漂浮,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刘彻的双手紧握,他从未被人如此忤逆过旨意,转过身,怒斥一声“将圣旨立刻送至韩信老将军灵位前,让老将军看看,他的后辈是如何不把朕放在眼里+飞一日不接旨,就一日受杖责一百!杖责到接旨为止!”
“末将谢过皇上。”韩飞沉痛的语气,双手无力的撑着地板缓缓的起身,即使他这样做,他还是不肯接旨,刘彻缓步的下殿,一声喊住他“知道为何朕要你成婚吗?”
韩飞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在淌血,刘彻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朕要你的心里,彻底的抹去,欧阳静这三个字!”
韩飞听完,身子一阵颤栗,他总觉得眼前的刘彻好遥远,跟那个躲在雨下哭泣的胶东王已经不是同一人了,如今他是皇上,高高在上,一辈子的君臣之隔,终于将他们之间那段薄如蝉翼的友谊,划破了。
“末将告退!”韩飞椅晃的身子离开,皇上为何要这般对他?他一心只想为大汉付出所有,他不想成婚,是有那么一点因为欧阳静,他在这种身心的折磨下,确实对刘彻有点失望。
刘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颓废的跌倒在地,双眼空洞的看着那地板上的血迹,嘴里喃喃道“韩飞,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