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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游了几日后,福临听从白天宇的话,准备回京。而施素本就是上京去应试的,自然与福临等人一道进京了,叶萧晟自由自在惯了,可见了伊秋情之后,心中有了情,再加上与福临等人成了好友,便也一道。只朱芊灵一人,她虽是想进京去宫中,但想到自己身份特殊,心中有些迟疑。这事偏福临心中有了打算,他想自己与朱芊灵感情再深些,自己再将福临的身份告诉她,想到时经过自己的开导,朱芊灵定会想通的。于是他亲自邀朱芊灵一道。这一来,朱芊灵不好驳了福临的面子,再者自己也有心与其在一起,便同意了。于是这几人便拣个好天进京去了。这一路情义自不用说了。而一到京城后,朱芊灵便与叶萧晟和施素一起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
这一晚,叶萧晟与施素正准备上床睡觉,却又听到了朱芊灵的箫声,施素倒是习惯了朱芊灵的箫声,安安静静的枕着那乐音入梦。而叶萧晟则不同,他懂音律,前些日子他听朱芊灵吹箫,只觉得那声音中含了无限的家国情仇,可今日,他只觉得朱芊灵这箫声中有些东西变了,可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变了。这箫声中似乎有些东西正像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于是叶萧晟披衣起身,出了房门。
才到院中,他便见着一个身影掠过,那人身形极快,竟不下于叶萧晟自己。叶萧晟心中好胜心一起,也施出轻功跟了上去。只见那人进了客栈,一闪身进了朱芊灵房内,叶萧晟一笑,心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有那么好的轻功。心里想着与已无关,便拟离去。可就这时,另一条黑影闪了过来,那人一跃,跃上了朱芊灵的屋子,这下叶萧晟可不能走了,他忙闪身到暗中细看那人的举动。
再说屋内,朱芊灵见进屋的人是福临,也不以为意,她只一笑,仍是吹箫。
福临坐在一旁听着,慢慢吟道:“日往感年衰,思忧远劳情。慕岁殊叹时,世异浮奇倾。”
朱芊灵惊奇地看着福临,仍是吹着,此时思忆却回到了五年前。记忆里那人送自己一支玉箫,教会自己吹箫,两人便似这时一般,一个坐在一边,一个则捧箫。那人也如此前这人一般,吟着诗。
“旷悼思伤怀,远叹永感悲。离戚戚情哀,凤知我者谁?”福临继续吟着,而朱芊灵已经停下了。
朱芊灵眼中流出惊喜,“是你?当年是你是不是?”
“你记起我来了?”福临笑道,很开心,很满足。
朱芊灵想着与福临的相识,忽然道:“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
“那天在酒楼里,我就有几分认定是你了,所以才这么用心找你!”福临眼中含笑。
朱芊灵微微一笑,想起当日南京城客栈中的事,便道:“那筷子是你射的吧?”
“是啊!”福临道。见她手中那玉箫,便取过来,看着道:“你一直带在身上?”
朱芊灵脸一红,道:“当年你教我吹的那些曲子,我始终不能吹到你那种境界。也怪我笨!”
福临见她脸红了,便道:“你早已超过我了!当日在扬州湖中要不是这箫,我还不知该到哪里去寻你。”他将箫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为何你不早说是你呢?”朱芊灵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