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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下去手。
人太多了，影响发挥。
我坐回座位中，硬邦邦地说：“我要离开。”
宋秋声垂头重新开始看合同：“随便。”
顿了顿，他对其他人说：“你们也走吧，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下班？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一阵心烦意乱，在楼里绕了好几圈，没找到楼梯。
圆脸姑娘追上我，小心翼翼地说：“黎姐，咱俩一起走吧，我打车有券，咱俩家顺路。”
说话间，她掏出手机，屏幕上大大咧咧地闪着日期，2024。
我再次陷入迷茫。
“现在是……是几几年了？”
“啊？”圆脸姑娘疑惑地看我一眼，又低头摆弄手机，笑了，“24年啊，姐你穿越啦？”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原来不是被卖了。
他爸的。
穿越了。
圆脸姑娘叫肖宵。
上车后，我任由她报了地址。
小心套话后，我心凉了半截。
刚刚是企划部同事们在会议室开会。
而我，在众多同事面前抡起膀子打人。
肖宵叹气：“姐，我真佩服你。”
额头冷汗一阵阵往外冒，我说：“佩服我什么？”
“敢对领导动手呗，”肖宵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早就想扇他了……”
“你打那一下，看的我是真爽。”
我眼前又黑又白的：“宋秋声……都混上领导了啊？”
真是莫欺少年穷啊。
他跟我的时候一穷二白的，身上背着他爸留下来的债务和两个豆丁年纪的妹妹，当年没有我，他差点连书都读不下去。
现在竟然成了领导，还混的人模狗样的。
肖宵又叹气：“咱公司二把手呢，明年又要往上升了，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我岂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巴掌抽在太子脸上了？
我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方才在会议室，你喊我黎……总？”
肖宵迷茫地看着我：“是啊，黎总……”
我按耐住上扬的嘴角，耶耶耶！
“……助理。”
……
我面无表情：“总助理？我是谁的总助理？”
肖宵像看傻子一样地看我：“宋总的呀！要不然我为什么佩服你呢？宋总是你的直系领导！”
一声枪响，
我捂着胸口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