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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酒香”伫立在熙熙攘攘鳞次栉比的大街上,格外醒目。不说它是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单说它神秘的幕后老板就被传出几个版本。来“春酒香”的客人,只要你点得出菜名,他们就做得出。酒楼只有一个掌柜的负责日常运作,真正的老板却从未出现过。
楼上雅间里,白色的身影靠窗而立,背后是四名静候其命的精壮汉子。
“宋天,还没有消息吗?”白衣人冷峻的声音,隐藏一丝愠怒。
“回门主,属下已经寻遍了整个洛阳城。但是……始终没有潇潇姑娘的下落。”冷汗,顺着宋天的面颊淌下。尽管胆战,却不得不据实禀告。
“猎豹,你呢?”声音如寒冰。
“属下无能,请门主降罪!”猎豹倒也干脆,未对自己的失职过多解释。
“你们呢?”
“属下无能,请门主降罪!”其余两人双双请罪。
白衣人慢慢转过身子,冷峻邪肆的面容、妖艳的红唇,竟是丘懿宸!
“哼,”丘懿宸冷哼,“‘遗踪门’何时如此无能了?连个人都找不到。”眼光如利箭,直逼四人。
四人被那寒光激个冷战,宋天抖胆进言,“门主,如若是潇潇姑娘有心躲避……那我们……”
“宋天,几曾学会推脱了?”面下的怒气隐隐泛着。她不会的,她不会有心躲着他的。潇潇……
宋天头垂得更低,“是宋天多嘴!”
“哼,找不到人,你们四个就准备到‘养心堂’颐养天年吧。”丘懿宸不再多说,又面向窗外。
“养心堂”是遗踪门惩罚叛徒和卖事不力的门人的地方,同丘府的“揽星堂”大同小异,只不过进去的人可不是挨板子那么走运的。四人全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打湿,得令后,急急退下。
“残影,”丘懿宸轻唤。
“门主。”一个黑色的身影,似是凭空出现,单膝跪在他身后。
“那个人有动静吗?”
“没有。”
“没有吗?哼哼,”唇衅掀起讥嘲,“那只狐狸。”
沉吟半晌,“残影,再给你一个任务。”
“是。”
“……找到潇潇。”眼底复杂,转瞬即逝。
“是,门主。”服从,是残影的天命。尽管他从未接到过找人的任务,却不会发出任何疑问。如来时般,他又闪电般的消失了。
“潇潇……”
云端之中,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绝美的佳人。
再见到丘懿宸时,已是夜半时分。一进园子,浑身酒气的他,不住叫嚷,“相思,还不快滚出来!”
“来了,来了,”相思急急走出屋子,“二少爷,您喝酒了?”
“怎的?二少爷我不能喝酒吗?”丘懿宸语气充满挑衅。
“能,您是少爷。想睡酒缸里都成!”看见他,相思全然处于应战状态。
“哼哼,知道就好。”不知是酒醉,亦是心醉,竟没能听出话中讽刺。
相思上前扶住他,丘懿宸将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了她身上。相思吃力的一步一步挪回屋,屁股已是疼到冒汗。
将丘懿宸轻放到榻上,就算心里再气,对方始终是主子。相思拧湿了毛巾,展开后直接敷在了他的脸上。半晌,丘懿宸恼怒的扯下来,瞪视她,“你想闷死我吗?”
看来并未醉得厉害。相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相思怎敢造次,只是怕二少爷躁热。”
丘懿宸突然勾起邪到骨子里的坏笑,“知道应该怎样解决本少爷的躁热吗?”
“相思不知。”相思摇了摇头,直觉认为,丘懿宸不会提出什么好建议。
丘懿宸并未答话,而是伸出手臂,“过来,扶我起身。”
“是,”相思的牙根已咬得有些松动,却仍是紧咬住。想折腾是吗?好,奉陪。
谁知,刚拉住他的手臂,就被丘懿宸反手扯进怀里。相思大惊,充鼻的男子气息让她迅速反应过来,“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相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极力挣扎。
“我在教你如何取悦主子。”丘懿宸眼神迷离,嗅着怀中的幽香,全身竟真的开始莫名躁动。手臂收紧,任其挣扎也是徒劳。
“二少爷,请放手。”相思慌了,彻底慌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挨着一个男人,近到只有两层面料在摩擦,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虽未经人事,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相思拼命抵住他,“二少爷,您醉了。快放手!”
眼迷失了,心也迷失了,分不清怀中之人是谁,脑海中只有那个含情凝睇的秋水伊人。“潇潇……”丘懿宸吻着她的发,深情低喃。
相思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朝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啊!”丘懿宸惨叫一声,放开了手。这时,他才瞧清楚面前怒目圆睁的相思。“你敢咬我?”手背上已经泛起一圈血印。
“二少爷,我只是卖身三年的丫环,不是青楼的姑娘。”相思紧咬下唇,泪盈于睫。扭身,冲出了他的卧房。下流胚子!下流胚子!相思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原以为只是暴躁无理,没想到,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胚子。
相思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扑到床上,任屈辱的泪爬满脸颊。手慢慢成拳,紧揪被子,恨声道,“下次,我会杀了你!”
丘懿宸懊恼的坐起来,盯着手背的牙印,“该死!”
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丫头做这种事。是很久未见女色了吗?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怀里的女子就是她,是这种错觉让他迷失了心智。没错,就是这样!
慢慢踱到书案旁,拿起那张画像,望进那双含情的美眸,“潇潇,你在哪里啊?为何不辞而别,你可知,我寻你寻得好苦啊……”
翌日,相思刚来到他的房门外,门就被应声推开了。丘懿宸穿戴整齐站在房内,看到相思竟有些许的不适。
“二少爷早!”相思虽仍旧有礼,声音却没半点温度。
兴许是对昨晚的事心存愧疚,丘懿宸并未与她为难,“嗯,一会随我到‘惜教园’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