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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仪脸上立即有些挂不住,“是……是这样啊,”
“呜,二少爷,”相思突地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泪眼摩挲,“奴婢只是听您的吩咐而已,大少奶奶便说相思是随了主子的张狂,相思是下人,可以任主子们打骂,可是却不容许旁人说自己的主子。”
丘懿宸眼光骤冷,瞥向慧仪。慧仪的脸色刹白,哪曾料到这丫头竟敢在丘懿宸面前告状,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二,二叔,你别听这丫头乱讲。”无奈,她还是惧怕丘懿宸。
“二少爷,相思不怕得罪大少奶奶,只要是为了您,相思不怕得罪任何人。”相思哭到整张俏脸都皱了,却未见一道泪痕。
“二叔……”糟了,丘懿宸已经面色铁青,慧义哪还敢留在这里,忙找了个借口,逃似的离开。
“好了,不用做戏了。”丘懿宸低头瞅着相思,紧绷有所缓和。
“哦,”相思也不骄情,掸掸裙子起了身。
“不怕日后大少奶奶找你麻烦?”这丫头着实有趣,净会耍些女儿家的伎俩,他却越来越不觉得生厌。
“相思是二少爷的丫环,只要大少奶奶还顾着您,相思就不怕。”狡黠的大眼睛,分外明亮。
“如此说,若是你受了罚,倒是我这二少爷不济,没人放眼里了?”丘懿宸不紧不慢的说。
“奴婢不敢。”相思惶恐垂首。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丘懿宸确信。
转眼望向屋外,“一会随我出府。”
相思略有诧异,却没有问话,这是丫环的本分,“是,二少爷。”
自进丘府来,相思还是第一次踏出府门,既无兴奋也无雀跃,这倒让丘懿宸有些好奇。寻常丫环最喜陪主子们出府闲逛,是这丫头性子太淡吗?
踏进“春酒香”,丘懿宸吩咐相思候在楼下,可以叫些喜欢的点心。对此,丘懿宸倒还是个大方的主子。相思美美的应下,现在,她越发觉得丘懿宸并无传言那般可怕,还算是个体贴下人的好主子。
楼上同样的雅间里,残影悄立一旁,丘懿宸肃容冷峻,全无半点丘家二少的影子。
“查到了吗?”音中不易察觉的波动,还是被残影听了出。
“回门主,查到了,”他知道门主最先问的是哪件事,“潇潇姑娘人在‘菱歌宫’。”
“她怎么会在那里?”丘懿宸眉头紧锁。
菱歌宫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鲜少在江湖上走动。底下宫徒却遍布武林,没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但只要菱歌宫主一声号令,所人有都会甘效犬马。实力上,是可与遗踪门相抗衡的组织。对于遗踪门来说,早已掌握了他们的总坛所在,只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念你的经,我拜我的佛。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现今,平静恐怕要被打破,因为他不得不去拜访这菱歌宫了。
“另一边呢?”丘懿宸又问。
“他也在找一个人。”残影安静作答。
“谁?”他很好奇会让那只狐狸感兴趣的人。
“菱歌宫少宫主,闻人翾舞。”
“闻人翾舞?”丘懿宸惊得转过头。据传,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魔头,只要是菱歌宫的敌对,全部都成了他手下的亡魂。可是,近两年来,却没了他的任何消息,就连遗踪门也断了线索。
他找闻人翾舞,目的何在?
相思就着茶水,吃着点心,倒也怡然自得。仅是放下茶盏的瞬间,便没了先前的好心情。轻叹一口气道,“还是被你找到了。”
身后,与她背对而坐的黑袍男人,声音低沉且生冷,“少宫主,宫主请您回宫。”
“做人不可无信,我已卖身三年成为丫环,钱也收了人家的,怎可说走便走?告诉他,三年约满后,我自会回去。”相思不耐的挥挥手。
“少宫主,宫主请您务必随属下回宫。”来人不为所动,仍旧重复宫主命令。
相思将手里半块糕点扔到盘子里,态度冷了下来,“一、你回去复命,二、我现在就杀了你。”
半晌,“属下告退。”
随着音落,身后已没了气息。
相思抓起那半块糕点,狠狠塞到了嘴里。心里暗骂,疯老头,不想放过我是不是?
恰巧,丘懿宸从楼上走下,瞧见她这副模样,微皱起眉头,“相思,丘府没给你吃饱吗?喜欢吃,去买些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相思迅速抹抹嘴,大方乖巧的站起身,有礼的唤道,“二少爷,”转眼,便冲柜台喊道,“掌柜的,每样再给我包两份带走。”回过头朝丘懿宸巧笑倩兮的福福身,“多谢二少爷。”
丘懿宸不可思议的瞪着她,这丫头倒务实得很。
主仆二人走在繁华的街上,过往的姑娘媳妇,无不将爱慕娇羞的目光投在丘懿宸身上。相思不以为意,世人皆爱的那一身皮囊,几十年后还不是得入土归尘。再美再俊,相看久了也会生厌。如同她娘,美又有何用?终了,却是饮恨离世。
走在前的丘懿宸骤然停住脚步,直视前方,相思好奇的从他背后探出头,却看到丘官政和一名极其美艳的女子状似亲密的迎面走来。丘官政尴尬的笑笑,“二弟,这么巧啊。”
丘懿宸双眼微咪,不着痕迹的问道,“大哥今天不是应该去城西巡铺吗?”
“哦,那个,我让别人替我去了。”
“呵呵,领月钱的时候,大哥是不是也要别人替你领啊?”丘懿宸说得云淡风轻。
丘官政却是冷汗直流,“二弟,我……”
丘懿宸转过脸,“大哥莫急,今儿个只是带丫环出来逛逛,旁的,我什么也没瞧见。”
丘官政身旁的美艳女子,从开始就一直注视着相思,美目中带抹探究。相思只瞥她一眼,便再无反应。
丘懿宸扭身唤道,“相思,我们走了。”
“是,二少爷。”
目送那个娇俏的身影,桑榆依偎在丘官政身旁,“丘公子,他们是谁啊?”
在佳人面前丢了面子,丘官政对丘懿宸早是恨得牙痒痒,没好气的说,“我二弟。”
“人家是说他旁边的人。”桑榆娇嗔。
“他的贴身丫环,”丘官政转向她,“桑榆,你怎么对个丫环感兴趣了?”
桑榆又望向她一眼,低声说,“没什么,只是她长得像我家乡的一个妹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