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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能让巫离请两个小时假吗?我们出去吃个便饭。”金临风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朋友来了,巫离,你可要好好招待。”杨医生人老眼不花,懂得年轻人的心情。
巫离不好推辞,自己还欠他一顿饭呢,只得打电话约郑欢一家出来吃饭,席间,魏小米打金临风电话,听说跟巫离郑欢一起吃饭,也跑来凑热闹。
吃完,巫离去结账,发现金临风已经提前结了,有些不知所措,金临风说:“因为今天是我约的,所以我付账了,如果你要请,那另外约时间啊。”郑欢说:“那我们还有得吃,好啊,这个建议好。”说完,大家笑了。
巫离三天后,回请大家吃老鸭汤锅,过了几天,魏小米请,又过几天,郑欢请,接着金临风又请,有时金临风的朋友请,不停地请来请去,巫离忽然发觉生活变得忙碌起来。
有时,巫离尽量推托不去,金临风就会说:“那取消好了,等你有时间再说。”弄得郑欢,魏小米,以及金临风的朋友都来责备她,巫离自己也内疚,好像全成了她的错。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装修终于完成,金临风邀请大家去参加他的开业典礼,巫离不知道该送什么,郑欢说:“我们合伙送个花篮就行,他说了,不让我们送钱的。”魏小米拒绝和他们合伙,单独送礼。
到了那天,杨医生他们也看在巫离面上,也邀请了几个朋友,去享受开业大酬宾的八折优惠,金临风又赠送了几瓶酒,让杨医生的亲戚朋友对金临风十分好感。
因为是和工商一个领导合伙投资搞的,所以客人很多,酒席自制,魏小米帮忙招呼客人,嘉嘉有点小感冒,郑欢玩了会,抱着提前回家了,王成雨留下帮忙。
巫离送郑欢母女两上车后,不想回旅馆去吃饭,因为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诚,但又觉得不辞而别有些不礼貌,正犹豫着向旅馆张望,视线扫向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视线,就那样停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冷云歌的妈妈李珊,正站在旅馆门口,远远地看着她,金临风站在她旁边,好像正给她说着什么。
时光,一霎时倒流,巫离脑子眩晕了那么一嗅,有些恍惚起来。
怎么一直忘记他们的关系了呢?早该想到金临风的开业典礼,李珊会来的。像金临风这样的性格,没关系的都能扯上关系,何况他师弟的妈妈?李珊当然会代替冷云歌来参加典礼的。
见李珊和巫离远远地对视着,金临风又安慰了李珊几句,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李珊和巫离,依然远远地对视着,然后,巫离缓缓跪了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巫离抹了下泪水,在路人惊异的注视中起身,转身离去。
冷县长,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云歌,还有李阿姨,通通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巫离无声地哭泣着,茫然地,慢慢地,在人来人往中往前走去,直到李珊喘息着,挡在她面前。
巫离又揩了把泪水,怔怔地看着李珊。
这是云歌的妈妈吗?三年不见,如此苍老,白发几乎占据了一半,脸上那样多的皱纹,眼中,没了当初的仇恨,更多的,是寂寞。
李珊看着泪眼滂沱的巫离,眼眶紧跟着湿了。
这是那个充满怨恨的巫离吗?这就是杀死丈夫的凶手吗?还是那样单薄,瘦弱,美丽,眼中,少了从前的怨恨和冷漠,只有哀愁。
“对不起。”巫离说,再次揩了把泪水。
李珊叹了口气:“不要提当年了,都过去了。”
巫离慢慢收了泪。
“听临风说,你现在私人诊所上班,很苦很累,我看你还是早点找个人成家吧,云歌上个月在慕尼黑结婚了,和一个留学生。所以,你也应该考虑下将来。你还年轻,还有几十年光阴要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老纠结着了。”李珊彷佛在尽力克制自己。
巫离不相信地看着李珊。
云歌,结婚了?在慕尼黑?他结婚了?
不!不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李珊彷佛看穿了巫离的心思,说:“云歌怕影响你的情绪,在监狱里做傻事,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减刑了。还好,你出来了,那就早点找个人结婚吧,为下辈子打算,免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说完,转身走了。
巫离站在那里看着,直到看不到李珊的背影,然后,才木木地走回诊所,倒在床上,费力地想着李珊的话。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