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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柚柚算是半条命的般的存在。
她从小很粘我，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像个小影子，明明自己也很害怕，遇到事却总挡在我面前。
“柚柚长大要保护姐姐，因为柚柚爱姐姐。”
她没食言，上学努力跟我考到同所学校，陪我一起离开心爱的大山，陪我在海城工作、恋爱、失恋、离开……
这么好的小姑娘，我只享受她的陪伴，却没护好她！
直到傅若望跟警察前后脚来了，我还陷在自责慌张中无法自拔。
好在车站方说大厅有监控。
傅若望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把我揽入怀里，感受到我不停的颤抖时，眉心皱的更紧了。
“初步判断，您妹妹是在这个拐角的位置，被穿黑色连帽卫衣的男人带走的。”
警察指着监控屏幕，严肃地给我解释。
“是沐允儿，你相信我，就是她！”pm
我抬头望向背后的傅若望，可对上他那张看不清情绪的脸时，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立马闭了嘴。
以他事业为先的性格，是不会为了柚柚跟沐家撕破脸的吧。
太急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果然，傅若望眼睫垂下，喉结缓缓地滚动，最终还是迟疑着避开话题。
“你放心，柚柚我会让人全力去找，咱们先回家好吗？”
行吧，我绝望地笑笑，但却并没跟他走。
而是借去卫生间洗把脸的机会，偷偷溜了。
如果真是沐允儿派人干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柚柚当众扇她耳光，二个是想“惩罚”我的不自量力。
说不定昨天从画廊出来，她就已经派人跟上我们了。
警察指着监控屏幕，严肃地给我解释。
法治社会，暂时总不可能出人命，但她肯定会想办法折磨柚柚。
思及此我步伐不由得加快，五脏六腑都像有把刀在翻搅。
“喂，沐允儿，是不是你叫人带走我妹妹？”
边走边根据记忆中傅若望来电显示的号码，给她打去电话。
似是没想到我会直接联系她，沐允儿顿了顿。
片刻又恢复镇定嘲讽，“是又怎么样？有本事让傅若望来找我兴师问罪啊。”
闭了闭眼，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我知道你看不上的是我，我妹妹之前也是替我打抱不平才惹了你。”
“说吧，你在哪，用我换她。”
听筒那边似在轻笑，而后电话不由分说地被挂断。
刚想继续拨回去，短信收到一条地址，是在某个高档会所的私人包间。
等我打车找路推门进去时，里边烟气缭绕，酒精味弥漫。
沙发上坐着几对男女，沐允儿靠在男模身上笑笑地看我。
再细瞧，墙角破麻袋似的躺着小小一团，竟然就是柚柚！
见我失魂落魄地跑过去，浑身没一块好肉、头发全是酒水脏污的柚柚张大嘴，睁开眼。
鬓边几绺头发黏腻耷拉着，显出惊恐的神色。
我心疼得一把将她搂住，“柚柚，是姐姐，没事了没事了。”
她似是这时才清醒，哇地一声大哭出来，那哭声痛彻心扉，把我揉得粉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