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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区区贱妾敢走正门,还敢在主母面前耀武扬威?真是闻所未闻!”
一名打扮雍容富贵的妇人更是直接站出来替柳莺莺出头:“我夫君是刑部主事之人,像这种以下犯上的贱妾,按律法该施以极刑,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说完她一脸谄媚地去讨好柳莺莺:“王妃娘娘,就贱妾就交由妾身与夫君处置吧。免得污了娘娘的眼,还脏了您的手。”
不等柳莺莺开口表态,我就先一步冷笑道:“你最好把眼睛擦亮一点,拍马屁可别拍错人了。她一个假王妃,真青楼女子,可没有让你丈夫平步青云的本事。”
太后虽然在行宫养病,可对京城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肃王虽不是好女色之辈,但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便为青楼花魁柳莺莺赎身,给了个良家子的身份纳入王府。
柳莺莺也是个争气的,竟然哄得肃王将掌家之权也给了她。
我拜堂过后低调远赴行宫侍疾,肃王府里都是由鸠占鹊巢的柳莺莺在当家做主。
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时间一久,就连野心勃勃的柳莺莺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竟然胆大包天设计封锁我回京的消息,在我坐实王妃身份前当众将我截杀。
但我已经重活一世,柳莺莺前世加诸在我身上的折磨,我都会百倍奉还!
被我当众点破花魁的真实身份,柳莺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还没发作,刑部主事的夫人就一马当先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你自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竟敢往王妃娘娘身上破脏水?!”
我捂着红肿的脸颊,强忍着脸上被指甲划破肌肤的火辣辣痛楚:“你倒是条会叫又会咬人的好狗,可笑的是你认错主子了。”
“众所周知,真正的肃王妃是满门英烈的永安侯府嫡女。不如你们问问她,能不能细数出自己父兄离世的日子,知不知道诸位英烈为国捐躯的地点!”
随着我话音落下,柳莺莺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苍白起来。
因为我能够笃定她只顾着装肃王妃,却忘了装永安侯府嫡女,所以根本不会刻意去记我们的永安侯府的事。
“如果你真是先皇赐婚的肃王妃,就不会连自己父兄忌日和埋骨处都不知道。”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柳莺莺,“毕竟这桩婚事,还是永安侯府满门忠烈换来的!”
在一双双若有所思,神色各异的注视中,柳莺莺彻底慌了神:“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突然不顾形象的当众落泪哽咽。
“没想到你这狼子野心的贱妾如此恶毒,专刺我的伤心处。这两年肃王府里里外外的内务都是我在打理,包括重中之重的库房钥匙也在我手里。凭你一句话,也配叫我由你支配?”
柳莺莺似是而非地东一句西一句,就是只字不称自己是永安侯府嫡女和肃王妃。就等着那些被她蒙骗的蠢货替她出头,我死后她便能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干净。
但我却十分好奇,能支撑柳莺莺半推半就冒认我身份的勇气究竟来自于何处?
见柳莺莺哭得梨花带雨,刑部主事的夫人再次冲着我张牙舞爪:“王妃娘娘地位尊贵,永安侯府的满门英烈更是不容冒犯!你这贱妾真是罪不容诛,百死难赎!”
说罢她恶狠狠地盯着我,满眼杀意:“来人呐,把这贱婢送去刑部。把最厉害的刑罚都让她试一遍,这种贱婢死的太容易都是便宜了她!”
在下人们一拥而上之际,我不慌不忙开口:“虽然我自小被太后养在深宫鲜少露面,但三年前太后在皇觉寺礼佛时,何老太君的心腹嬷嬷曾与我在寺中说过话。”
“你们尽可以找人去请她来当众验证,究竟谁是真正的肃王妃!”
或许是太后多年挚友何老太君的名号镇住了她们,刑部主事夫人慌忙抬起手制止那些下人:“既然如此,那就快去请!”
看着我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为刚才对我的不敬感到后怕,紧张得连双腿都在发抖。
一盏茶的功夫,老嬷嬷很快被请来。
刑部主事夫人颤巍巍开口:“嬷嬷请仔细分辨,究竟谁是三年前与你在皇觉寺闲聊过的永安侯府嫡女,如今的肃王妃。”
老嬷嬷眯着苍老的眼睛看了看我,又认真地看了看柳莺莺,然后坚定地抬起手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