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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悦,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去了,这丫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走他了,真真是气煞我了,气煞我了!我拿眼横着他,就差没把他横穿了。
书生勾起手,轻轻弹了弹我的头,笑的高深莫测,道,“无心,他是无辜的......”
我立即有些生气,他居然帮着外人说话,“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跟谁一家的......”
他皱眉,眉头稍处还轻微的往上挑了一挑,“你看你又生气了不是?”
我赌气不说话,很高傲的转过头,不看他。
他短叹一口气,把手往我额上一点,有些慨然,“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有那个胆子对你那样说话么?”
......
他在拐着弯儿的说我笨~!!
湖风很凉爽,吹得我的心也明亮了许多。我心里一阵欢快,立即喜笑颜开,扯住他的衣袖,撒娇拿捏道,“书生啊,原来你早在龙邱那会,就打了我的主意了,我就说呢,好好的一个僻静的巷子,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的人来......”
沉默的书生,嘴角抽了几抽,微眯的眼里全是是默认,我转念又想到了吕大侠,冥行宫,立即转换话题,“那次我被冥行宫抓去,是你派人去救我的对吧,你自己怎么就不去呢?”
他的眉头稍稍皱成了川字,好像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才说了句要动用我智商思考的话,“我要是救出你了,你的毒就解不了了!”
“为什么?”
他笑,转而将问题抛给我,“自己动脑子想想!”说完就不再理我,迎湖风而立,若有所思。
我解毒跟书生救我又有什么关系嘛!我咬着唇,偏着脑袋冥思苦想,抽丝剥茧,奇迹般的找到了一条宝贵的线索------圣旨!
我立即自信满满的站到他跟前,“我知道了,你让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你,就是为了强迫她给我解毒,因为楚姐姐不会置东方府于不顾,所以才会改变心意给我解药,是不是?”
我以为他怎么样都要夸我两句,我这么个榆木脑袋这次反应是如此的快啊,怎料他眉毛一挑,问我,“你认为下毒的人是楚依言?”
太不会看我脸色了,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赞扬的?我不高兴的嘟哝着,“当然,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问我,“那她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旧事我不想再提,就顾左右而言他,极尽吹捧之所能,“书生,你的这招赶鸭子上架很不错啊,你吃了什么补脑的东西啊,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他收敛起笑容,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些严厉,可他眼里的笑意明显出卖了他面上的怒气,“别跑题!”
我搂住他,将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手指还不老实的在他腰间摸摸捏捏,他拿我没办法,只好伸手将我紧紧的包围起来,这样让人有想法的姿势,使得我心里有种蚂蚁啃噬的麻麻之感,丫的,真可惜了如此美好的前奏......我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呢,满身期待的喜悦,孰料他就那样站着不动了!
我暗自诽谤他不懂情调,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你该知道,当年楚家、宁家、柳家、是鼎足而立的三大家族,本来我们三家关系非比寻常的和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爹联合宁伯伯劫杀了楚伯伯,再后来我爹又和宁伯伯反目成仇,爹娘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东方伯伯,我以为楚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岂料在东方府我们又见面了,所以楚姐姐有足够的理由恨我!”
他有些担忧的将我看了个遍,确定我没什么异常,方才提出疑问,“那她后来为什么又要亲自动手杀你们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既然下了毒,就不该自露马脚啊......”
“只有一个解释,下毒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我很坚持,“不会,恨我的人就她一个,其他人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
他投降了,“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准备准备下午带你游湖!”
我脸上先是一喜,而后又慢慢黯然,没人知道我有多畏水,八年前我在裕水里足足浸泡了三天三夜,那寒凉刺骨的河水差点让我冻死,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又无门的绝望啊,我用我年仅十二岁的身躯,与恶劣的自然做了没有胜算的斗争,直到我遇到天宫老人,他的仁慈拯救了我,他就像黑暗里的一丝灯火,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可是,对水的害怕已经成了一种难以更改的习惯......
我思绪纷飞的时候,他在我头顶轻声安慰我道,“不怕,有我呢!”
我从不知他竟这么的懂我所想,懂我所做,抬起头很诧异激动的看着他,他做假装深思状,笑而不语,眼里是殷殷的火焰,我很知情趣的踮起脚尖,把他吻得七荤八素,他不知道,一句“不怕,有我呢”,让我得到了如父爱一般坚实的依靠,也让我对水的畏惧减轻了很多,胡乱的帮他擦着脸上的口水,我喜滋滋的挂在他的胳膊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