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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声音乍一听之下很甜,仔细品味,却不难发现,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伤感和绝冷。
我缓缓回头,视线便落在这个浅碧白纱的身影上,我的眼也久久的胶着在她妩媚又不失纯真的眸子里,待走的近了,才注意到这位熟女的怀里抱着一坛酒,心下有些明白,便咧开嘴冲她微微一笑。
她的视线,至见到我后,便未从我身上移开过,径自忽略我的招呼,她信步然然的踱到我对面,然后再自顾自美美的坐下,天边夕阳仍在,可,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微的冷涩。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妩媚娇俏的笑容,看上去仿佛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可也许只有我明白,她的内心该是跟我一样的痛楚罢?单单从她眸间的清清冷冷,眉眼里未曾展现的笑意,身上潜藏的清绝,就可体味到,她内心的悲凉,和对我的憎恶。
毕竟,她爱他,而我却害死了她爱的人。
第一次与她相见,她一眼就看穿了我;不曾想,第二次相见,我一眼便看穿了她。(不记得她的童鞋,到第一卷第九章翻文去吧,呵呵)
我不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她很豪迈的一挥玉手,大方的将酒坛放到桌上,伸手示意我坐下,坐下后,我的视线便由她的身上缓缓转到酒坛上,天宫老儿曾说过,我虽大大咧咧,万事不着于心,可我的博闻强识能力却高人一等,但凡我闻过的气味,听过的声音,见过的人或物什,都会在我脑海里形成某种特定的记忆。
越看越觉得这坛酒眼熟之极,猛然记起,不觉一惊,天!这是连大侠的百年珍窖啊!怎么会在包打听的手里?
连大侠可是祁灵山出了名儿的爱酒之人,酒对他而言,就如银子对武女侠一样重要,而偏偏这两人都是只捞进不捞出的名角儿,每每师兄弟们犯了错,那些家底殷实的师兄弟们,私底下给连大侠塞上一壶好酒,他就要么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要么假装失忆,要么显摆自己大度不计较不追究,而这坛“榆槐香”却是连大侠跟冷白冷大侠比武赢来的,珍视的程度可见一斑,现下这“榆槐香”在包打听手里,是不是意味着连大侠也被包打听的魅力给捕获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包打听今天就得爬着下山了,得罪了武女侠这个山神和诗娴这个人才的人,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烈!
我的眼里不免带了点同情的味道,忽觉广袖的火热视线如芒在背,便迅速掉头看他,广袖的眼睛至包打听一出现就一直黏在她身上,起先我以为是爱慕之情,这下看的清了,就更加疑惑,但见他的目光如炬,充满防备,全然不像是爱慕之意,空气中充满了令人胸窒的气流,我只觉压抑难耐。
包打听倒不以为然,仍旧无事一般,眉毛一挑一挑,斜睨我,“想喝嘛?”
她的问话出乎意料,我有片刻的怔然。
她或许是以为我在考虑要不要喝酒,接着便用纤细莹白的手指,搁酒坛封口处那么轻轻一划,一股醇厚甘甜的酒香便沁撒到空气中,我心底开始发馋,但又顾忌重重,内心对连大侠的“惧怕”终是战胜了对美酒的好奇,我冲她微微摇摇头,随后接而连三的吞口水,她明显瞧不起我想喝又不敢喝的纠结样,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嘲讽的弧度,嗤道,“不想喝,那你吞口水干嘛?”
我反应极快,反击,“口水不吞掉难道要吐出来?”
她搁置在酒坛边上的手,微微一顿,眉毛一塌,好像很受打击,我估摸着,她这会儿大概在心里将我大卸八块了,可看她的面上,却兀自一片悠悠然,毫不在意。
我不禁长叹,熟女也难做啊,生气还要强忍着装风度,要是换做我或者诗娴,早掀翻桌子了。
其实这句话我是盗来的,原话是武女侠说的,话说四年前,在“小乖乖”不堪忍受我的折磨死去之后,武女侠就当我是她的仇人,有一次半夜,我闲来没事睡不着觉,就摸到后山烤鸡给自己加餐,哪知香味引来了武女侠,我本真诚的请她吃烤鸡来着,她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我,不过临走时喉间还是动了几下,我问了个跟熟女一样的问题,她就答我这一句,当时我就崇拜到不行,山神不愧是山神,萌!!!
天空中翻腾着的紫红的晚霞,半掩在苍郁的古树后面,向着快要沉睡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夜晚就要降临了。
熟女也不愧是熟女,风度不是一般俗女可以相提并论的,她压根不跟我叫板,也不理会广袖递给她的“爱慕”眼神,只天地间唯有她一人的,慢悠悠的品着酒。
我和广袖一样,只有羡慕包打听命好的份,瞅眼巴巴的看着酒没入她的樱口中,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低头踢着裙摆,踢着踢着就踢到石桌上了,疼的我嗷嗷直叫唤,而我的叫声也恰到时机的唤回了包打听的注意力,她盯我半晌,而后眨着她的水样眼眸,问我,“你喝酒是为了什么?”
我在脑海里挖啊挖,就没挖到一个可以让熟女对我另眼相待的答案来。
她鼓励我,哄小破孩儿一样满脸的和蔼可亲,“答的让我满意了,我就跟你共饮此酒!”边说边晃了晃酒坛,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儿。
我从鼻里哼哼了几句,看来不挫挫她的锐气,她压根儿就忘了这里是祁灵山,这里是八师姐我的地盘!
我闪电般的突发一招,直攻向她门户大开的胸口,我蓄势以待,她仓促迎战,我本就已经占了先机,可说是胜算在握,但世上的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啊,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我以为自己必胜无疑的时候,她的两根纤纤葱指以奇异的方向和速度,从左方绕过我的手掌,将我的手硬生生的卡在了她的玉指间,她似乎没有用力,但任我使多大的力,都无法抽回手掌,她似乎又用了点力道,可我根本感觉不到那股力道!
于是这样一幅画面就此定格,我弓着腰,身子呈四十五度角前倾,很像是吃她豆腐的姿势,她气定神闲的坐着,眼里不乏蔑视和嘲讽。
我认命的低头,无声叹息:八师姐我又栽了!原来,包打听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广袖这厮免费看了我的笑话不说,还毫不客气的来一句,“好指法!”
包打听那指法是挺好,我那招又快又准看上去又气势汹汹,在祁灵山用这招抢东西,还没失过手呢,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垂头丧气,为低估她而感到忏惭,包打听再次大度的收回两指,仿佛刚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但声音里免不了有着那么几根刺儿,“心眼儿倒不少,就是可惜功夫没学到家!”
“我喝酒是为了把痛苦淹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兴许是与她的争胜心在我心底作祟,我到底没能忍住说出,这个在我心里萦绕已久的答案,半晌后,我听见了自己略带苦涩的声音。
她整个人几不可察的一顿,因为我们离得近,所以她身体的每个细微动作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但听她妩媚的笑里带着点失落对我道,“知音难求今已得,千江有水千江月!你......你配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