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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估料的很准,司马神墙很快就转劣势为优势,凝聚了司马神墙真气的剑锋,如同千军万马一样,气势汹汹不可阻挡,铺天盖地的钳住了连大侠和武女侠,空中白光滚滚,看不清司马神墙是怎么出手的,只听武女侠口里一声呼痛的娇喝,便踉跄着被迫退出了战局。
晨旭见连大侠颓势已成,便转头对我道,“好好呆着!”,话刚落入我的耳中,他便飞身朝着战场而去,广袖那孩子也像与晨旭约好了一般,当下“铿锵”一声,拔剑而起,替下了已经筋疲力尽的连大侠。
战场上的情形急转直下,司马神墙内力本已消耗过半,而晨旭和广袖则是蓄精养锐,晨旭的内力颇为深厚,连发的几掌都使司马神墙只能避不能攻,广袖的剑法很精湛奇异,突然他的剑势一变,仅用简简单单的一剑直刺司马神墙的咽喉,一记直刺,剑势简单易化解,却将正全力对付晨旭的司马神墙的任何一道退路封死,司马神墙的生死就在一瞬间。
我毫无意识的紧抓玉面的手,想出口喊住手,却惊觉在广袖刺目的剑光面前,惊呼竟已无法开口。
话说,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就在我以为司马神墙要去见幽冥,紧张的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粉色身影从天而降,她用力推开司马神墙,而她自己却对面前杀气冲天的这柄剑不躲不闪,明摆着是打算用自己娇小的身子,生生的迎上这一要命的剑,众人都对这一变故大惊失色,连晨旭和司马傲天也震惊的停下了打斗,广袖脸上有一种后悔莫及的懊悔之情,无奈剑已一发不可收拾,虽强收内力,也只能延缓剑尖刺入粉色女子咽喉的时刻。
就在众人大气不敢出,以为事成定局的时候,至我的身旁有一股劲风已经呼啸着刮过我的衣袂,压得我太阳穴一阵镇痛,那股强劲的内力直射广袖悬在半空的剑,当劲风与剑身相撞时,空中突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随之,那柄剑就斜斜的从女子细颈处轻轻划过,广袖再一次强收功力,几个漂亮的翻身之后,安稳的落地,剑身入鞘,脸色如常。
这股劲风来的是那么诡异,众人都惊的口瞪目呆,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下半夜的秋夜,雾气更重,似乎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不为人知的色彩。
粉衣女子受了不小的惊吓,在瞬间寂静的周遭,在清冷夜风的催化下,她的嘴微微的张成鸡蛋状,脸上没了刚刚从容赴死的阚然,苍白如昼,皓白的玉颈上渗出星星丝丝的血色,她甚至忘了转动一下眼珠,就那样死死的立着。
这个向来知足的女子,爱起来竟也这么义无反顾,在死亡面前,也如书生一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爱的人。
原来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成了痴情的,为爱付出一切的勇男敢女。
雾色渐渐浓重,鬓边的碎发有些潮湿,火把先先后后的熄落,我与玉面的手掌相接处,慢慢有了温度,醒过神来,我欲挣脱,他反手握住我,平静的问我,“无心,你决定了?”
我又一次震惊于他对我的了解,深望他一眼,不再吭一声,提起裙摆飞奔到瑶瑶面前,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细致的为她包住伤口,瑶瑶原本涣散的眼神在看到我之后,重新有了光彩,她黯淡的眼眸里,射出了热切的光,我知道,这叫希望的火花。
我了解瑶瑶现在的感受,我也经历过那种等死的心情,那种在鬼门关走一遭又活过来的死而复生之感。
我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瑶瑶,你还活着!也要好好活着!”
她的身子突然僵硬,然后用力抱住我,慢慢的,她将我抱的越发紧了,就如同八年前楚姐姐给我的那个带着歉意的拥抱......
突觉后背上一热,她的泪水滴滴滚落到我的后背衣襟上,而后我听她带着哽咽道,“慕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我心下一惊,却又了然,只叹瑶瑶不知:倘若我不想你救他走,现在你根本就没机会拿我当人质,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怎么会怪你呢?
下一刻,我的咽喉便被瑶瑶紧紧的扼住,她的神情变得很暴怒,嗓门也提高了很多,嘶吼着,“放我们走,否则只要我轻轻一用力,她就香消玉损了!”
变故,今晚的第二次大变故,无巧无不巧,制造这两起变故的人,竟都是那个说下辈子还在冥行宫里当差的小丫头。
除了玉面脸色未变之外,其他人的灵魂第二次被震撼了,晨旭的瞳孔里显露残忍的杀意,司马神墙眼中闪出不明所以的神光,广袖眼里仍没掀起波澜,也丝毫不见他紧张我,我在心里哀叹,广袖你这孩子太虚假了,太虚假了!下午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我,这下我命都悬一线了,也不见你采取了啥行动来拯救我。
诗娴从武女侠身边跳起来,指着瑶瑶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就这样报答对你好的人吗?”
身后的瑶瑶面对诗娴的指责,一动不动,宛如一座石雕,人质这时候是不是该站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我清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心虚,这一声让大家的视线全部集中到我身上,我脸上不自觉的发烫,只看着晨旭的眼道,“放他们走吧!”
晨旭的眼和我的眼神交汇后,很快,他的杀意渐失,眸子清澈闪亮,他顺着我的意思往下说,“好,只要你保证她安然无事,我自会放你们走!”
“那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走!”司马神墙快步走到我们前面,对上我的眼,眼神坚定的对着我们说了“不!”。
仅此一句,瑶瑶扼住我喉咙的手忽的一下子有些发软,她几乎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扑到司马神墙身前,双手使劲的椅着他,似是发了狂的呼喊着,“主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你来本就没有恶意,瑶瑶知道,主子只是想看看慕姐姐,你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司马神墙迅速扫视瑶瑶一眼,出口喝令道,“住口!”
瑶瑶死死咬着下唇,却仍是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她脸上泪痕未干,精致的脸庞因为重重打击而没了血色,半晌,她才将视线重新锁定在我身上,牢牢的看着我,眸光里,是对我的请求。
我拉了拉罗裙上的褶皱,对司马神墙淡然道,“你走吧!”
瑶瑶听了我的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死死扯住司马神墙的衣角,连叫了好几声“主子,”“主子”,司马神墙却失神的看着我,未动,那无光的眸子里此刻正光华流转。
我背过身子,沉吟片刻,终是默然的对他道,“你曾经救过我,这次,你就权当是我还你的!在我没改变初衷之前,你们快走吧!”
司马神墙在我背后长长的叹息一声,悠远而无奈,却未开口说话。
我心里无比清楚,越拖着,他成功脱身的几率就越小,当下也不再闪避,直直的望向司马神墙的眸光中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对他道,“我留你生路,只是为了,亲手毁了你!”
“好!”司马神墙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边依然维持着一抹倔强的笑意,只对我说了这一个字。
夜风更加寒人,我不由得一个哆嗦。
身后有人搅乱了今夜的风,带起了一阵飘飘声。
再回头时,司马神墙和遥遥已经渐行远去,他们的身影终于慢慢的没入层层山峦投下的影影绰绰中,司马神墙在远去之前猛然一个回头,就与我的眼撞个正着,他的眼光很复杂,复杂到我读不懂,抓不住,摸不着......
月儿已经偏西,好戏也完美落下,众师兄们很满足的散去,估计明天祁灵山就会传出这样一个八卦来:昨夜敌方刺探我方军情,在掌门人和掌门夫人的英名率领下,敌人任务失败,而我方宣告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祁灵山的八卦男可是很“神武”的,话说,四年前,我弄死“小乖乖”之后,一些不知内情的八卦男,以为此“小乖乖”乃武女侠的宝贝银子,然后唯恐天下不知,到处宣扬八师姐我弄了武女侠的银子,传到后来,这则八卦变成了八师姐我吞了武女侠的银子!武女侠被不实的八卦误导,当真以为八师姐我悄悄贪了她的银子,她是个嗜银如命的神啊,一旦事关银子,她聪明的头脑就会发昏,也不问这事儿真的假的,只将我所有的家当一并搜刮了,连一钱银子都不留给我,我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想八师姐我辛辛苦苦,节衣缩食才攒下的银子,就统统奔武女侠那神的口袋里了,后来谣言不攻自破,武女侠虽心知我被她冤枉了,只在嘴上道了一番歉,却绝口不提还我银子的事,每每我厚着脸皮开口要的时候,她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堵住我的嘴,最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我从思想上进行改造,犹记她当时意味深长的冲我嚷嚷,“无心,你要知道这样一个真理――银子是王八蛋,没了你再去赚!”我对她的歪理佩服的如滔滔江水外加黄河泛滥,还银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