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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的手悻悻收回，姜梓婉摩挲着指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套房经理见自己搞砸了事，早灰溜溜跑了，整个走廊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徐夜寒帮她打开门：“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你去休息，我今晚不回来了。”
姜梓婉得体笑笑：“好。”
站在门口，她目送徐夜寒离开。
男人背影消失后，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彻底。
她和徐夜寒知道，刚刚的问题根本不是珠宝更好不更好的事，而是跟她在一起时，他竟然送其他人礼物。
还是大半夜去送。
他没给交代，转身就走，是觉得她蠢到不在意，还是她伤心也不重要？
这个徐夜寒，和上辈子为她殉情的那个徐夜寒，越来越不像了。
……
进了屋，姜梓婉打开保险柜，将徐夜寒这五年送给她的礼物统统装进一个箱子。
珍珠、紫翡、蓝宝石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稍后，她拨通了一个倒卖珠宝的朋友电话：“我打算把徐夜寒送我的那些东西都卖掉，你收吗？”
电话那头很惊讶：“都卖掉？那可都是好东西，你们闹别扭了？你把他送的东西卖了，不怕他生气？”
姜梓婉眸光黯淡：“嗯，他不会管。”
他现在满心都是蒋雪漫，哪还顾得上她。
徐夜寒一夜未归。
第二天。
怕姜梓婉反悔似的，朋友一大早就来取货，却和赶早回来的徐夜寒撞了个正着。
看着对方怀里眼熟的珠宝，徐夜寒脸色一变，直勾勾盯着姜梓婉：“你不是说很喜欢我给你挑的这些，怎么想要卖？”
姜梓婉示意朋友离开，又笑笑，看不出半点心虚：“都旧了，现在不喜欢了。”
“你忙了一夜，要不要去睡？”
听到她和平常一样的关心，徐夜寒脸色好看了点。
“等会儿你哥要来沪市，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带你去见见。”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条粉色钻石项链，撩开她的头发主动给她戴上。
“你可是京市大小姐，要是你哥来了，看你在我这里没得一件首饰，怕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可他不就是欺负她了？
姜梓婉垂眸盯着项链，虽然成色也很好，但她脑海却闪过那条红宝石项链。
掩下眼中失望，她下午跟着去见哥哥。
和平饭店，十层，华懋餐厅。
窗外是外滩美景，窗内姜梓婉身边坐着和她八分像的哥哥姜煜明。
“妹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心？你来沪市的时候，爸妈虽然生气骂了你，但咱们家也算是开明，给了你最大的自由。”
“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妈在家天天念叨，结婚人选都给你物色好了。”
听到‘结婚人选’这几个字，对面原本慵懒抽着雪茄的徐夜寒忽地脸色一变，掐灭了雪茄。
他单手握上一杯红酒，桌布下的脚好巧不巧，抵住姜梓婉的小腿。
还装作好奇问：“妹妹，哥照顾了你五年，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说看？”
姜梓婉从小循规蹈矩，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二十三年来，她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追着徐夜寒只身来到沪市，瞒着家人和他在一起。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害羞紧张。
但这次，姜梓婉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撞开徐夜寒的脚，面色如常：“我喜欢温文尔雅，清心寡欲，用情专一，控制欲低的男人。”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简而言之，与徐夜寒完全相反。
徐夜寒眸色一暗，笑容收敛，放下酒杯，趁着姜梓婉去洗手间，起身跟上。
姜梓婉眼见就要走进洗手间，可腰身猛地被人圈住，拖入隔壁男洗手间。
“咔嗒”一声，隔间内落了锁。
大掌堵住她的惊呼，逼仄的空间里，视线整个暗下来，只有徐夜寒锐利视线直刺心底。
姜梓婉挣扎着，眉头紧皱。
纵使徐夜寒再怎么胡来，也不该把她拉到男士洗手间来。
见她生气，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压着嗓子反问：“温文尔雅？清心寡欲？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嗯？”
话音未落，不等她回答。
高大的身躯压下，徐夜寒掐着她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姜梓婉刚要推拒，下一秒却听外面传来哥哥的声音——
“徐夜寒，你说我妹妹是不是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