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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乐安的胸,只在大姨妈之前有存在感。姨妈快来之前那一周,她的胸酸胀,有时候碰都不能碰。快到月底,姨妈将至,正是她的小胸胸脆弱之时。
就是这么脆弱的胸,遭受了暴击!
师乐安当时就捂着胸蹲下了,她感觉她的胸炸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挂了出来。穿越到大景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遭受暴击。
是谁?!究竟是谁不讲武德?!
师乐安挂着两泡热泪抬头看去,她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长靴,长靴之上覆盖着暗纹的袍子。再往上,长腿细腰宽肩,偷袭她的人脸上戴着凶恶的鬼神面具,身形优越身高至少一米九。
但是,这不妨碍师乐安与他对峙。
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维持端庄和稳重,可是一开口,师乐安就失了气势,她吸着冷气声音颤抖语带哭腔:“你,你哪个部门的?叫,叫什么名字?我,我要投诉你……你,你不讲武德……”
眼泪彻底绷不住了,师乐安瞪着泪眼难以置信:“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打我?嘤嘤嘤,你知道你打了我哪里吗?姑娘的胸是你能打的吗?!”
越说越委屈,师乐安胸口也越来越疼,她唇角一撇,去他妈的气势和大度。太疼了,还不让自己哭两嗓子吗?
“呜——我要投诉你!投诉你!”
虽然在黑衣凶手身前蹲成了一团哭成了泪人,师乐安放肆一哭嗓门却无比嘹亮。空荡荡的通道间回荡着她哽咽的控诉声:“投诉你!”
黑衣人身形晃了两下,鬼神面具没遮住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他弯下腰看起来像是想要扶起师乐安,又在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住了,压低的声音中满是无措:“我没用力,我真的没用力。”
“皇子妃,你,你别哭了……”
就在师乐安团成一团,大口抽气努力缓解胸口的疼痛时,黑衣人身后的通道中,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不缓不急,沉稳有力,步伐节奏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黑衣人身躯一震,立刻站得笔直,手也按在了身侧的刀柄上。
师乐安抬头看去时,就见通道中走出了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斗篷遮住了男人上半张脸,她只能看见这人花白的胡须。
斗篷男人不紧不慢从黑衣人身边走过,就在师乐安觉得他会旁若无人走过去时,他的脚步停下了,停在了师乐安身前。
师乐安眉头皱起,抿了抿唇,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不好惹。这时她听见斗篷男人沉稳的声线传来:“他,打你了?”
师乐安没说话,倔强地点了点头。
这是事实,她的眼泪到现在还在眼眶里打转转。
斗篷男人微微颔首,而后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黑衣人:“你打她了?”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下了:“回……属下只是横手阻拦,并非故意冲撞皇子妃。”
斗篷人这时对师乐安说了第三句话:“如何才能让你解气?断他的手还是脚?”
师乐安一愣:“这,倒也不必?”她还没凶残成这样,被人撞一下就要断人手脚。若是真是这样,得得罪多少人?
斗篷人再度颔首:“此事,我已知悉,我会给你个说法。”
师乐安扭头看去,只见黑衣人原本挺直的脊梁像是受到了重压弯曲了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再联想到斗篷人动辄断人手脚这点,她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她确实遭受了突然袭击,但是那确实是个意外。站在黑衣人的角度,他守护自家主人并没有错,若只是因为横推出手阻拦陌生人闯入,因为那人的身份地位高,黑衣人就要遭受严惩,这也太冤枉了。
当下师乐安踉跄着起了身,理了理身上衣衫,正色道:“这位先生,您家的护卫很忠心,这是个意外,还请您不要责罚他。”
斗篷人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轻笑一声:“你在为他求情?有趣。”顿了顿后,斗篷人缓声道:“心软不好,但也不坏。”
师乐安感觉斗篷人的视线在自己面庞上停了片刻,而后他转过身,又不紧不慢地走开了。斗篷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通道口时,黑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他对着师乐安弯腰行了三个大礼,而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等主仆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师乐安再度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轻揉着闷痛的胸口。这,这是什么事啊,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会儿要问问谢昭,这斗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吓人呢?
结果到谢昭牢笼时,谢昭正规规矩矩在床上躺着,师乐安拍了他三次,都没能将谢昭唤醒。
师姑娘更加郁闷了:“哎?不是,谢昭你平时不是挺警觉的吗?你吃蒙汗药啦?你快醒醒!”
也许是师乐安的怨气太大,还真叫醒了谢昭。谢昭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眼神疑惑:“昭怎么突然睡着了?师姑娘,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师乐安无奈道:“可别说了,方才进来的时候,遭受了无妄之灾,遇到了一对特别吓人的主仆。他仆人无意中冲撞了我,那主人竟然要断他手脚。对了,那个主人是从你的牢中出来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谢昭一脸懵:“昭一直在等姑娘,后来喝了狱卒送来的水后就昏昏欲睡,没看到有人……”话没说完,谢昭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猛地变了。
“你说的那个主人,是不是比我高一些,须发花白,左眼下有一颗痣?”谢昭急声问道。
“他穿了斗篷,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他的胡须确实是花白的。”师乐安咋舌,“你想到是谁了吗?”
话音未落,谢昭的眼眶就红了:“是……父皇。他来看我了,他竟厌恶我到如此地步,竟然迷晕了我,不让我见他一面,不听我唤他一声。”
“他,定是厌恶极了我吧。”说这话时,谢昭几乎要落下泪来。
师乐安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得了吧,真厌恶你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不来看你就行了。我倒是觉得,他是无法面对你,只敢放倒你才能偷偷见你一面。”
谢昭的泪卡在了眼眶中,他怔怔看了师乐安一眼,半晌后认同道:“师姑娘,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