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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胜带着倪红莲回到包房的时候,几个号友连打口哨,发出一阵鬼叫,艳羡的目光里隐约透露出由衷的佩服。“胜子真凶,随便转悠了一圈就带回来个‘细货’!”矮墩的家伙搂着怀里的小姐说。
“您儿快甭说了,说得人家小女女不好意思了!”拿着麦克风的家伙通过扩音器大声广播。其他几个男人一脸淫笑,眼睛在倪红莲身上转悠着。
号友们大大咧咧的玩笑让金胜感到十分窘迫。他不想被身边的女孩子当做坏人,而他清楚自己根本就是个坏人。因为坐过牢,“坏人”的身份再也抹不去了。忽然想起古代的犯人都在脸上刺字,仿佛是在提醒天下良民“此人危险,要小心!”
“胜子,让你朋友坐,妹子喝什么?”
“甭了。哥几个坐着吧,我先回了。”金胜怕继续坐在这里,会暴露更多的不良背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忽然有个女孩子“粘”上他太幸运了!她要是能嫁给他多好,只可惜她太小了。呵呵,胡思乱想些什么?想媳妇想疯了!
“忙什么?”一个声音咋呼着。
“我操,憋了八年能不急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号友们的唏嘘笑骂,金胜只能以麻木的笑容回应。他跟他们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在这小丫头面前装正经。可他对她的确没动坏心,他无须澄清,他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他在别人眼里,永远是个坏人!“呵呵,先走了。”轻轻推着她瘦消的脊背走向房门。
“胜子,”大个儿站起身,忙走了两步拦住他,“来,把这两千块钱先装上,帮不上大忙,安顿下来之前兜里好歹有点花的,买个烟啥的。”
“别,这怎么好意思?都不容易。”
“拿上!不拿就不是兄弟,咱们这些人活着就靠互相帮衬,等你有了,别望了接济兄弟们。”
金胜没再推辞,感激地接过钱装进裤兜里,他要是真有一天发达了,一定加倍还给这些兄弟。眼中擒着泪水,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啥也不说了,走了!”所有的情谊都放在心里,轻轻掩蔽了包房的门,带着刚刚捡来的小美女匆匆离去。
二人前后相跟,沿着马路一直向南走,远远望见沉沉夜色下破旧的鼓楼。七拐八拐地钻进崎岖的小巷,眼前的道路越走越窄,就象金胜眼下的处境一样。
倪红莲难忍公厕要命的恶臭,一只手紧紧捂住鼻子,即使如此,依然忍不住阵阵作呕。前方挺拔的背影嵌在昏暗的夜色中,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就住在这个鬼地方?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她问过他,可他没有回答。
那袭背影最终在一座平房的小院门外停下脚步。倪红莲有些后悔跟他来了这里。门眉的瓦片上几根衰草随风飘摇,眼前的房子看起来仿佛有一百年以上。他掏出钥匙打开扣在铁链上的大锁,心里荡漾着感伤与落寞。看到他住在这种地方,她会怎么想?而坦白的说,就眼前这间平房也是号友借他住的,他一无所有,此时谈感情太奢侈了!
感情?
他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丫头对于他来讲太小了。对方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年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等她长大了,他都三十大几了,呵呵,想等也等不住啊G呵,想这些干嘛?一个赌气跑出来的小家伙,等天亮了,气消了,她还会继续“粘”着他吗?不定性!过不了几天,她就把他给忘了。
“这就是你家?”倪红莲跟着他跨进门坎,毫不掩饰内心的失落。
“呵呵,目前是。房子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金胜襟怀坦荡,一点不说瞎话。
咣当!
“啊!”倪红莲一脚踩翻了扣在地上的铁盆,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
“没带手电,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夜色昏暗,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没事。”她嘴上这么说,心还在砰砰地狂跳。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逢,在那么高级的地方等人,却偏偏碰上个穷鬼!来都来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好歹这家伙长得还挺喜人的!他今晚会那个她吗?刚刚他那些狐朋狗友好象是这么说。她还从没那个过,只在某些录象里见过,仿佛挺浪漫的,可惜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掐了。她很想有个人抱着她睡,很亲很亲的那种。
啪嗒一声,小屋里的灯亮了,弯弯曲曲的尼龙灯绳在贴着挂历的墙边微微晃动着。小屋里东西不多,却被他收拾得干净整洁。除了一个大炕,一张炕桌,一面被垛什么都没有了。不,地上还有个暖壶,此时已提在他手里,对方一边往玻璃杯里倒水,一边说:“我一个人住,用不着太多东西,坐炕上,习惯吗?”
“没坐过,不会盘腿。”她随意应了一声,两脚在水泥磨平的炕沿上悠荡着。
“喝水。”他伸手将杯子递了过去,细心的嘱咐到,“小心,烫!”放下水壶坐在她身边,温和地说笑到,“红莲,你跟我回来不怕出事吗?我可是坏人。”
“我看出来了!“她抿了口水,调皮地说,“好人谁下歌厅呢9有你那些朋友,哪有一个象好人的?”
“那你还敢跟我来?”说着脱掉崭新的黑布鞋,上炕铺被。
倪红莲忽然感到恐惧,这家伙也太直接了,这就准备关灯睡觉了吗?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她也不知道他多大,是干什么的?真就这么放任自己跟他睡了?脑袋有毛病啊!要不然,还是走吧?
对方铺好了床,转身之间看见她焦虑的小脸,故意凑近她耳边:“后悔了?”
“我。。。。。。我想走了。”她真的后悔了,她才16,又不认识他。只不过是跟父母赌气,想找个男人发泄一下。她在家里已经快憋疯了,闲了就拿刀片割割腕,再不然就往胳膊上按两个烟头。她的家庭条件不错,只是父母从不关心她想什么,他们的心早被外面的狗男女勾走了,哪还有工夫管她呢?
“太晚了,外面不安全。你睡后炕,放心,我不会碰你。”并非他金胜君子,他实在没有碰一个女人的勇气。他对她没安那个心,他此时还没适应女人!
“你保证不碰我?”她的口气象是恐吓,听起来却天真极了。
“保证。”他微微一笑,给自己搬了个破枕头,没再多说。
她基本放心了,脱掉脚上的旅游鞋躺在他铺好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身上的衣服没有脱。两人离得八丈远,前炕的男人背向她躺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倪红莲轻轻地说:“我睡不着,你睡了吗?”
“睡了。”
“开着灯也能睡着?服了你了!”她分明是想找他聊天,难道他听不出来吗?干嘛不理她啊?故意的!
“我习惯开着灯睡。”八年了,谁见过监狱里面关灯的。
“你就不能转过来说话吗?”她的话里有些埋怨。
“不能!”他回答得很果断。真要是面面相对,看出事儿来咋办啊?别说他目前没那个想法,真要看出点想法,谁负责啊?
“闹心!”她照着他挺翘的屁股就是一脚。
“干嘛?”他猛然坐起身凶神恶煞地看着她,这小丫头怎么没轻没重的啊?
“你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跟杀人犯似的!”
“睡觉!再不睡觉我可强奸你啊!”杀人犯,他只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他的量刑级别可比强奸犯重多了。
“跟我说说话不行吗?在家里就没人跟我说话!我跟你回家就是想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有人能抱抱我。我觉得我活着多余,没人愿意理我!”她高八度的声线骤然穿透他的耳膜,在寂静的房间里荡漾着。她哭了,眼中的“金豆子”大滴大滴的滑落。
金胜一时怔在那里,被她突如其来的咆哮震撼了。她家人伤她很深吗?她看上去那么失落。犹豫半晌,忽然伸出颤抖的双臂说:“来,我抱着你。。。。。。你愿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她人已扑在他怀里了,紧紧扒在他胸口呜呜地哭泣。她想要一副坚强怀抱,哪怕那怀抱只能提供片刻的温暖。只要一夜,就足够了。泪眼朦胧,对上他深沉的俊脸,狠狠咬着唇,在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上勾动她细长的指尖。
她是在勾引他吗?他感觉怪怪的。她短短的头发,发育不全的身子,就象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他清楚地发觉体内的欲望在下身聚集,几乎忘记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缓缓低下头,贴上她的唇,轻轻的,仿若蜻蜓点水似的。
这也算吻吗?跟她期待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些录像片里比这要黏糊的多。她怎么知道在一个八十年代的脑袋里,吻就是这样的。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太没意思了!他刚要离开她的唇,她已将软滑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这个小小的举动赫然震动了金胜。
他对那小巧的舌尖从最初的惶恐渐变为欲罢不能。他恣意吮裹,轻咬那片柔软一刻不肯放松。他好想,控制不住了。低沉地喘着粗气,用力掀起她的衣服说:“红莲。。。。。。我忍不住了。。。。。。干一下。。。。。。行吗?”
她有些犹豫,却一时忘了拒绝。在他煞有力道的抚摩下,整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老天啊!他?倪红莲觉得这个男人对身体比嘴唇在行,她毫无招架之力,蜷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想了吗?”因为那个高招的吻,他误以为她是个有经验的女人,虽然年龄很小,却让他为之销魂。
“不行。。。。。。讨厌啊!”她轻微的挣扎,妄图阻止他的手解开她的裤子。
“求求你!”此时的他变得软言软语,“我憋得难受,你忍心吗?”
“我怕疼。”
“不会,我慢慢的。”
“你将来不会不要我吧?”
“我巴不得你嫁给我!”他一无所有,她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