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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以往的轨迹上,江浩重操旧业,开起了出租车。依旧赌博,只是收敛了许多,每晚七点半将车子交给包夜车的司机之后,才去大个儿的“麻局”上开始夜生活。
随便吃了碗削面,一抹嘴,出了小店的门。回家?回家干嘛?名义上有个老婆,还不是各睡个的!倪红莲性格大变,忽然成了趴在窝里的动物。终日盘腿大坐鼓捣着十字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也不错,总比出去跟野男人鬼混强得多,哪天碰上对方心情好了,兴许锅里还有口热的。
大个儿说得不错,那家伙兴许是混上钱了。要是金胜走的时候没给她留足花的,她能在家安安稳稳地坐着?而他每日起早贪黑,却是给老婆打工的,每天回家按时交给她定额,剩余的才是他的。见鬼,“掌柜的”来电话了:“喂,交车了。你吃了吗?”
倪红莲瞥了一眼床头柜上刚泡的碗面说到:“正准备吃,你在哪儿呢?”
“在楼下刚吃了碗面,正往回走呢!莲,吃啥?我给你跟超市买点。光吃泡面,没一点营养。行了,我看着买吧,你等着。”说着将电话挂断了。
倪红莲点了支烟,支起膝盖靠在床上。日子能这样不冷不热的过下去,她心里也就满意足了。他爱怎么赌就怎么赌,输多少大个儿都不会来找她要。他们是睡在一个屋檐下的战友,钱上从此不打交道。最近总会胡思乱想,江浩一连几个月都没有要求过那个,“小三张”的男人了,不怕憋出毛病吗?唯一合理的解释,他兴许有了别的女人。他把她介绍给了别的男人,再跟她那个的时候,大概有心理障碍了。
门锁喀吧一声响了,江浩拎着一捆啤酒,还有一塑料袋吃的进了门,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今天的“租子”交到她手上:“莲,刚刚买东西花了五十多,你数数,看看对了吗?”
倪红莲看都没看,接过钱随手扔在枕头边上:“不待数它了,一下买那么多啤酒准备开PARTY啊?”
“搁冰箱里存着,火大,想喝点凉的。”江浩一边说,一边把啤酒往冰箱里塞。
“你还有火啊?我还以为都让桑拿的妹妹给败完了。”她扒开一枚“铁蛋”,半真半假地说着笑话。
“你又不给报销,我哪有钱去那儿耍?有俩钱还不如去打两锅麻将,**太划不来了!”爱吃的吃一辈子,爱喝的喝一辈子,爱嫖的嫖一辈子,爱赌的赌一辈子。江浩把自己定位为赌徒,即刻跟嫖客划清了界限。关闭了冰箱门,转身挑起嘴角:“啥意思?想了?”
“死去吧!我心理更年期,一辈子不做都不待想的。”口是心非,假惺惺地拒绝。春天来了,窗外的野猫叫得人心烦。猫谈感情吗?还是到这个季节,身体就不受意识支配了?
“甭不好意思,挺长时间没在一块了。喝点酒吧,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江浩极需要借酒精来麻痹自己。一段时间以来,他几乎不敢面对她。有时候,夜里醒来转身看她两眼,不禁想起金胜放纵的模样。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浓重的耻辱笼罩在心上,下半身却莫名其妙地亢奋。清醒地时候无法抑制内心的紧张,只能借着酒精找回点勇气了。
两口子几乎喝完了正捆啤酒,倪红莲红着脸,意识逐渐变得涣散。她终于承认自己思春了,放肆地挑逗着江浩。脚趾轻柔地在他两腿之间的隆起处妖媚地按抚着。
她也是这样勾引金胜的吗?谁能受得了她?难怪那家伙会被她迷住,太要命了!一个饿虎扑羊将她压在身下,急躁地掀起她的衣襟,双手攀上一对诱人的花苞用力地抚摩着。
身下的女人随即发出娇软的呻吟,任何男人都会轻易酥了骨头。江浩粗暴地扯下她的内裤,猛然顶入她的身体,心中霎时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嘴里半真半假地咒骂到:“骚货,操,操死你!”作为他老婆跟了别的男人,不该被诅咒吗?神智恍惚,忽然邪门地呢喃到:“莲,我好吗?我好还是那个男人好,告诉我?”
倪红莲因为江浩突如其来地一问,豁然清醒了一半:“江浩,你在胡说什么!”他有权利介意,可他不该说出来。她是跟别的男人睡了,不是他介绍的吗?
对方双眼通红,全然不理会她的抗议,用力撞击着她的身体,继续问到:“他好还是我好?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滚下去!”她猛得一推,照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江浩,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浩敏捷地抓住她踹过来的小脚,死皮赖脸地再次压了上来:“莲,我闹着玩的,随便问问。你做都做了,怕什么?”他想尽办法逼她说些关于金胜的事情,他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了。
“呵呵?”倪红莲不禁苦笑道:“好一个‘做都做了’!”他不嫌丢人就怪不得她刺激他了,媚眼如丝,温柔地挑衅,“跟他相比,你太一般了!”
她以为对方会因此而大动肝火,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谁料江浩居然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神色迷离地呢喃着,“他怎么个好法,跟我说说?”
“根本没有可比性,有什么好说的?俗话说:宁让内行压弯腰,不让外行瞀一瞀。相比之下,你也就是个业余的!下去吧,不玩了!”她早已没了兴致,没好气地呵斥道。
“比我大?比我猛?比我老道?”他没完没了地缠着她追问。
“呦,您老人家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之间要是真来一次‘亮剑’,你就称二两棉花撞死吧!下去,有完没完哪?”细说来,男人和男人的确是有区别的。而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感觉。她的身体仿佛很接受金胜的“家伙”,那种满足感是无法比拟的。嫁给江浩这么久,还从没有过那样舒服过。该死的,想什么呢?跟江浩赤裸相对,怎么又想起金胜了?狗改不了吃屎!她的意志力哪去了?吃了碗里看着锅里,真不道德!
“你很喜欢被他干,是吗?”江浩此时仿佛遇到了倾诉的知音,差一点就顺嘴崩出了剩下的半句:相比于跟你,我也比较喜欢跟他那个。见鬼!老天爷是不是把他给生错了?明明长着“家伙”,怎么偏偏喜欢被人家那个?确切的说,是被那个叫金胜的男人那个!说来,他还真没想过跟别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上辈子究竟作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是的,我喜欢!你满意了?”倪红莲霎时撑破了玩世不恭的面具,毫无预兆地哭出了声,“江浩,我们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她以为他们有可能继续下去,心照不宣,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看起来她错了,没有可能了。抹了把眼泪,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双手颤巍巍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弥漫飘散,仿佛内心逐渐膨胀的勇气:“江浩,咱们还有必要过下去吗?我跟过别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既然介意,咱们离了算了!”
离了?不可能!离开她,他上哪儿再找个老婆?他自认为,男人混到他这个地步跟废物差不多。手里没钱,哪个女人愿意嫁他呢?现在的女人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没有个三五十万的,谁媳看你。好容易糊弄上个瞎眼,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懒洋洋地转过身,想要钻进被窝,无奈对方却按着被子始终不肯让他进去。无奈点了支烟蜷缩在床边上沉思良久,终于开了口:“那男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着急把我甩了?倪红莲,想离婚也行,帮我把外面的饥荒填上,我立马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江浩,什么钱?哪来的钱?你要不要脸啊!”谁告诉他金胜给她留了钱?就算有,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想借着离婚趁火打劫啊!
“得了!你当我不知道,大个儿说那男的跟你没断,能不给你留两个零花钱吗?”
原来是大个儿!金胜为了阻止大个儿纠缠她,故意告诉对方两人好上了。谁知道那家伙居然什么都跟江浩说。事到如今不认也得认,在身后的墙壁上按息了烟,愤愤地说:“不错,就算我跟那家伙没断,他给多少钱也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有关系吗?”
江浩轻笑一声,懒懒散散地说:“我就这话,离婚不可能!只要你把钱往家里划拉,你爱跟他干嘛就干嘛!”说不出的委屈在胸口盘踞着,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窝囊吧?拧紧眉头接着说到:“等哪天跟你‘伙计’(情人)商量商量,让他给我买辆‘花冠’。要是能行,这个绿毛王八我认当了!”大个儿说得不错,有了这棵摇钱树他还能缺钱花吗?更何况,金胜给他花两个钱也是应该的!他到真想找对方要两个钱,只是苦于开不了口。他不可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感情,惟有钱才是实在的!
倪红莲用力按着胸口,心依旧扑通扑通地狂跳,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江浩会提出这样龌龊的要求。这个城市里靠老婆吃饭的男人不少,只是她一直对江浩抱有幻想。一直以为他虽然烂赌,但人性还不错的。她终于认识到他的本来面目了,她怎么就嫁给这么个见鬼的男人呢?用力呼吸着弥漫着浓重烟味的空气,狠狠咬着牙根咒骂着:“真不要B脸,啥话也敢往外说。我都没敢要辆‘花冠’,你算啥东西呢!”
“要想日子过的去,头上就得顶点绿。我就是那‘忍者神龟’,还不是你把我调到邮电局的?”他从头到脚都是绿色的,她给他的绿帽子又何止这一顶?他要是早想开了,早就靠她发财治富了!刚刚她自己说的,这是他们俩最后一次。不做就不做,他还跪下来求她不成?按灭了烟,乐呵呵地说:“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甭让我撞见你们俩在一起,我哪天一高兴,说不定亲自找他讹一大笔!”天生胆小,奸夫若是换做别人,他还真有点顾虑。可对方偏偏是金胜,就算有个万一,料想对方也不能把他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