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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杀场”之后,胃在抗争,在哭泣,趴在洗手间里,呕吐出片片红絮。金胜面*惨白挣扎着直起身,洗了把脸,强撑着一抹笑容,带上刚强的面具,演义着纵横商海的男人!
晚饭之后,工作地点从饭店转移到了KTV,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换了便装,霎时露出了*狼象。四个脱掉了军装的老男人,年龄加在一起超过了二百岁。一看到年青漂亮的KTV公主进了门,立马就抱住了不放。一会儿请人家跳舞,一会儿请人家唱歌,越套越近乎,苍老的大手很快就搭在了女人裸露的大腿上。
金胜冷眼旁观,看尽丑态,转向身旁的丑女说到:“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想唱歌就唱歌,不用招呼我。”
丑女感激地挑起嘴角,本就肥厚的嘴唇看上去更厚了,金胜不禁联想起香港某当红花旦,而他对那个号称“*感”的类型实在是不敢恭维!
之所以选对方坐台,完全是出于同情,这女人在那群美眉里面是最丑的。他怀疑没人会点她陪坐,这样以来,她不但没钱可赚,也许很快就会失业了。反正他对欢场女子没兴趣,不如照顾一下她萧条的生意。
老家伙们偎红倚翠的时候,金胜拧着眉头坐在一旁,双手下意识地捂着罢工的胃。丑女吃东西的空当,老家伙们一致耍求金大老板高歌一曲。依旧是《恋曲1990》,唱得动情……
半夜十点多,两辆轿车前后相跟,赶着去洗涮偷香的证据。穿过立交桥,下了四环路,沿着人影寥落的街道七捌八捌,最终在一间规模不大的洗浴中心门外停了下来。
金胜大大喘了一口气,这生*犬马的一天就要结束了。累!相比之下,他宁可干点重活,比如,扛个麻包什么的。
随便在淋浴下面冲了冲,就换上了衣服去休闲区候着。拎着工具箱的按摩女来来往往,他视若不见,靠在沙发上。
女人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记得六七年前刚开饭店的时候,但凡进来个女的就盯着人家看,人家走了还要品头论足,只可惜哪个都没他家红莲顺眼。
见鬼l莲……
正在他想着那张百看不厌的小脸时,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凑近耳边说到:“先生,您的几位朋友洗完了澡刚刚上了楼。”
按摩还是足疗?天知道!领导的秘密嗜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得再多也不用他们掏腰包,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反正最终埋单的是他金某人。
看了看表,揣度领导们至少还得个把小时。打瞌睡,忍不住想找个地方伸伸腰。璃玻隔断里的休息大厅灯光晕暗,人不多。正好乘机去躺一会儿,胃疼死了。
一踏进门,不免有些后悔。里面乱七八糟的,他一眼都看不上。说起来这间澡堂并不怎么高档,领导们指名来这里,大概是嬴在“服务”上。顾不得多想,挺挺往床上一躺,依旧担心床单“不干净”会弄脏他的衣裳。
百无聊籁地按开了床边的电视,中央六套午夜剧场正在播放着《魂断蓝桥》。结尾费文丽那副凄美而绝望的神*,他仿佛在某张面孔上见过。惊觉,那场悲剧活生生的在她身上重演了!
眼眶微湿,连忙伸出手背擦拭。猛一翻身,看见靠墙角的躺椅上睡着个女人。水蛇腰推着圆润的翘臀摆成S型,热裤下修长而匀称的美腿煞是mi人。对方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让他轻易想起了藏在心底的女人。坦白的说,他居然有一点点动心……
他没认错,怪他不敢认。倒在那张躺椅上的正是流落异乡的倪红莲。对方正因为与影片中的女主角同病相怜,窝在角落里哭红了眼圈。
金胜瞄了一眼足疗师的工作服,又看了看墙角的那个女人。一样短小的白背心黑短裤,莫非她也在这里上班?
长时间处于情*干涸期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望怂恿着。他从不接受欢场女子,可这次他动摇了。
犹豫片刻,起身向那袭横陈着的艳影走去。今晚,这个妞儿属于他了!
既然是猎艳就要放弃做正人君子,拿出一副十足的*狼象,猛地照着对方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正要问价,一脸仓皇……
莫名遭遇到偷袭,她凶巴巴地坐起身来,正要暴唾,直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他?
“怎么是你?”话一出口,金胜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两耳光。假装认出了她不好吗?这下对方一定把他看成“恶狼传说”了!私生活一向很有原则,一缕邪念,偏偏让她逮住了。分手不过几天时间,她怎么会到了这里,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方?
倪红莲胸襟坦荡,敏锐地抓住了对方狼狈的目光:“半夜三更的,真有雅兴啊!”世界并不大,华北就更小了,但凡有点抱负的北方人都往这个大都会扎。
金胜赶忙澄清:“陪客人。”见鬼,这下他成啥人了?
“请问您刚刚在干嘛?女人的屁股是你能随便摸的吗?”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口气冷冷地质问。她终于有机会看到他的本来面目,从不招*?说大话!
“忽然发现个养眼的,调戏一下。”他以一脸*笑掩饰内心的尴尬。错误无法补救,禽兽到底吧。
“你还叫人哪?滚远点!”她不屑地翻了他一眼,转向别处,不媳拿正眼看他。
“临滚旦之前奉劝你一句:睡觉就上去宿舍睡,睡在这儿当心被人轮*了。不过你要是愿意被轮,就算我没说过。”心中暗想:她不是故意在这儿“送货上门”吧?
宿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忽然媚笑着说:“我象干那行的吗?抽时间给你冰个火?再不然整个高难度——‘倒挂红绳’什么的?”小脸忽然一绷,“金胜!你从认识我那天就没把我当好人!想什么呢?我只是在这儿住宿!”
“住宿?”他满心疑惑,“干嘛不住宾馆?你以为这里很安全吗?”
“澡堂便宜!”宾馆?以为她跟他一样属于地主阶级?脖子上的大链儿在收黄金的小铺子里卖了五千多块,找到工作之前还要以防不一,不省着点花,能行吗!
“随便抛个媚眼就日进斗金的女人还住这种地方?小气!”他忽然翻腾起满肚子的怨气。
“你到底听哪个王八旦说的?纯属放屁!我跟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是哪个挨千刀的秃驴诽谤我?”她抬高嗓门,旁若无人的咋乎着。
“小点声!你那么爱当焦点吗?坐下,慢慢说。”他迫切地想要听她的解释,或许他真的误会了,而他心里非常希望是自己误会了对方。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哪儿来的,我认识你吗?”她的心碎了,永远无法弥合,落雨的那天,她彻底伤透了……
“非跟我赌气是吗?爱说不爱,当我没问过。”金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可人出了洗浴中心,心却留在那里了。
结了帐,送走了满意而归的领导,上了披着霓红的V0L0V,心里却再次犹豫了:他就这么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连他这样的君子都动了*心,更别说那些如饥似渴的*中饿鬼了。
不行!不论她愿不愿意,此刻都得听他的。把她弄出来,就这么定了!
推门下了车,对着司机吩咐到:“你走吧,我晚上不回了。”
小刚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洁身自好的金总要留宿花街柳巷了?心中有一丝惋惜,也有一丝责怪:姓金的,你怎么对得起阮静云呢?而心里有再多的看法也不能说,夜生活是人家的私房事,不是他一个司机应该操心的。
眼看着车子渐渐走远,融入了街口五彩斑斓的夜*。金胜迈着大步转回洗浴中心,直奔里面的休息大厅。
倪红莲依旧坐在躺椅上,仿佛连姿势都没换过。两手抱着一瓶矿泉水,那双眼睛分明哭过。灵魂出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脚下半米开外的地面。忽然,一双黑*的休闲皮鞋占据了她的视线。猛一抬头:他怎么又回来了?
没等对方问话,金胜已抢先开了口:“收拾东西跟我走,少废话,不然我可动硬的了!”话音刚落,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
“你少碰我,再不放开我叫保安了!”
“你就是叫警察今儿也不能跟这儿侍着!”他猛一用力,只听她半真半假的惨叫一声,极有装腔作势的嫌疑。
“讨厌……放开……疼……你弄疼我了……”任凭她用力挣脱,最终还是被他拽出去了。
“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赶紧去!”他黑着脸,粗声大气。
“这身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只有一包行李锁在衣柜里。”她嘟着小嘴,抚过胳膊上被他rou躏的痕迹。
“你就穿这玩意儿上大街吗?”下半截包不住屁股,上半截露着肚脐。穿着不如不穿,纯属蓄意mi*。该死,他在干什么?眼光居然又陷进她胸前深深的沟壑里面。
“这儿太热,热得受不了了!”她气急败坏地辩解着,“你看不顺眼就闪远点。王八旦,谁媳你看!”
“谁媳看你!取行李,我在大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