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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意乱先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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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西天边泛起了红霞,映红了西天的一角,两道平行的长云被染上了暗红色,镶嵌在幽蓝的天幕上。一缕缕的青烟随着拂风袅袅地荡漾开去。

自然门中,在肖天朔的博弈宁居中。杨鱼正倚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地翻阅一本诗书。月容面对着墙上的画像久久地发呆,从他记事时候起,便对着这幅画像不停地思念。那画上画着一绝世美人,他正满含深情地舞剑。凡是看过画的人无一不为他的倾世之容所倾倒,你会怀疑世上本没有这样美貌的女子,这只不过是画师们灵感天成的杰作。但可惜的是意态由来画不成,真实中的女子比画中人还要美丽。

杨鱼见月容时常对着画中人陷入沉思,今日又如此,便问道:“容哥,画中人是谁?你为何总是对着他发呆?”月容道:“他是我娘,只可惜我很小的时候娘就离开了,我只能在画中才能见他一面。”杨鱼道:“听肖大侠讲你只一岁时,伯母就不在你和肖大侠身边了。我发觉每每夜深时,肖门主也时常会一个人对这画暗暗发愁。”

月容叹道:“爹爹曾言了结吴大侠一案后,就带我去找我娘。我们一家好团聚一处,我伴着他二人安享余光。”杨鱼道:“可是在仙云阁肖门主曾言要去仙云阁同燕奴娇共享如梦山水,聊慰故友思念。”

月容摇头不语。又发出一声叹息。杨鱼眨了眨大眼睛,放下手中书卷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其实他根本不懂诗的意思,这几日无聊时他也只学会了这两句诗。想不到却道出了情义的真谛,切合了肖天朔的柔肠所在,也切合了月容此时的心理。月容点头道好:“杨兄果然善解人情,明晓事理。”杨鱼一时得意道:“我还知晓你在挂念着吴大侠的女儿!”月容依旧点头笑道:“我儿时之旅,一见如故,纯情若玉。只可惜那日竹林一遇真实太过匆忙。如今她又下落不明,爹爹派人找了好久,都寻不见她身影,真不知她现在如何?”

二人正谈话时,肖天朔从门外回来。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月容二人。而是墙上的画像。随后,肖天朔见月容和杨鱼正谈的投缘,便问月容道:“容儿,你们在聊什么?”不待月容回答,杨鱼已说道:“容哥在想肖伯母。”肖天朔复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叹道:“往日难回,世事在冥冥中早有安排,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会,无需为将来多虑。”肖天朔对月容道:“你只要知道你娘叫巫山神女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在你娘的画像前提起。太多的是非恩怨装在你脑子里,只是凭添烦恼罢了。又有何意?”月容点头。

肖天朔又问道:“连日来见你一腹思绪,不知还有何事让你牵挂?”月容还未来得及开口,杨鱼又抢着说道:“容哥在想吴大侠的女儿!”此语一出,杨鱼便觉十分唐突,忙将自己的嘴捂住。月容无奈一笑。肖天朔道:“连日来多番打探,都杳无音信。想她一个人在外面风雨飘泊,怎不叫人惦挂她的安危?真委屈她啦!”

“希望她一切平安!”月容语重心长地叹道。

肖天朔道:“骷髅堡一战虽已知骷髅王底细,但仍让其逃走,顔振的下落依旧是个让人不解的谜。好梦园血案谜底虽已揭晓,但原凶未能擒获,终是憾事。”肖天朔又道:“七日后,我约好武林各派好汉在先锋山一聚,共议讨贼大事。以整个江湖人士之力对付骷髅王,我想应该很快查出骷髅王和顔振下落。到时候吴园主冤仇可雪,我的夙愿也应该了却了!”

月容道:“那时吴红颜也许会到先锋山上,我也和您一起去。”肖天朔道:“上次你私自出走,惹来几多不便,还是不去的好。”月容央求道:“没事的爹,孩儿紧跟在您身旁,凡事多加小心就是,我看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杨鱼也道:“我和少门主在一起,还有门中那么多弟子,会保护好少门主的,请肖大侠放心就是。”肖天朔叹道:“世事无常,一切还要小心为是,到先锋山感受一下武林风仪也好。”月容忙含笑感谢肖天朔,欣喜连连。遂和杨鱼一起准备七日后赶往先锋山。

七日后,金火堂的人马最先来到先锋山。等候前来会约的人,鹿云和慕容敌并坐在桌前,桌上有酒,有杯。一阵凉风吹过,吹乱二人发髻,孝布也被拂起,气氛沉闷,处处散发着悲凉的斗意!

隐隐传来脚步声,肖天朔、杨鱼、月容、以及自然门的公孙总管、十六星子、五行使者都已到场。随后天水教总管、丐帮帮主石路连同其他门派等相继来到。各路江湖人马应肖天朔之约挤满先锋山头。

鹿云见人已到齐,未待肖天朔言语,便先站起身来拱手对众人道:“各位,在下艳月刀鹿云,今天各位来先锋山的目的是为了共同对付西域骷髅王,不过鹿某有几句话想讲与各位一闻,请在场各位武林同道评说一下是非曲直。之后再议骷髅王亦不伤大雅。”

肖天朔见金火堂人马今日如此异常,身披孝布,各个怒目自然门,便知金火堂有异事发生。于是上前谓鹿云道:“敢问鹿总管一言,今日金火堂为何这般模样,颜堂主近日可好,伤势愈否?”鹿云看了看肖天朔苦笑道:“好,肖大侠戏演得真不错,今天在下就让你看一看颜堂主伤势愈了没有,知晓一下我等为何如此模样。”说着鹿云命人将颜千贺的尸体抬到众人面前,颜千贺尸体静静的躺在千年寒玉做的棺材里,永不毁化。

众人一见都惊讶不已,肖天朔见此更惊震非常。忙上前扶住棺椁,悲泣道:“怎么会这样?颜堂主究竟被何人所害?”鹿云仰天大笑,缓缓道:“现在我就把事情真相讲给各位武林同道,请各位听真。”鹿云接着道:“当日骷髅堡一战,我家堂主已被肖天朔所伤,之后肖天朔派五行使者到金火堂为颜堂主送雪莲疗伤,是时,金火堂上下已既往不咎其一掌之恨,只可惜原本已好转的颜堂主,服下肖天朔送来的雪莲后,突然大吐鲜血,当场毙命。请各位评说一下其中玄机。”

在场众人听后纷纷议论,不约而同地把不解和怀疑的目光都投向肖天朔。肖天朔忙道:“不可能的,颜堂主服下雪莲不会死的。”鹿云怒道:“分明是你的阴谋诡计,骷髅堡一战会,你恐我家堂主不死,所以故意在雪莲中下毒暗害,至颜堂主于死地,一切都是你肖天朔所为,还装什么糊涂?”肖天朔慢慢从棺椁旁站起身形,默默不语。

公孙卓上前对鹿云道:“鹿总管言过了,我自然门与金火堂交情素不寻常,试问肖门主又何必加害于颜堂主呢?”鹿云道:“千玉奴天有情是在先时,如今骷髅王挺入中原,肖天朔和骷髅王狼狈为奸,勾结一处,企图颠覆武林盛世,一统江湖,而后他再与骷髅王平分秋色,这就是自然门的好计策。”鹿云质问肖天朔道:“对与不对?肖门主?“肖天朔听完鹿云所言,悲怨重重,细思量事情前因后果已明白其中玄奥,心中一片凄然,自叹道:“肖某欲察明真相反倒中计了。”鹿云上前问道:“肖天朔,你还有何话说?”

肖天朔惋惜道:“肖某惭愧,若不是我掌伤颜堂主,他又何故重毒而死,更不会有今天之事,不过颜堂主却不是肖某所害,还请鹿大侠和慕容总管察明。”此刻肖天朔明知是骷髅王暗中做鬼,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为自己边说其词。

肖天朔环顾了一下金火堂中众弟子,各个脸上愤怒袭人,而鹿云更是怒不可遏。只慕容敌显出一脸的莫名与无奈。此刻丐帮石路起身对鹿云道:“肖大侠一身侠义,怎会做出蒙害义兄的恶事,我看鹿总管还是弄错了吧?”天水教李元开也在一旁道:“先时肖大侠曾在狐松岭大败骷髅王,替中原武林除害,此事我中原人士人人知晓,我想肖门主绝不会办出对不起金火堂之事,还请鹿总管三思而行!”

鹿云来至李元开面前冷笑道:“没错,肖天朔是与骷髅王一战,不过结果又如何,他把骷髅王抓住了不成,不还是让人给跑了,而在骷髅堡颜堂主反受其害,终命丧黄泉。此事绝无二议,他分明是和骷髅王同流合污,是当今武林的公敌。”

月容听言气不过,道:“鹿云,你血口喷人。”鹿云看了看月容道:“少门主书生意气,仪表不俗,只可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是到书房里诵读诗书为好,你岂知事情真相。”鹿云转身对肖天朔道:“肖天朔,今日就是拼了我鹿云的命,也要杀了你为我家堂主报仇!”说着鹿云抽出一旁铁剑,挺剑向肖天朔刺来,肖天朔并不躲闪,出左手,分二指,将剑夹住。轻微拨动,那剑即断半。随后一掌打去,只这轻描淡写的一掌,便将那断剑和鹿云打得连连倒退。金火堂中众弟子一见各亮兵器,向肖天朔扑来。肖天朔出掌向身前丈许外的方石迎去,掌未至,一股清透的回天气旋如龙卷一般,卷至丈外那五尺见方的石头上。瞬间,那石便化作粉末,伴随着奔雷一般的巨响,烟霭锁人视线,金火堂人马见此一招立刻止步,惊吓的倒退。

肖天朔拂袖荡尽面前氤氲,拱手向各派武林人士道:“各位,既然鹿总管认为颜堂主是肖某所杀,在下无话可说。若不是肖某掌伤颜堂主,奸人就不会有机可乘,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肖天朔来到鹿云跟前,道:“鹿总管对金火堂忠心不二,令人佩服。鹿大侠执意要为颜堂主伸冤,肖某不得不给以成全。只是肖某留恋此身亦是想捉拿骷髅王,寻出顔振下落,拂去好梦圆不白之冤血。而今肖某已难为此事,所以待肖某去后,鹿大侠查明骷髅王、顔振之事。解武林之谜,替吴重玉和颜堂主伸冤,在下卑身能换取此事团圆,肖某又何惧一死?”

肖天朔回眸对各派人士道:“肖某愿同各位一同商议对付骷髅王之事,无奈今日事情有变,日后肖某在不能与各位共讨武林大事啦,愿日后众豪杰多多努力,平息干戈,铲除奸邪,在下多谢矣!”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又是惊讶不已,自然门弟子见此光景一拥而上,来在肖天朔面前,月容悲愤道:“爹!你要做什么?”众人都唤肖门主之名。肖天朔看了看月容道:“容儿,你已经长大了,日后要多听铁门主和公孙总管教诲,爹再不能与你朝夕为伴了!”

月容想不出如此而已即要生离死别,泪流满面,摇头问道:“爹,为什么?”

肖天朔不再理会,转回身,目视眼前无边空寂,山河廖远,依稀往事今情又于眼底浮现:遥想与巫山神女二十年未曾谋面,可怜相思几多,不知音容几何?又忆起仙云阁上,燕奴娇殷勤厚意,期待归来。好友吴重玉之女现今仍在江湖飘零,生死未知。叹此身数十年江湖风雨,欲破奸计,显真理,却终逃不开奸人所害,颜千贺一事,怎脱干系?想此种种纷异,心中无限苦楚,不由的长叹一声。将红尘中万千烦恼一应挥尽,撩起长袍,口中道:“颜堂主,肖某来啦!”纵身跳下先锋山崖,永绝尘埃!

月容大喊:“爹——”公孙卓也悲唤肖门主。可惜肖天朔无法再听见。在场各派弟子一片悲默,皆哀叹不已。

杨鱼更为气恼,冲鹿云喝道:“鹿云,看小爷我今天不摘下你的鹿头来。”说着挥剑向鹿云砍来,未到鹿云近前,却被打了回来。鹿云鄙夷地笑道:“几位先不必着忙,肖天朔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话音一落,金火堂众弟子便各抽兵刃,与自然门及其他到场各派拼杀起来。

慕容敌道:“肖天朔已然赴难,又何必加害自然门其他人等?”鹿云道:“这些人都是肖天朔的狼臣贼子,向着肖天朔说话的一个都不留,若放了他们,必留后患。”慕容敌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堆歪理,莫要再伤了两家和气。”鹿云道:“鹿某向来我行我素,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

慕容敌见鹿云不听劝告,便大声下令金火堂弟子停手。不想堂中人却不听命令。慕容敌对鹿云道:“鹿云,你最近控制了金火堂?”鹿云不屑道:“从今天起,我还要慢慢控制整个中原武林。”慕容敌惊道:“这话不像是你鹿云说的。”鹿云笑道:“一个人没有野心,活着就不能称之为英雄。”说着纵身向正慌乱中的月容扑去。

月容见鹿云飞身向自己袭来,吓得“啊”一声转身就跑。月容瞥见自然门十六星子、五行使者都与公孙总管在激战中,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于是月容并不去打扰,趁着混乱向西奔去。鹿云哪肯放过,随后追赶,眼见离月容不到一丈,鹿云飞身跃到月容身前,双脚还未着地灵便地回过身来,面对着月容当胸一掌,这一掌劲力十足,打得月容飘仰起来。尚未倒地,又被鹿云一脚踢出老远,月容倒于地上,动弹不得。鹿云飞身过来,想一掌打死月容。

这时随后赶来的慕容敌已到,从空中接过鹿云这一掌。鹿云喝道:“挡我者死,今天叫你二人一同下黄泉。”说罢二人交手。,十几招不分上下,慕容敌想尽快救出月容,不想等到金火堂人马到来,到时不好解决。于是慕容敌又接了鹿云几掌便退出身形,使出绝技‘祥龙抖手’,神威异常。但见四只手影同向鹿云打来,亦真亦幻,何辨真假?鹿云见势并不慌,使出同样的招法还击。而掌力却大胜过慕容敌这一掌,两人掌掌相对,把慕容敌打退两丈开外。

慕容敌勉强起身,道:“你怎会我的祥龙抖手?”鹿云道:“区区雕虫小技能奈我何?”鹿云道:“本来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偏偏多事,非要救月容这贼子。如此我先送你归西。”慕容敌断然道:“你不是鹿云。”月容听后异常惊讶。鹿云冷冷道:“你终于知道了,我不是鹿云,不过已经太晚了。在临死之时让你们知道我究竟是谁?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说着鹿云慢慢摘下脸上的人皮面俱,慕容敌惊道:“顔振!”顔振哈哈大笑,那笑声变得狂妄起来。

顔振大声道:“不错,正是我。浮云谷一遇,是我与骷髅王事先安排好的陷井。我引鹿云到大雾中将其伤害,随后我便装作鹿云,假说自己被害,骗过了在场所有人,也骗过了你。随后我再借返回之名,赶往好梦园,与骷髅王联手将吴重玉杀害,嫁祸给你。不想肖天朔不认你是杀手,此时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继续作案,另人知是我为,而不知我身在何处!”顔振接着道:“我借鹿云之名,出掉了肖天朔,我心真大快也!”

慕容敌听罢痛烈忠心,悔碎肝胆。双目喷火一般,怒指顔振骂道:“逆徒!凶手!”气的慕容敌几乎昏厥过去。

月容听言后一切明了,道:“你害死我爹和吴伯父,今日叫你偿命。”说着月容欲起身和顔振拼命。谁料他怎消耗顔振那一掌,不待起身,一个趔趄又栽在一边。顔振笑道:“肖天朔一世英雄,竟有这样一个废物儿子,真是奇了。”顔振接着道:“让我送你二人去见肖天朔吧!”言毕飞身扑向月容。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容根本无法躲闪,慕容敌也因刚才的祥龙抖手而受下内伤。难以抵挡顔振这一掌。

正当顔振要得逞之际,忽从一旁林中飞出两只雕翎来,直刺顔振胸口,顔振急扭转身形,断却前去之路,身形向斜侧里飘去,躲过双箭。顔振收身落地,喝问道:“什么人?"说着顔振向箭飞来的林中望去,见一人衣衫褴褛,自林中走出,那人边走边道:“少堂主小小年纪竟这般狠毒,今天我石路要管一管这路见不平的闲事。”

顔振笑道:“就凭你,不自量力。”这时石路已举棍打来,顔振稳如泰山,只手抓住棍梢,火焰真力输送而出。却见棍尖燃起一团火焰,随之便像蛇一样像棍子另一头窜去。石路见‘火蛇’袭来,忙用力将手中棍扔出,那棍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带着火焰向顔振砸来。顔振隔空扬手一指,火棍即可断为两段,掉落地上。顔振就此一跃而起,向石路连发两掌,两道火焰如箭一般向石路飞来。石路深知焰摩剑厉害,赶忙飞身躲过这两剑,转身便跑。顔振并不追赶,回头看月容和慕容敌,不料已被救走,早不见了踪影。顔振道:“瓮中之鳖,能逃到何处?”说着起步朝林中赶去。

慕容敌和月容被几名丐帮弟子救到一处山坡上,二人刚刚被救出,石路便赶到。对二人道:“两位境况如何?”慕容敌道:“我们并无大碍,今日若无石帮主相救,我二人都要死在顔振那逆徒手中,可怜颜堂主一番苦心,我与鹿大侠几多心血教诲,竟栽培出如此不孝之子。”

石路道:“往事莫再提起,先顾及眼下安危要紧,焰摩剑果然名不虚传,适才老夫多亏及时走开,不然的话也要葬在那顔振手上。”石路又道:“刚才老夫绕道而来,我想此刻顔振也快赶到,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先锋山为好。”众人点头。

这时从林外另闯来一伙人,众人见是自然门的公孙总管领着十六星子和五行使者赶到。公孙卓见月容瘫于地上,,忙上前问道:“少主人,你伤得怎样?”月容道:“刚才重了顔振一掌,如火钻心般疼痛难忍。”公孙卓亦不多问,忙给月容服下一粒丹药,暂缓其伤痛。月容道:“杨鱼孤身一人还在先锋山上,公孙总管快派人去救他,否则他性命不保。”公孙卓点头。刚欲派人前去营救,忽见树林中飞出一红袍年轻人拦住去路,这人正是顔振。

顔振喝道:“今天一个都别想跑。”公孙卓并不知内情,也未曾在江湖中见过顔振,便上前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一位,为何拦住在下去路?”顔振道:不知道就不必多问了,我不想再多费唇舌,总之你晓得此地是你们的葬身之所便足够了!”公孙卓知顔振来者不善,只道:“阁下凭什么叫我自然门弟子葬身于此?”顔振道:“凭剑!”说着顔振健臂轻开,手中即出现一把三尺长的‘火焰之剑’,杀气蒸腾。

公孙卓识得此乃颜家焰摩剑,料想次认定是颜千贺之子,与骷髅王联手作案的顔振,遂将事情前因后果也明白了几分。于是道:“金火堂焰摩剑气势凌人,只此一举老夫便知阁下非凡人也,今日老夫要用自然门十六星云阵来讨教一下少侠的焰摩剑。”说着公孙卓回身对十六星子道:“你等在此对付顔振!五行使者去先锋山头营救杨鱼,我和少门主先走一步,待事成之后返回自然门复命。

十六星子领命,摆开星云阵迎战顔振。五行使者前往先锋山营救,公孙卓携月容告别丐帮帮主和慕容敌返回自然门。

顔振眼见月容被带走,心中甚是不平,飞身上前欲捉住月容。十六星子早把顔振拦住。顔振怒道:“我倒要看看十六星云阵有多厉害?”说着纵焰摩剑恶战十六星子。一派刀光剑影中,十六星子把顔振围困在当中。此十六星子乃是江湖中十六家派别高手组合而成,每个人都运用自家绝技,并将其融合在一起,练成星云阵法,变化无穷,威力千层,令人实难破解。也正因如此十六星子和五行使者都是自然们的筋骨支柱,地位非常。顔振自问江湖已来,何时见过如此变幻莫测的阵法,岂能抵挡过来。只觉四周刀光缭绕,剑影排山,枪风戟枝源源不绝袭来。顔振已然应接不暇,更何谈施展焰摩剑还击。他一身惊世武艺竟然在十六星子面前不起丝毫作用。

复拆解十几招后,顔振且战且败,几欲伤身。情急之下,顔振化用金钩铁手分开身前剑影,分手向两侧两剑,两道火光向两旁飞射而去,众人上前不得便分开一条道路,顔振趁此飞出人群,一路不歇,直奔回先锋山头。

此时先锋山头仍是厮杀混乱,顔振四下巡视,见五行使者正带着杨鱼向外拼杀。金火堂众人拦其不住。顔振见此急冲过来,一掌向五行使者打去。五行使者知顔振焰摩剑厉害,不敢怠慢,合五行之力施展绝技——五行惊雷破,接过顔振那一掌,一招下去,烈焰飞腾,五行使者被抵到山下,顔振仍随后紧追不放。

先锋山上此时只剩下杨鱼一人独自对抗金火堂无数兵众。虽杨鱼武功未有名师指点,但杨鱼天性聪明,见什么就学会什么,武艺乃取各家之长。未到自然门之前,他又偷学了点西域武功,将这些融合到一起,倒很厉害。对付起平庸的金火堂家豆是绰绰有余。杨鱼瞪大了眼睛,轮圆手中钢刀,在人群中来回冲杀,金火堂家丁倒敌不过他。

杨鱼越杀越起劲,口中喝道:“看我杨大侠为肖大侠报仇雪恨,杨某人笑傲江湖之时到了!”杨鱼正在洋洋得意,忽听背后有人喊:“大眼贼,休要猖狂,我来对付你!”杨鱼回头见一人挥刀冲来,便喝问道:“你是何许人也?”那人道:“金火堂教头张不山。”杨鱼不屑道:“什么张不山铁布衫的,全都是狗屁,快过来送死!”说着举刀向张不山砍去。

张不山身为金火堂教头,每日领导堂中弟子练武,自家武功当然不弱。见杨鱼举刀砍来。横刀拦住,底下一脚踢出,正踢在杨鱼小腹之上,踢得杨鱼倒趴在地上。杨鱼心想:“哎呦,张不山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于是杨鱼起身再战,不到三招,又被张不山踢坐在地上。杨鱼思量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如此下去小爷非吐血不可。环看四周,四下都是金火堂弟子,五行使者早被人拦住,还有谁能救自己呢?“原来笑傲江湖的大侠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当。”

想此杨鱼见四周金火堂人马又到,杨鱼暗想:“如此下去,敌众我寡,不等被贼人将我打死,只怕我已累死在山头,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杨鱼拍了拍掌中刀道:“好兄弟,看你了。”杨鱼举刀向为首的张不山砍去,张不山早看出杨鱼有逃跑之意,更不肯放过。挥刀迎住杨鱼之刀,又是顺势一脚,给杨鱼一个扫堂腿。‘扑通’一声杨鱼栽在地上,张不山就势用脚把杨鱼一条腿带起,伸手抓住杨鱼的脚腕,单手用力,将杨鱼在头顶绕了一周,如仍布袋搬丢了出去,杨鱼便好像飞人一般,在金火堂弟子头顶横空飞出。

‘扑通’又是一声响,结结实实地杨鱼又摔在了地上,把手中刀扔出老远,杨鱼四周一望,自己已被张不山扔出重围,正身在山腰,杨鱼一滚身从地上站起来,捡起丢在地上的钢刀回首向张不山喊道:“多谢兄台,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向远跑去。张不山在后面大喊道:“大眼贼,哪里走?”杨鱼见张不山追来,更加紧步伐,向山林中逃窜。

杨鱼来到一平坦山头,正紧步向前走。忽然止住脚步,杨鱼把刀横在胸前,道:“鹿云,你害死肖大侠,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竟送上门来,看在下去你性命。”这时只见鹿云站在杨鱼面前,手里提着艳月刀,这鹿云周身都是静怡和蔼的气色,根本没有先前的狂浮气焰,鹿云见杨鱼如此诬陷自己,便道:“这位小兄弟,你我素未谋面,因何加害于我?”

杨鱼听罢“哈——哈——哈——”三声怪笑,道:“鹿云,少跟我装算,吃我一刀再说!”

说完杨鱼举刀向鹿云劈来。鹿云横刀在手,用刀把压住杨鱼的刀,轻声道:“你是自然门的人?”杨鱼道:“你心知肚明。说着将刀抽出,冲着陆云拦腰一刀,鹿云竖刀相拦,将刀头插于地上,只挡了杨鱼的刀半式。且看杨鱼手中刀只差三寸难伤鹿云。鹿云道:“小兄弟,又何苦衷何不讲出来?”“少说废话”杨鱼向上挑刀,直向鹿云面门刺来,鹿云转身,杨鱼跟着抢先一步,一刀转刺鹿云喉咙。鹿云再次转身,一脚踢在杨鱼脚腕上,杨鱼站立不稳,身子前倾。鹿云不慌不忙,伸出二指点中杨鱼穴道,杨鱼动弹不得。在看杨鱼手中刀,仍差三寸未伤陆云。

鹿云道:“既然小兄弟不愿说出事情真相,鹿某也不强求,不过还请听我一言!”“有话快说”杨鱼依旧不忿地道。鹿云道:“浮云谷大雾之中,在下被奸人重伤昏迷过去,等醒来时自己已在荒郊野外,幸亏被一老丈所救,这才有今天。鹿某对你所说的蒙害肖大侠一事实在一无所知,请小兄弟明鉴。”

杨鱼笑道:“鹿总管的笑话编的不错,只可惜你这套哄孝子的把戏骗不了我。今日小爷豁出一条命了,是杀是剐随你便,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鹿云叹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呢?只可惜小兄弟始终不能将事情真相告诉在下。”杨鱼道:“想知道真相,到先锋山头问你那群鱼兵虾将去吧,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没功夫理你。”鹿云道:“那样也好。”说罢解了杨鱼穴道,转身向先锋山顶走去,一边走一边吟道:

绿盛红衰浪迭流,梦里红尘谁同忧?

且看西风逐尘逝,复将只手泪轻揉。

杨鱼一下坐在地上,自道:“什么狗屁红绿西风,不如我的曾经沧海好。”杨鱼又转念细细琢磨:“这个鹿云和先前的确实有些不同,难道开始那个是假的,那么那个到底又是谁?”先前混战中杨鱼没有经过月容身边的一幕,他岂知先前是顔振假扮的鹿云。杨鱼子思忖了半天,琢磨不透。正想着,听有人道:“大眼贼,这下你逃不掉了!”杨鱼抬头看时,只见张不山提着刀又向自己赶来。杨鱼急忙提刀迎战,仍是三招不到被打倒在地上。

杨鱼想:“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是张不山对手,还是逃为上策。”想此杨鱼不敢纠缠,起身向树林深处跑去。张不山紧追不放。杨鱼被追至一棵古树下,见张不山赶来,无处可躲。便在树底下迂绕飞奔,这张不山亦在后面狂追紧随,二人一连绕了三十多匝。杨鱼一见张不山还像个影子一样绕圈随行,杨鱼却再也跑不动了,‘扑通’一声,一头栽在树下,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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