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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将手伸进衣领,拉出一条项链,项链坠,是一颗尖尖的牙齿:"这是一颗鲨鱼的牙齿,我被绑架时,因为这条鲨鱼,而捡了一条命!我身上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象是一颗炸弹,只要一点儿火星就可以引爆——所以,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说到这里,李森有些说不下去了,郎天慎用手支着额头,眉头紧蹙。
但李森决定说完,她将身子别了过去,望着远处幽深的海水,不去看郎天慎:“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而你又是公众人物,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公众的视线当中,如果和你在一起,我的这些秘密就无法保守了,所以,我们不可以!”
李森艰难地说完了,郎天慎抬起头,看到李森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李森的脸,只能看到她的一头秀发倾泻而下,但他知道,她在流泪。
郎天慎走过去,坐在李森身边,将她的脸扳过来,看到她眼含泪水。
郎天慎说:“还记得在千叶岛上,你向我告别的时候吗,你说用拥抱来告别吧,然后抱了我一下。你的拥抱非常不专业,抱得太敷衍了,专业的一抱而别是这样的——”
郎天慎边说边把李森揽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不要哭,不要让眼泪流下来。我要走了,再见!”然后放开李森,起身离去。
李森看到他下船,上车,然后车开走了!开走了!
美国。橡树庄园。
李森坐车前往橡树庄园——她的下一个流放地。
一路上是无边无际的橡树林,林间有白尾鹿和野火鸡出没。在路的尽头,李森看到了一座欧式建筑,尖塔高耸,立柱拱门,这与自己在英国时的住处像极了,李森恍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孩童时代——妈妈离开了,又不能留在爸爸身边,小小年纪远走他乡,就是落脚于伦敦郊外的一座哥特式建筑中,如今一转眼十四年过去了,一切毫无变化,真是造化弄人。
李森走进建筑内部,拱顶高大旷远,越发显得人的渺小与孤寂,渺小与孤寂的李森就这样披着斗篷站在空旷的大厅里,茕茕孑立。
薛姐姐一直忙前忙后,给李森收拾行李,给其他的佣人安排工作,指挥司机把车停到后院,通知园丁明天来修剪草坪,然后一回头,看到李森站在《耶稣受难》的壁画前出神,薛姐姐见了,忙把李森拉到另一面墙壁前,那里,挂着一幅色彩明丽的油画——《翩翩起舞的少女》。
薛姐姐指着油画对李森说:"这幅画是昨天段子文派人送来的。"
李森仿佛刚刚从悠远的地方被拉回来,她茫茫然地问:"段子文是谁?"
薛姐姐瞥了她一眼:"这两天你的魂儿都跑哪儿去了?那天你还和人家吃饭了呢!"
"哦,"李森才想起来,"段志城的儿子!"随即李森又想起爸爸离开纽约前说的有关"联姻"的话,于是又一层愁云笼罩上了李森的心头。
薛姐姐说:"这幅画听说是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卖行高价拍出的。?"
李森说:"给他还回去吧!"
"为什么?你搬了新家,他送一幅画做礼物,也是人之常情。"
李森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送回去,说我不喜欢!"
薛姐姐只有照办,她刚要去安排人,电话就响了,李森暗叹了一声:肯定是李恩厚的电话了,自己关了机,电话仍然追到这里,她无奈对薛姐姐说:“你对李恩厚说,我现在不想接电话,和段子文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森说完转身上楼,她听到身后薛姐姐接起电话:“喂,是的,李先生……是的,她已经到了……是,都安排好了……她心情不大好……”李森快步上楼,将声音甩在身后。
卧室依然在二楼的南侧,连这个都没变,李森推开卧室门,屋内的摆设也与在英国时的相仿——这也好,没有陌生感,一切还是老样子!
李森刚脱掉斗篷,薛姐姐就进来了:“森,刚才有个电话——”
“我知道。李恩厚说什么?”
“不是的,李恩厚的电话刚放下,段家的秘书就来了电话。”
怎么这么快!
“他在电话里说,想与你见面,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森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她将自己直直地放倒在床上,装死。
薛姐姐忙说:“怎么办,他在等我回话呢!”
“告诉他,想约我的人太多,把他给排到明年了。”李森闭着眼睛懒懒地说。
“哎呀!”薛姐姐急得够呛,“这件事,李先生也在催,段家也在催,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森——”
“要不就说我是独身主义者,或者我打算出家,或者……”李森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是呀,这样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才行——薛姐姐,你去回话,就今天见面吧,随便什么地方,你去办。”
这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让薛姐姐有些接受不了:“今天?你说今天?”
“嗯,就今天!”
“可你,今天刚刚搬到橡树庄园,风尘仆仆地,刚安顿下来……”
“不是急着见面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快去安排!另外,把那条破洞牛仔裤帮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