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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政衡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陪她打理自己的形象。而若非如此,她秋芷晴根本不清楚自己与对方的欣赏的标准有着多么大的相距。
对方将衙的衣服一一塞进她手里,她只得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为其试穿。说来她不是太注重外表的女子,大多时候她都在向内关注着自己的心。大概与她过去的佛教信仰有一定关系,她更注重个人骨子里透出的内在的气质。
凌乱的长发最终被身后顶着五色头发的美发师剪短,目前蓬松的“沙宣式”让她看起来非常斯文。虽然短发并不是她内心的初衷,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发型的确非常适合现在的她。与从前的自己不同,秋妹妹圆圆的杏眼,窄窄的脸颊,而她从前的线条相对于此要圆润许多。刚刚从服装店的侍者口中学到一个词“骨感”,大概正是这个时代对于美的一种标准吧v然想到那个作为美神的阿芙洛迪特,那女子不算骨感,并且五官也有一点点他们羯人祖先的特色。
对于她目前形象的最终评价,还得听等在对面咖啡厅里霍政衡怎么说。起身将刚购置的小皮包提在手中,向美发师道了谢,出了大门向着街道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从窗口望见自街道对面缓缓走来的美女,她的新形象居然让他差点认不出她。谁能猜到她只是个来自大山里的女人,她潜在的气质不输给都市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不过这到是个让人想不通的问题,一个连字的认不得几个的女人,怎么会拥有如此大气的神态?这样的迷题实在让他困惑不已。
“让你久等了。”她道过歉后,谨慎的坐在他对面。
“呵呵,没关系。为了现在的你,我情愿再多等几个小时!”他毫不吝惜赞美对方,跟着问到,“喝点什么?”
“跟你一样吧。”她并不知道自己该点什么,看了看他杯中浓黑的咖啡。
“双倍特浓不适合你,拿铁好了。”他已然做了决定,转身叫来不远处的侍者。
眼前这杯东西让她不禁微微一笑,乳白的液面上居然“画”着只微笑的兔子。
“你很少笑。笑起来很美!”她短暂的欢娱让他敏锐地捕捉于眼底。
“我没想到上面会有一只兔子。”她有些尴尬,却丝毫不敢隐瞒内心的想法,轻声地坦白到。
“你喜欢兔子?为什么?”他终于找到个聊天的话题。
“恩。小时候在家里的,常跟着父亲和哥哥们一起出去打猎。”他的问话,瞬间勾起她对于往事的回忆,以及对家人浓浓的牵挂。
“打猎?听起来象是传说。你敢放枪吗?”他怀疑象她这样柔弱的女子是否能端得起猎枪。
“放枪?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听得很糊涂,想不通他的话。
“不用枪用什么?难道用弓箭?”他觉得不太可能,射箭至少也是一百年多前的黄历了。
“是用弓箭。”她以为他提到的“枪”应该也是一种兵器。
晕!可他丝毫看不出对方是在说谎。难道她从前属于偏远少数民族?思绪不由在祖国的西南边境飘荡了一圈。佤族,彝族,还是土家族?那个霍政戡可真有闲情逸致,居然从那么远的地方弄来一个女人。
“你真的会射箭?”霍政衡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她的话,心里仿佛只当她是个说谎高手。
“是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骑马射箭了。”她喝了一口手中的拿铁,觉得又甜又绵,牛奶味儿很浓,她十分喜欢。
“蒙古族?”他为自己的猜测感到不可思议。她?象吗?他印象中的蒙古女子应该很强壮才是。只因她那纤弱的身量,他刚刚才把她划归了大西南。
“不,我是羯族人。”她对他始终很坦白。
“我终于有机会拆穿你的谎话!羯族在一千几百年前就不存在了。现在的很多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眼光忽然变的很危险,他说过不准她说谎的,她得为此而受惩罚!
她怎么知道羯族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她从对方的话中至少可以得知,自己是在石赵天下的一千几百年以后。她明显感到对方已经生气了,却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辩解。眉头紧锁,只好焦虑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说谎,不想给我的解释吗?”看在她今天足够漂亮的份上,他给她悔过的机会。
“我没有说谎。信不信由你。”她将眉眼抬起,委屈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她一定是在说谎,可她眼中居然没有一点心虚。即使说谎也该编个可信的故事,她为什么单选这个?“你编的故事实在太离奇!我精神没问题,没法相信你!”
“赶问,你怎么知道羯族的事?”情急之下,她忽然打断他。他明明说过一千几百年后听说过羯族的人都很少。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对此并不是内行,霍政戡到是很有研究。小的时候我不过是从哥哥的口中听说过而已。”对方的回答,不由唤起了秋芷晴对于那个男子的悠悠思念……
她在想什么?是关于羯族的事,还是在想霍政戡。她飘忽在窗外的眼神触碰到他极其敏感的神经。她已经跟了他,对哥哥还依然不能忘怀吗?
“你在想他?”霍政衡冷冷的问话瞬间打碎了她的回忆。
“我,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会钻研关于羯族的事情。”她不算说谎,承认自己想的事情与霍政戡有关。
霍政衡的情绪依然很低落,勉强回答了对方提出的问题:“霍政戡的脖子上带着一支降魔杵,那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据说曾是羯族首领才能拥有的。那是我父亲生前的收藏,本来该被我们俩平分的。可那个家伙从小就把它带在身上,坚决不肯给我。最终的解决方法你想也想不到,他甘愿把与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让给了我。而从那之后,我也就可以轻易得到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居然是这样!她此时的不幸遭遇,居然牵涉他们部族千年之后的一件遗物。降魔杵那种东西是他们羯族男子常见的装饰。而那支属于羯族首领的降魔杵,她从前也只是听父亲提起过。据说那东西的材质是磁力极强的“天铁”,大德菩萨的无边法力,万卷真经,都被吸附其中。想来若是回到她那个时代,这东西应该就带在暴君石遂的身上。
难怪她当初认出那东西的时候,霍政戡会对她刮目相看。原来降魔杵在这个时代并不是随意就能见到的东西……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想那个男人。现在,跟我走!”霍政衡发现秋芷晴的眼睛里全然没有自己的影子,心中的妒忌顺着体内的血脉急速蔓延开来。
对方豁然起身,秋芷晴被用力拉扯着出了咖啡厅的大门,一个踉跄摔倒在街边坚硬的路面上。对方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易放手,冷酷无情的将她一直拖出了几米之外。
一辆黑色的车子嚓的一声停在路边,霍政戡愤怒的咆哮瞬间将对方定格在那里:“放开她!我说放开她,你听到没有!”
霍政衡露出一丝阴郁的笑容,扬起下巴对视着哥哥的眼睛:“后悔把她给我了吗?”
他不想承认,可心里分明就是这样想的:“你太残忍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人?她的双膝已经磕出了血,他怎么还能忍心将她拖出这么远?
残忍?他第一天认识他吗?他们是兄弟,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直到父亲去世。
“想不到你也懂得怜香惜玉!我以为霍政戡只对金钱和财产感兴趣。”对方“工作狂”的声名在外,什么时候有空在乎过女人?
“放开她!”霍政戡低吼着将高大的身影向前压迫一步,见对方还在迟疑,索性愤怒的咆哮起来,“立刻!”
“你最好搞清楚,她现在是我的女人!”霍政衡阴沉的双眼瞬间迸射出来自地狱的火花。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谁?以为他会害怕恐吓?
“我现在要把她带走!”霍政戡用力将秋芷晴从地上拽了起来。
“休想!”霍政衡将身体挡在她面前,完全阻隔了霍政戡看她的视线。
“你可以开条件。比如,某一项工程。”他特指眼下双方正在竞争的政府工程。
“呵呵……你以为我是你?不惜用女人的身体做交易!”霍政衡的话准确的刺到了对方的痛处。他霍政戡以为自己有多高尚?跟他一样都是魔鬼!
“霍政衡!”他大喝一声狠狠揪住弟弟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对方毫不躲闪,任由拳头狠狠砸在自己的鼻梁上,鲜血刹时自霍政衡的鼻孔里涌了出来。他仰起头,用手背轻轻将脸上的血迹随意擦了擦:“哥哥,打架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你胜利了,带着你的战利品离开!”
“我们走!”霍政戡轻蔑的看了弟弟一眼,拉起秋芷晴转身就要离开。
“抱歉。我不能跟你走!”她依稀记得,他们之间只剩下一笔交易。不然能怎样?她已非清白之身,他真能不在乎吗?即使他不在乎,她也接受不了。她是个娼妓就能不顾廉耻的在两个男子之间晃来晃去吗?依霍政衡所言,她只当自己是死了男人,无奈改嫁。而后来夫婿的性情好坏全是她的命。哪有随便就离开,再换一次道理?
“芷晴……”她情愿留在弟弟身边受尽凌辱,都不愿再回到他身边吗?他一连矛盾了几日才鼓起勇气来找她,谁知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她也爱上弟弟了吗?为什么每个女人都是这样!那家伙究竟哪里讨女人喜欢?
秋芷晴果断的拒绝完全出乎霍政衡的意料。怎么,她不打算离开吗?可这又是何苦?他承认自己对她的确很残忍,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若说从前那些女人贪图他的钱财,那她图什么?不应该啊?实在搞不清楚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