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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后,秋芷晴在这座城市里有了新的住处,随即开始了她此生最后的,也是最混乱的日子……
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就快结束了。发觉自己一夜之间改变了许多,变得越来越不象从前的段嫣然了。庭院中精致的风景并不能改变她悲凉的心情。她之所以没有再次选择死亡,是因为她清楚那并不意味着解脱!
前生为了躲避暴君而悬梁自尽,醒来之后的处境还不如当初呢!被石遂奸淫后,最多是埋没深宫,孤独终老;不然就是触怒龙颜,惨遭毒手。人虽死了,却能留得一世清名,至少不会沦落风尘,成为两个男子的玩偶。石遂毕竟是天子,没人有胆量染指他的女人,即使是被他随手丢弃的。
在这小巧的庭院中住了三天。两个男子前日离开后,都不曾再次露面。寂寥时,她依旧流连在网络上,可惜此时的状态与从前大不一样。为了忘却残存的羞耻,她不断用秽乱不堪的文字麻痹自己,潜藏的欲望在身体中澎湃跌荡,如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每一寸肌骨。忽然感悟,难道红尘男女在乎的只有身体吗?
千年之后,人情淡薄,谁还会苛求相知相守呢?她还魂此世时日方浅,都已历尽沧桑,何况那些原本就身处末世的人儿呢?想起白灵,想起菲菲,想起女子学堂里诸多外表釜而内心空洞的女子,她们是因洞穿红尘世事,才不得已抛弃了闺中春心吗?
花茎忽然刺破指尖,染了血的白玫瑰瞬间跌落在地上。弯腰去捡地上的花朵,霍政戡就在此时进了门。
“在找什么?”她美臀高高翘起,让他不由生出了一大串幻想……
“花掉了。”她拾起花,袅娜站起,淡淡说到。
她虽没有对他笑,看起来却并不排斥他。径直朝她走去,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转向窗外,尴尬地问到:“昨晚……他来过吗?”
“没有。”她面无表情,摇了摇头。要是她猜得不错,他们二人许是隔天来她这里的。
“晚餐吃什么?”找了个不太尴尬的话题,事实上那并不是他的醉翁之意。心中自言自语,要是她不介意,他想直奔主题……
“随便吧。”无心理会那些繁杂的琐事,难道他来她这儿是为了吃饭吗?与他长久面对会让她不安,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她故意淡漠他吗?他来了,她还要继续上网吗?因她的不闻不问略感气恼,三步两步跟去书桌前。骤然捏起她的下巴,望着那双惊恐的眼,低沉抱怨到:“不欢迎我吗?网上有什么这么吸引你?”长指划过她细腻的脖颈,随手将手提电脑翻转过来。
啊?他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终日就在看这些玩意吗?网页刊头上的SE情画面顷刻点燃他蓄势待发的情欲,眼神骤变,炽热而迷乱……
她想要逃离,可惜太晚了,箭已离弦,他怎么舍得放过她呢?是霍政衡教坏了她,还是她迫切的需要啊?顾不上多想,转身将她压在书桌上,扯开她胸前的衣扣……
“政戡……不要……轻点,好不好?”顿感他霸道的唇舌恣意推挤她娇嫩的花苞。
真该死!她哪象要拒绝的样子?两腮绯红,眼神迷离,俨然在说她想要他……
诱惑的指掌无所顾忌,顺着她细弱的腰肢,直抵滑软温润的私殿堂。她本能的将双腿夹紧,却被他粗暴的分向两旁。他并不急着要她,放肆欣赏她诱人的伊甸园。一阵肉紧的抽搐,她感觉到他诱惑的手指……
“芷晴……要吗?”他极尽所能挑逗着她,声音沙哑。
欲望不断攀升,下腹随着他手指的节奏不断挛缩,渐觉饥渴难耐,却固执的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放浪的呻吟却给了他答案。十分满意的浮出一抹浅笑,飞扬跋扈地闯入她的身子……
不知为何,情潮来的这般凶猛……他低唤她的名字在她体内释放时,她不顾一切的将他用力抱紧。感到阵阵眩晕,生怕他会突然抽身而去……
这是他当初认识的秋芷晴吗?霍政衡果然把她教坏了!他意识里并不认可放荡的女子,可她那一身妖气却直逼进他的骨子。霍政戡不得不承认,男人果然用“小头”想问题的,对于“淫妇”他本该不屑一顾才是,可他怎么会欲罢不能呢?
内心的阴暗豁然暴露,他开始恶意中伤她。望着书桌上那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女人,不怀好意的评价到:“士别三日,你已经很象个专业的妓女了!”
“呵。”她没勇气看他,双臂环抱于胸前发出一声凄凉的苦笑。何须伤她?她专供他们兄弟二人淫乐,不是娼妓,难道还算良家妇女吗?
不否认吗?看来她当真忘却了羞耻!记得当初他多看她一眼,她都会脸红的。她是怎么了?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弟弟啊?
秋芷晴疲惫地仰在桌上,呆呆望着天花板,平静了片刻,想要起身从书桌上下来。
“我说过结束了吗?”霍政戡顾不上拎在手里的阿玛尼西裤,一个倾身,猛然将她按回桌上……
他还要吗?她就要散架了!他既然那么看不起妓女,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啊?
从她幽怨的眼中察觉到几分不满,他一言未发,腰身向前一送,再次进入她……
他不能许她,却迫切的想得到她,甚至于不介意她曾躺在他弟弟身下。该死的想法!他到底爱她吗?不会单单为了在她身上纵欲吧?
“政戡……不要了……求你了……”他一连几次,她实在有些吃不消,虚弱地仰望还在身上卖力的男人,苦苦哀求到。
“好久没做,尽兴为止!”他不肯罢手,依旧坚持欺负她。
窗外夜色渐深,他终于从她身上爬了下来。她双脚再次着地时,几乎觉得走不了路。两边的胯骨酸痛不堪,象被扯开了似的。已过了晚饭时间,何况她也全无胃口,从他面前仓皇逃离,披着残破的上衣跌跌撞撞回了房间。
酸痛的身子软软躺了下来,扯起被子掩住赤裸的身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天亮,连个梦都没有。霍政戡的降魔杵挂在床头,人却不见了。她昨天大概是累坏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找到件象样的衣服,霍政衡就带着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进了门。慌忙从柜中扯出件衣服,遮住身体。经过昨夜,她实在没本事再应付这个男人了!
她居然没穿衣服,这到省事了!他双眼刹时眯成一条窄窄的缝隙,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她。迎上前去,霸道地拽下她手中的衣物,猛得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政衡……现在不行……放过我吧?”她花容色变,失声惊叫。颈后随即感到温润濡湿,无助的企求到,“求你……我……不行的。”她能说她昨日已被他哥哥撕碎了吗?她该如何拒绝他啊?
按照他们俩商榷后的协议,昨天哥哥应该来过。看她赤身裸体,一脸憔悴,他怎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扫荡她肩背的唇舌依旧没有停止,一双手游走在她光滑的两半翘臀上。
“不要!”她慌忙回头,对方刹时擒住她柔软的唇瓣抵死纠缠。良久,直到他觉得满足后,才放开与她缠绕的舌尖,轻声安慰到:“晴儿,别怕,不过是个小节目。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走了,晚上才是大餐!”
听上去象是怜悯,又象是恐吓。从他住处去往公司的路刚好经过这里,他今后大概会常常在这个时间顺路来看她的。
每日都得起早贪黑的应酬他们吗?他们各有住处,该不会每天都来吧?想到霍政衡提前预约了晚上的时间,她一屁股跌坐回大床上,再也站不起来……什么胃口都没有,只想闭着眼沉沉睡着,对今晚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感到无奈而恐慌……
醒来已是午后,空洞的目光久久望着随风飘荡的纱帘。她真是没心没肺,这般凄凉的处境还能睡得这么香。想到晚上霍政衡还要来,不由又是一阵心慌。或许,她能想个办法敷衍他一下。
探起身子,将霍政戡忘在床头的降魔杵取下,捏于指尖,对着明亮的光线反复旋转。这就是传说中天铁制成的宝物吗?而这宝物里又藏着什么秘密呢?仔细端详,这降魔杵一端为五股金刚杵,另一端为三棱杵,中段有三座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杵面的镏金大多已剥落了,雕刻的图案缝隙里布满一层细腻的包浆,在刺眼的阳光下隐约显出淡红的血色。
此物果然象是千余年前东西。据她所知,降魔杵一端的金刚杵代表菩提心义,断坏“空”与“轮回”,契于极乐中道。形为五股代表五佛五智义,亦代表十波罗蜜能摧十种烦恼。将其攥于掌心,贴在胸口,心中暗想:仁慈的长生天啊,此宝既有如此法力,就不能救恕她吗?